馬去拔,那樣要面對曹軍弓箭的肆虐,他們選擇了躍馬而起,跳過一人多高的拒馬,直接攻入曹軍的陣中。
這似乎是個好主意,又不是個好主意。
直接跳過拒馬,需要在快速的奔跑中極好的控制住戰馬起跳的位置,提前些。就無法跳過拒馬。很可能落在拒馬上,被巨大的尖木樁刺破戰馬地腹部。而拖後些,就可能還沒有起跳。就直接撞在了拒馬上。就算起跳及時,他們還要面對在空中時被人當成活靶子地危險。
很顯然。即使這些羌人從小就騎在馬背上,能做到這一點的還是少數,只有數十騎躍過了虞馬,衝向了長矛陣,而更多地人不是撞在了拒馬上,就是戰馬的後蹄被拒馬勾到而摔倒,或者直接被拒馬刺穿了馬腹,掛在了拒馬上。薄薄地拒馬陣前後很快就堆起了一層屍骸,衝陣的騎兵在密集地弓弩殺傷下,死傷慘重,西涼人發狂了,他們不管不顧,有的催動極速的戰馬瘋狂的撞擊拒馬,有的跳下馬用手中的刀狂砍,用肩扛,用手刨,視頭頂如雨的長箭而不見。他們用一條條人命,換來了十幾架拒馬的鬆動,在曹軍陣前開啟了一條通道。
後面的騎兵沿著這條通道一湧而入,就象是決了堤的洪水,肆意汪洋。不過因為前面損失慘重,現在雖然開啟了通道,衝過去的人卻不過千人,迎面撞上了以鐵甲營為首的步卒。騎兵們縱馬衝擊前面的長矛兵,一匹匹戰馬被銳利的長矛刺穿,倒在了戰陣之前,馬上的騎士有的被呼嘯的長箭射死,有的被倒地的戰馬壓住,還沒來得起身就被曹軍刺殺,有的從倒地的戰馬上飛身躍起,撞入曹軍陣中,隨即被亂刀砍死。
但是頑強的西涼騎兵誓死不退,不依不撓的衝擊著長矛陣,哪怕是面對死亡,他們依然要射出手中的箭,刺出手中的矛,扔出手中的刀,用戰馬,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一次次的撞擊著曹軍的戰陣,長矛陣的傷亡急劇增加,慢慢的鬆動了,如巨浪衝擊下的堤岸,終於承受不住,嘩啦一聲轟然倒塌。
騎兵們歡叫一聲,吼聲如雷,從缺口處縱馬而入,肆意殺戮,努力的將缺口擴得更大。*
鄧艾冷笑一聲,揮動手中的令旗:“命令鐵甲營劉封上前堵截,劉磐、雷銅率強弓手支援。”
自從江東平定之後,劉封就跟著曹衝來了關中,在鐵甲營擔任郝昭的副將,鐵甲營是曹衝的親衛步卒營,訓練任務很重,但實際戰陣機會卻並不多,他每天聽著外面打得熱火朝天,自己卻無仗可打,早就手癢癢了。剛才曹軍派女衛去救援城門口的鄧艾,而沒有派鐵甲營,他還有些不解,但不解歸不解,只能忍著。這次鐵甲營被派來和鄧艾部合作充當長鎩軍的左翼,他本來以為又是陪人家看戲,自己撈不著仗打,可是沒想到天從人運,馬超居然選擇了他所在的左翼作為突破點,這讓劉封樂得美滋滋的,一直在摩拳擦掌的等著出擊的機會,現在一聽到鄧艾的命令,他立刻帶著人衝了上去,興奮的大吼了一聲。也許因為興奮過度,他的聲音有些走樣,聽起來怪模怪樣的,不過他的刀卻沒有走樣,面對著正在砍殺步卒的西涼騎兵,他一躍而起,長刀帶著厲嘯聲,橫斬而下。
一刀兩段。
一股鮮血沖天而起,噴了劉封一頭一臉,血腥味刺激得劉封狂意大發,他再次大喝一聲。左手盾牌架住一柄砍來的長刀,右手長刀反撩而起,將一名敵兵的手臂砍斷,那名敵兵慘嗥著。飛身撲下戰馬,想要用身軀去撞翻劉封。劉封才沒空理他呢,一閃而過,長刀將另一個敵兵斬殺。而他的身後,那名手臂已斷的騎卒已經被三柄長戟挑起,遠遠的拋了開去。
鐵甲軍手中的長戟翻飛,根本無視西涼人射出地箭,他們結成攻勢凌厲的小陣,相互掩護。穩步上前,手中的長戟勾、刺連連,騎卒們失去了速度,手中的兵器又不及鐵甲軍地長戟,弓箭又無法奏效,立刻陷入了全面被動之中,好容易衝殺進來計程車卒很快就倒在了鐵甲軍的長戟之下,鐵甲軍所到之處,只剩下一匹匹無主的戰馬。和失去了戰鬥力倒在地上呻吟地士卒。
劉磐和雷銅羨慕的看著劉封帶著鐵甲軍大步前進。指揮著手下抬高箭矢,向前遠處狂射。他們所部已經是傷兵累累。除了強弓手建制還算完整之外,其他計程車卒已經所剩無已。不可能再象劉封那樣衝上去廝殺。可是有著鐵甲軍在前面阻擊,又有了關鳳帶領的女衛在一旁看著。這些士卒象是吃了興奮劑似的,象瘋了一般死戰不退,看他們那樣子,恨不得趕到鐵甲軍前面去殺個痛快,也好在這些女人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絕不是孬種,而是一個真正的漢子。他們要用自己地悍勇,來洗涮要女衛來救援自己的恥辱,要不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