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終於又有機會出徵,心情暢快的得一塌糊塗,打起仗來也龍精虎猛,沒用多長時間就把蘇伯、田銀地首級送到了鄴城。曹操一面將責任推到了荀衍身上,以曹仁代替了荀衍鎮守河北軍事,一面上表,請天子闢謠,還自己一個清白。
時機成熟,天子終於下詔。宣曹衝入宮。曹衝心領神會。好好準備了一番,帶足了剛從襄陽送來的禮物。恭恭敬敬的進了宮。天子特別恩寵,親自迎到殿門口,拉著曹衝的手,沒有帶他入殿,卻先帶著他去參觀在宮裡的磨房。
磨房裡,是一排襄陽派來的工匠修建的水磨。耿紀特地引了一條河水進來,在河邊修起了水磨,看過來頗有點工業化的氣勢。
“曹愛卿,這水磨真是好用啊。”天子很開心的對曹衝說道:“這些水磨修起來之後,宮中地人工費用節省了許多,我聽說劉愛卿、蒯愛卿他們都在搞這水磨呢。曹愛卿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曹衝假假的笑道:“陛下過獎,這些都不是臣的功勞,是故荊州牧劉琮和韓暨的功勞,陛下這裡不過用來磨麥,在荊州可是用來鍊鐵的,叫做水排,水排比起馬排來,收益在三倍以上,當真是值得陛下當初封他們的侯爵呢。”
“是嗎?”天子擺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臣豈敢欺瞞陛下,耿侍中、伏大人在襄陽時可是親眼看到的。另外蒯大人他們家就有,陛下不妨問問蒯大人就知道了。”曹衝一指陪在一旁的蒯越說道。蒯越連忙上前,繪聲繪聲地講了一通水排的好處,然後藉機誇了一通曹衝的新政,順帶著誇了一通天子的慧眼識人,當初力排眾議,封曹衝一個十四歲的少年為鎮南將軍是如何的英明,全然把天子當時是無可奈何這個問題給選擇性的忘卻了。
臣同歡,笑聲不斷。
天子擺宴,眾官作陪,享受了一頓御宴之後,眾官很識相的退走了。留下天子和曹衝相對而坐。天子喝了點小酒,白淨的小臉有些紅,兩隻細眼睛也難得地閃著賊光,平時地衰樣蕩然無存。
“愛卿,丞相於我大漢有再造之功,比起光武皇帝來也不遑多讓,以他的功勞,封他做個王也是應當地。可是高祖白馬盟言猶在耳,人心不可強致,此時封了王,只怕對丞相的清名有損。這事可能還要緩上一緩。”天子看了看曹衝,曹衝微微的笑著,輕輕的點著頭,象是在附合,又象是酒喝多了在打瞌睡。“愛卿回鄴城,務必要將朕的一片苦心向丞相說明。你曹家地功勞。朕銘刻在心,此生必不負丞相,不負愛卿。等機緣恰當的時候,一定圓了丞相的心願。”
天子很真誠的指著自己的心說道。
曹沖淡淡的笑道:“謝陛下。”
天子停了停,又說道:“封王地事雖然不能急,可丞相的大功也不能不賞,要不然如何能激勵天下的臣民為我大漢效力?這樣吧,丞相現在是武平侯,武平原本是個大縣。可是中平以來,兵災不斷的,人口耗減。十不存一,實在不能與丞相的大功相應,朕決定將周邊的譙縣、苦縣、柘縣一起封給丞相,再從周邊郡縣移民,補足兩萬戶,愛卿以為如何?”
曹衝心中暗笑,這一個縣兩個縣的,對老曹來說有什麼區別?你給也是他的,不給也是他的。這天下雖然名義上還是你天子地,實際上都在他的掌握之下,這不過是面子上好看罷了。老曹現在已經不親自上陣,這次不封王,估計以後也找不出什麼藉口來要求封王了。說到底,天子還是暫時把這個危機給解決了,雖然這都是荀的運籌之功。他微笑著說道:“臣替父親謝陛下恩典。”
天子也覺得這有些太假,他對曹衝這不鹹不淡地態度實在有些不太舒服,這讓人覺得曹衝根本沒把他的話當回事。明明知道他在裝腔作勢,卻不點破他,以一種旁觀的姿態看他表演。他有些不快,卻又無可奈何,只得繼續裝下去。
“愛卿,你少年天才,如今才十七歲,已經是一方重將,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至少不在丞相之下。朕。對愛卿寄予厚望,高官厚祿都為愛卿準備好了。愛卿可不能辜負了朕的一片苦心。”天子若有深意的對曹衝說道。
曹衝呵呵一笑,依舊向天子謝恩。
“愛卿,你看江南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平定?”天子忽然問道。
曹衝有些意外,天子怎麼關心起他的戰事來。他瞟了一眼故意一臉輕鬆的天子,想了想說道:“劉備雖然逃到了交州,但他手上還有些人馬,一時之間要想全勝,難度還不小。孫權佔據江東已歷三世,近二十餘載,也是根深蒂固,手下文武齊備,實力也不可小覷,更關鍵的是怕他們狼狽為奸,勾結一氣,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