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曹衝撇了一下,意思是稍安勿躁,且聽下文分解。孫尚香立刻明白過來,將刀在腰間別好,靜聽曹衝發話。
“你有字嗎?”曹衝張了半天口,忽然想起來還不知道蒲元地字。無法稱呼他。
“回將軍,有字,小字玄伯。”蒲元在鐵市呆的時間長了。雖然幾年前就取了字,可鐵市裡的鐵匠們根本不聽那一套,還是叫他小名,這字卻無人提起,今天算是難得地用一次了。
曹衝點頭:“玄伯,你這好手藝,只在南鄭打刀實在太可惜了,到我軍中來吧。襄陽有不少作坊,裡面有手藝熟練的匠工,你去做個頭目,每年可領得五百石的工錢。”
蒲元心中一喜,一年五百石,這可就是一個縣長的水平了,他一個鐵匠一下子能拿這麼多,實在讓他很意外。他剛想答應,可想了想又遲疑了,有些為難的說道:“將軍恩賜。元本當從命才是,只是我家搬到南鄭數年,掙的一點錢也僅夠生活而已,且老父老母年高,無人照顧,只怕元不能遠離。這”
曹衝看他為難的樣子,不禁笑道:“玄伯也有二十多了,怎麼沒娶妻嗎?”
蒲元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想娶,可是家中實在拿不出聘錢來。這才一直拖延著。”
曹衝更奇怪地了,口中“咦”了一聲,坐直了身子問道:“你有這一把好手藝,怎麼還會沒錢?”
蒲元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瞞將軍。元手藝雖好,卻不善經營,再加上張師君以道治民,愛刀之人並不多,生意一直不是很好。家中老父身體不佳,我刀又要多尋好鐵,就是掙得兩個錢也都耗在買鐵上了。本來與村中的蘭英兒情投意合,只是一直沒錢迎她過門。已經拖了幾年。所以”
蒲元聲音越說越低,臉越說越紅。他憋了半天,臉脹得通紅,抬起頭看著曹衝吞吞吐吐的說道:“將軍能否先預支一兩個月的工錢,先讓我安頓了家中,然後我再去襄陽?”
曹衝似笑非笑的看了蒲元一會兒,直看得蒲元如坐針氈,後悔莫及,幾乎要走身告辭,這才開口笑道:“玄伯,那個蘭英兒多大了?你提親了沒有?”
“蘭英兒比我小兩歲,今年二十了。我準備不起禮錢,所以還沒提親。”蒲元羞愧難當。
“蘭英兒等你這麼多年,很不容易,這件事我替你操辦了吧。”曹衝嘆了口氣,想了想又說道:“你去襄陽確實也不太方便。這樣吧,你在南鄭挑幾個聰明肯幹的鐵匠,一起到兵曹去做事,我單獨給你們建一個作坊,專司打照上等兵器,你看可行否?”
蒲元一聽不用去襄陽同樣可以做官,不僅自己可以做官,還可以帶幾個人做官,心下大喜,立刻翻身拜倒:“謝將軍,將軍的大恩,元沒齒難忘。”
“你要是真的感激,先替我造二十把這樣的刀來。”曹衝笑著,伸手將蒲元拉起來,指著孫尚香別在腰裡地長刀說道,“另外再替夫人打一把短刀,算作她為你提親的謝禮,如何?”
蒲元和孫尚香都聽得愣住了,蒲元雖然覺得曹衝讓孫尚香去替他提親有些意外,卻不敢表示什麼異意,孫尚香卻覺得不可思議,自己雖然名義上是曹衝的妾,但她卻還沒舉行過儀式,實際是還是個閨女,哪有閨女去做媒婆的。她立刻脹紅了臉,張口正要說話,曹衝一擺手攔住了她,對蒲元說道:“既然你沒有異議,我這就派人帶你去見南鄭令曹大人,你有什麼要求,一概向他提就是了。”
蒲元千恩萬謝,跟著一個虎士走了。曹衝這才轉過身來,對撓著頭的孫尚香說道:“你有什麼話就說,別跟個猴子似的抓耳撓腮。”
“我我怎麼能做提親的人?”孫尚香憋了半天,終於突口而出。
“為什麼做不得?男人能提親,女人自然也能提親,你不是還想做將軍嗎?大漢朝也沒有女將軍呢。”曹衝搖搖手說道:“你收了人家的長刀,還想要把短刀,去做點事也是該的,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要多少錢去跟子平拿,別辦得太寒酸了。”
孫尚香瞪著眼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曹衝,嘴張了幾張還是沒說出來,她有些鬱悶的一拍大腿。氣得叫道:“我自已還沒嫁人,怎麼能去做媒婆?”
“你搞什麼?你是我地老婆,怎麼還想著嫁人?”曹衝又好氣又好笑。
“可是我們還沒有”孫尚香還是想不通。
“沒有什麼?沒有圓房?”曹衝嘎嘎的笑了兩聲。湊過來笑道:“要不就在今晚吧,反正你住我帳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將士們都知道的。”
“我呸!”孫尚香羞得耳根都紅了,起身就走。曹衝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