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站在書房裡,拄著手中的邛杖,挺立在巨大的地圖前,他緊緊的盯著和涪陵相鄰的武陵郡,用手中的邛杖點了點:“武陵,宜將餘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就是武陵,終於可以雄師百萬過大江了,劉玄德,這次看你還能跑到哪裡去。”
馬謖微皺著眉頭,緊握著手中的長刀,坐在一塊大石上悶聲不語,兩個親衛將一張帛制地圖鋪在他面前的平地上。小心地用手壓著地圖地四角,生怕地圖被強勁的山風吹起,擾亂了馬謖地思路。沙摩柯一臉的不解。高大的身軀就是蹲在地上,也比馬謖矮不了多少,他一會兒看著地圖。一會兒看看馬謖,實在不明白這麼簡單的幾條線有什麼好看的,為什麼馬謖這個聰明人會看半天還不動身。
馬謖到了沙摩柯寨中之後,帶著武陵蠻軍深入涪陵郡界,和現在主掌涪陵軍事的樸敢打了幾仗,互有勝負。但他卻越打越覺得可疑,對面地樸敢象是冤魂一般。纏著他不放,但又很少跟他硬碰,經常是他帶著人繞了好多彎終於把對方堵在山溝裡了,卻發現堵住的只是那些涪陵大族的私兵,而樸敢地白虎軍卻已經逃之夭夭。當他要全力擊殺那些私軍時,白虎軍又不時的會從他的側翼或背後衝出來,騷擾一下。然後又消失在群山之中。幾次仗打下來,他雖然取得了一些勝果,卻發現白虎軍其實傷亡有限。殺傷最多的還是那些私軍,最顯著的一次就是幾乎全殲了徐家的私軍五百人,險些連徐家的下任族長都給幹掉。
他覺得很可疑,經過分析之後,他認為這是樸敢和彭利用他們在剷除涪陵地豪強,所以改變了策略,他派人去跟那些大族聯絡,勸說他們和自己合作,剿殺白虎軍。這樣他有戰功。而那些豪強也可以保住他們的利益。那些豪強果然被他說動了心,前幾天謝家就派來了人和他接觸。透露了白虎軍的行動佈置。
馬謖決定將計就計,他決定象上次包圍徐傢俬軍一樣,這次把和樸敢一起來的謝傢俬軍圍住,誘騙樸敢來救,等樸敢進了包圍圈,他再和謝傢俬軍一起,反過來吃掉白虎軍。現在他正在考慮的,就是在哪裡設伏,又不讓樸敢生疑,又方便謝家到時候反撲樸敢。
“精夫,白虎軍現在到了哪裡?離我們還有多遠?”馬謖轉向沙摩柯,探詢的問道。
沙摩柯伸出粗大的手指,在地圖上指了指:“在這裡,離我們大概還有十五里,謝家地軍隊在前面,留我們大概十里。”
“那好,精夫馬上帶兩千人就在前方五里的沙道溝埋伏,我帶剩下的五百多人迎上去,和謝家打一仗,然後把他們引到沙道溝。精夫到時候衝出來,將謝家合圍。不過你要記住,打謝家是假,打後面地白虎軍是真。一旦白虎軍到了,你就放開口袋,從兩翼包抄過去,截斷白虎軍的後路,將他們逼到溝裡來。”
沙摩柯有些不解的說道:“馬軍師怎麼知道他們一定會前進,而不是立刻回頭殺出去?”
馬謖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白虎軍只有一千人,後面的范家跟他們一直面和心不和,如果見他們被圍,一定不會來支援,樸新守也不會指望他們來支援。而謝家也被包圍在裡面,只能死路求生,努力作戰,反而更可以信任,所以他一定會來會合謝家向前殺,他們合兵一處有一千八百人,要殺過我這五百人的堵截,相對來說要容易得多,所以他一定會向前。”
“哦。”沙摩柯有些明白的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問道:“那他一定會來救嗎?”
“這就要看精夫的仗打得怎麼樣了。”馬謖吩咐道:“精夫一定要打得猛,打得真,不能讓人看出破綻,要讓後面的白虎軍覺得,他們再晚來一步,謝家就要全軍覆滅了。他們雖然想滅了謝家,卻不會做得太明顯,一定會來意思一下的。到時候精夫帶人抵抗一陣子,就放他們進來,不要貽誤了戰機。”
“行,就聽你地。”沙摩柯扔到嘴裡地樹枝,拍拍大手站了起來,呵呵的笑道:“這次要逮著白虎軍,我一定要把樸敢那小子抓起來打他十幾鞭子,讓他以前看我不上眼。”
馬謖皺了皺眉:“精夫不可意氣用事,有什麼事等抓住他再說。”
沙摩柯有些不耐煩地應了一聲,轉頭就走。他覺得馬謖聰明,打仗有一套,就是有些太嗦,什麼都要說得很細,好象他什麼也不懂,都要他來教似的。他雖然不認識幾個字,也沒聽說過什麼孫子、兒子的兵法,可他到底是一方豪強,在武陵的寨子裡,那也是響噹噹的人物,手下四五千人,在這武陵蠻裡,那可是最強的,還要聽他一個鬍子還沒長齊的小子哩巴索嗎,再說了,馬謖剛來的時候啥也不懂,打了個大敗仗,損失了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