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突然又沒有了?”
周瑜搖了搖頭。也有些疑惑,他對魯肅說道:“子敬。我經過襄陽的時候,與虞仲翔見過一面,他也有此疑問。我聽他透出的意思說,好象建安十三年的天象有過突變,東南地王氣,確實是有了變化,如今已經全無蹤影了。”
魯肅擰起眉頭吃驚的看著周瑜:“此話當真?”
“當然。”周瑜壓低了聲音說道:“襄陽持此論的不僅是他一人,但那些人都是曹倉舒手下,持有此論不足為怪,我倒是奇怪虞仲翔也如此說,他可是江東人,現在卻滯留在襄陽不歸,看來此語不虛,天象大概真是變了。”
魯肅倒吸了一口涼氣,怔怔地看著周瑜,半晌沒有說話。他在江東可沒聽到這類似的輿論,但虞翻滯留在襄陽沒回江東覆命,這卻是事實,更何況周瑜與他至交,也不至於為了勸降他拿這話來誑他。他想了半天,更是堅定了要辭去江東這大都督的決心。既然天象和世事都已經顯出了不可挽回的態勢,他也沒有必要在江東這棵樹上吊死。
第二天,魯肅將廬陵的事務委託給呂蒙,自己帶著親衛護送周瑜去贛南。呂蒙知道魯肅這一走,大概就不會再回來了,心裡倒也是滿意,一時倒有些依依不捨,將魯肅送出十里,才回廬陵開始執掌大事。魯肅周瑜二人逆贛水而上,半個月後到達贛南,與孫權派來迎接的騎都尉是儀相遇於贛南城北五十里的湖江。
是儀見到周瑜的時候很尷尬,他委婉的表達了孫權地為難。周瑜當初是大都督,雖然位高權重,但不管怎麼說還是他的下屬,而且周瑜刻意的保持對他的恭敬,每次見到他都要大禮參拜。可現在周瑜卻是以天子使臣的身份來宣詔,孫權既然要接受朝庭的招安,就要買天子的帳,對周瑜當然也不能怠慢,但這樣一來,他就要反過來對周瑜行禮。如果周瑜僅僅是個降將也就罷了,偏偏當初孫權一怒之下還殺他的長子周循,要不是曹衝的人救得快,說不定能小喬夫人一起給宰了。這份仇結得深了,天知道周瑜會不會藉機為難他一下,讓他在眾人面前難堪。因此孫權派了親信是儀來,先向周瑜透露一下,希望周瑜能給他留幾分顏面。
周瑜沒有理睬是儀,他只是讓是儀帶路,卻不表示出任何一點態度,臉色平靜得有些不正常。是儀心中沒底,一邊千言百計地拖延時間,一邊讓人立刻回報孫權,告訴他周瑜態度不明,貌似不太可能和解。讓他做好心理準備,見還是不見,必須在短時間以內做出決定。
孫權一聽是儀的回報,立刻傻了眼。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在等曹衝的回覆,生怕曹衝在他圖謀劉備的時候突然從殺到他的後方。後來聽說曹衝一直留在鄴城沒回襄陽,他心裡才安了些,集中了能夠調動的兵力和盤踞在桂陽舔傷口的劉備較勁,軟硬兼施,希望能將劉備的人馬吞下去,壯大自己的力量,至少也要讓劉備低頭,依附於他。沒想到劉備卻很頑強,對孫權明裡暗裡露出地威脅無動於衷。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地樣子,反過來理直氣壯的對孫權說,我現在地盤不夠養活手下地大軍。為了防止亂軍出事,為禍一方,希望你能看在我們是聯盟的份上,把交州全部借給我,作為回報,我把江夏半個郡白送給你了。
劉備的這個無賴說法氣得孫權直翻白眼,曹衝擊殺了張飛之後,全取長沙郡,隨後就派張拿下了江夏在江南地半個郡。如今文聘已經配合著張在下雉佈置了兵力,與孫權手上的柴桑不過百餘里,要不是雙方現在停戰,而且這裡水道縱橫,不適合北兵作戰,恐怕張已經打過來了。這個時候劉備居然說要把江夏郡送給孫權換取交州全境,實在是無恥得一塌糊塗,讓孫權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正當孫權惱火。準備趁著曹衝一時不可能發動攻勢的時候霸王硬上弓拿下劉備的時候,周瑜來了。如何面對周瑜的尷尬,一時成了孫權最頭疼的事情。他派是儀迎出那麼遠去,當然不是為了表示對朝庭使臣的尊敬,而是讓是儀給他探探周瑜的口風,沒想到周瑜一點反應也沒能,這讓他實在摸不著頭腦。而對陪同周瑜前來地魯肅,他已經估計到了魯肅的用意,倒是沒有放在心上。
“偉則。這如何是好?”孫權急得頭上直冒汗。求助的將眼神投向了胡綜、徐詳。
胡綜也有些不知所措,周瑜這態度不明。分明是想以天子使臣地身份,要挾一下急於求和的孫權,報復孫權殺了他兒子的仇。可是孫權這個人很好面子,這個時候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可是忍不下這口氣,就意味著朝庭的招安暫時完不成,曹衝佈置在長沙的人馬隨時都可能殺過來。秋收即將完成,長沙、武陵今年和南郡、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