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家的,她要不來,我就不想聽了呢。“那你出來吧,把坐位讓給我啊。”一個爬在牆頭的年輕人大聲叫道。
“哈哈哈”鬨笑聲一片。
曹衝笑著抿了一口茶,回過頭看著蔡瑁和劉琮說道:“想不到蔡先生現在如此有名,居然有了粉絲了?”
“粉絲?”那兩人愣愣的看著曹衝:“粉絲是什麼?”
“哦。”曹衝一愣。連忙笑著:“就是崇拜者的意思。”
“哦”兩人恍然大悟,劉琮笑道:“倉舒你可不知道,我家那個季緒也是蔡先生地粉粉絲,他到襄陽不久,看了幾次言紙。唯獨對蔡先生的文章情有獨鍾。一心想投入蔡先生的門下,到時候還請你多多美言幾句。我聽說因為要投入蔡先生門下的人太多,現在已經提高了要求,要考試,通不過蔡先生的考試,是不能跟蔡先生地課地。”
曹衝呵呵一笑:“怎麼,岳父有意要將這幾位大儒都納入襄陽書院?”
蔡瑁得意的笑道:“當然,既然將他們請來了。怎麼能白白的放他們走,我可給他們開了高價,願意象宋仲子、綦毋廣明一樣任教的,我開他們千石的薪資,不願專職在這兒乾的,或者有公務在身脫不了身的,我請他們來講論,按天計酬,報銷車馬費,贈送印書坊最新的書籍。怎麼樣,條件蠻豐厚地吧。”
曹衝慨然嘆道:“高明,這襄陽書院能有今天的熱鬧,與岳父的高明密不可分。”
蔡瑁搖頭笑道:“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小玉兒聽荀家小姐的建議說的,她說這點錢雖然對那些有官職的並不在乎,但對那些貧苦的學人來說,卻未嘗不是個謀生、進學兩不誤的途徑,果不其然,這個辦法用了兩個月。教師不足的問題迎刃而解。”
曹衝點點頭,十分高興。襄陽書院開始建立地時候,只有宋仲子一個人頂著,那些不愁吃喝的人一來是有官可做,二來覺得跟劉琮這樣的木匠一起教書育人實在丟人,都不願意到襄陽書院來,把個老宋忠忙得要死,後來把綦毋請過來幫忙才好了些。但也累得夠嗆。如今用這個法子既解決了襄陽書院的師資,又資助了一些不求仕途專心做學問的人的生活問題。倒也是個好事。他想起在益州也有不少這些甘心做學問的人,想著回益州之後是同樣建個書院呢,還是把他們介紹到襄陽來。
“那個小王先生是誰?”曹衝指著那少年問道。
“王景興的兒子王肅王子雍,這個少年不簡單。”蔡瑁咂了咂嘴說道,“他比你大一歲,不過卻已經兼通古文、今文經典,很有鄭康成的潛質,可是他偏偏又不喜歡鄭康成的學問,說是鄭康成猶有不足,要自己另闢蹊徑。他跟著王景興到襄陽來,是為了向宋仲子學揚子云(揚雄)地太玄經的。聽宋仲子說,此子聰慧過人,能舉一反三,是個可造之才。”
曹衝頗感興趣,他知道揚雄,陋室銘裡最後說“西蜀子云亭”,就是這個揚雄讀書的地方,他在綿陽的時候還特地去拜祭過,有人說他是為了收買蜀中士子的心,不可否認他確實有這個心思,便憑心而論,他更多的還是為了去瞻仰一下這位西漢的大學者的遺蹟,正如他在南陽張衡墓前上了牛酒,豎了碑一般。王侯將相或許都會變成白骨,而這些大學者地思想卻可以照耀千古,對於他這樣一個穿越人士來說,更顯然餘心有慼慼焉。
太玄經是揚雄仿周易體制寫地鉅著,以“玄”為中心思想,揉合儒、道、陰陽三家思想,是儒家、道家及陰陽家之混合體。揚雄運用陰陽、五行思想及天文曆法知識,以占卜之形式,描繪了一個世界圖示。裡面有一些辯證法觀點,對禍福、動靜、寒暑、因革等對立統一關係及其相互轉化情況均坐了闡述,但也反映了揚雄形而上學觀點,用“九”這個數去生搬硬套世間的萬物,顯得有些形式主義。宋仲子對太玄經做過深入研究,為他作了注,在這個文化流通還不是很發達地時代,要學太玄經來找宋仲子顯然是個比較好的選擇。
不過曹衝對太玄經並不以為然,揚雄的世界模式相對於漢人是先進的,相對於他來說,則顯得太小兒科了,也太哲學化了。他看著那個在講臺上有條有理的解答諸生的問題,消磨大腕們上臺前垃圾時間的王肅,動了心思。回頭對門口的典滿招了招手,典滿大步走過來,彎腰俯耳,曹衝對他說道:“你過一會兒派人去把這個王肅給我請來。”
“諾!”典滿抬起眼皮瞟了一眼外面的王肅,點頭應諾。
外面一聲歡呼,曹衝等人朝外看去,只見宋忠和綦毋打頭,側身引導著荀悅緩步走來,王朗、許靖緊隨其後,再後面是周群、仲長統,蔡琰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