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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摩柯低吼一聲,極力用沒受傷的那條腿站穩身子,雙手握刀,一刀將一個衝到自己跟前的荊山軍士卒斬為兩段,長刀反撩,由下至上的劈向許儀的小腹。許儀猛的頓住身形,雙手握刀全力下劈,兩刀相交,許儀佔了體力充沛和便於發力的優勢,手中長刀又是利器。“嗆啷”一聲將沙摩柯手中的長刀一斬兩段。沙摩柯一條腿本就站立不穩,手中又一時失重,頓時歪向一邊,他連跳兩下,撲通一聲栽倒在地。許儀拔步跟進,左右兩刀斬殺兩個武陵蠻卒。長刀帶著風聲,奔著沙摩柯地大好頭顱就斬。
“正禮住手,把他留給我。”剛攻下山坡的何平一聲大叫,許儀倏的停住了手,長刀在沙摩柯的頸邊停住,劃出一絲血痕,一滴鮮血慢慢的沁了出來。凝成一顆血珠,搖搖欲墜。
馬謖見沙摩柯被許儀擊倒,那些蠻兵如鳥獸散,陣勢一敗而不可收拾。只得長嘆一聲,領著幾百殘兵呼嘯而去,轉眼間在山木中四散而逃。何平擊破他的陣勢,也無心去追,急衝衝地回過頭來趕到沙摩柯的面前。
沙摩柯奄奄一息,他被許儀那一膝傷得太重,大口大口的吐著血,雖然掙扎著想坐起來,但手臂上的力氣快速的流失。他試了幾次,都沒有如願。
“你也有今天。”何平咬著牙,握緊手中的長刀:“今天讓你血債血償。”
“咯咯咯”沙摩柯眼神鬆散,他本想放聲大笑,出口的卻是一聲慘笑。口中噴出一股股鮮血:“你你算什麼又不是你”
何平根本不理他,大叫一聲,長刀一閃,沙摩柯那顆大好頭顱被噴出地血泉激得飛起。何平長刀再閃,刀尖挑住沙摩柯的頭顱,他伸手握住沙摩柯的髮髻,雙腿跪仰,仰天長嘯:“新守,我給你報仇了”
袁虎也趕了過來。緊隨著何平跪倒。號陶大哭。
法正見何平和袁虎只顧報仇,卻放跑了已成潰軍的馬謖。不由得大怒,他鐵青著臉大步走了過來,本待怒斥他們,許儀卻搖了搖頭,衝著他使了個眼色。法正雖然狂傲,卻知道許儀是曹衝地親信,不能輕易得罪,這才把心裡的怒火壓了回去。
何平哭了一陣,轉身拜倒在許儀面前:“正禮,我何平欠你一份人情,此生此世,正禮哪怕要我的人頭,我也隨時奉上。”
許儀連忙扶起他來:“子均,我也是新守的袍澤,為他報仇不僅是你白虎軍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你又何必說這種見外的話。快快起來,聽法中郎安排下面的戰事。”
何平又走到法正面前,撲通一聲跪倒:“法中郎,何平今日方寸大亂,行事悖亂,誤了軍法,請法中郎責罰。如今大仇得報,我現在就帶著白虎軍深入叢林,一定將馬謖的人頭獻於中郎腳下。”
法正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他可不敢讓現在地何平帶兵追入叢林,那個馬謖可不是沙摩柯這種沒腦子的人,他雖然敗了,手下還有點殘兵,萬一再把何平給折了,那些巴子面前可就不好交待了。他一面扶起何平一面說道:“子均,事已至此,想也無益。馬謖要逃,要麼向東,要麼向南,東面有折衝將軍的四千大軍,他是逃不過去的,我們就向南追吧,一定能抓住他的。”
何平已經報完了仇,心情大好,言聽計從,法正說向南,他就向南,當下和袁虎兩人帶著白虎軍為前鋒,一路向前。法正還有些擔心他,讓他們不要太快,在前不要超過五里,以免不熟悉此地地形地荊山軍迷路。他們向南趕了兩天路,卻根本沒有看到馬謖的影子。除了幾個落單的殘兵,馬謖似乎憑空消失了,一點痕跡也沒有落下。
“他一定是向東了。”法正判斷道:“那我們就不管他了,急速向舞陽進軍,爭取打諸葛亮一個措手不及。”許儀和何平一點意見也沒有,本來只是牽制的,現在卻撈到了主戰的機會,正中他們下懷,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法正一面帶著直撲舞陽,一面通知樂進他們的戰況,同時提醒他小心逃竄的馬謖。
而樂進也沒能看到馬謖的影子。馬謖還是依著他原先地計劃,帶著幾百殘兵轉道向北,不僅躲開了法正地追擊,還陸陸續續的收攏了殘兵,打劫了沿途地幾個小寨,補充了食物,恢復了精神,一心一意要做件大事。
第六卷 風乍起 第二十三節 夜話
更新時間:2009…5…23 11:05:38 本章字數:6899
曹衝臉上雖然油亮亮的,眼睛也是賊亮賊亮的,他盯著面前的公文,對圍住在面前的鄧展、陳矯、黃崇、王肅、鄧艾、馬忠說道:“戰事發展出乎我們的意料,張翼德這個粗貨窩在臨沅堅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