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為止還是最受他信任的一個,並沒有明確表露出反對他的跡象,丞相不會對將軍產生疑心,充其量說你事情不得不夠妥當而已。你急著要回襄陽去,他反而會生疑。因此丞相不提讓你回襄陽,你千萬不要主動要求回襄陽,一定要讓丞相覺得你和他之間是沒有隔閡的,辦得成辦不成,最多是能力問題,而父子離心,卻是心態問題。”
曹衝長長地吐了口氣,鄭重的看了一眼龐統,龐統肯定的點了點頭。曹衝想了好久,也點了點頭:“就依士元。”他停了停又說道:“周公瑾帶著天子聖旨去招降劉備、孫權,顯然沒有什麼好意思,我不在襄陽,會不會”
“這個時候,將軍不在襄陽才好。孝直聰明過人,他自然會把事情處理得很妥當的。將軍在襄陽,反而不好處理。”龐統笑道:“天子那點心思,如果孝直都看不出來,他就不用在鎮南將軍府待著了,直接回扶風養老吧。”
曹衝一笑,不再言語。
鄴城,城門司馬鄭緯沉著臉,按著腰裡的長刀,一絲不苟的看著手下計程車卒檢查進出城門的百姓。大熱的天,他還是穿得整整齊齊,一顆顆豆大地汗珠從額頭滾落,黑色的皮甲曬得燙手,皮甲內墊著的棉布早就溼透,他卻若無其事,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只是偶爾抬起手擦一擦汗。
“伯純,這日頭太毒了,還是進來躲一躲,喝兩口水吧。”長相俊朗的假司馬孟黎笑著拍了拍鄭緯地肩膀,將一杯水遞到鄭緯的手裡。鄭緯掃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接過水杯一飲而盡,又將水杯遞給旁邊計程車卒:“去,給兄弟們準備一點水。”
“諾!”旁邊計程車卒應了一聲,開心的去了。不大一會兒兩人抬了一大桶涼水來,裡面飄著一隻木勺,挨著順序走到站崗地士卒面前,給每人送上兩勺水。那些士卒大口地喝著水,卻不離開自己的崗位,只是暢快地抹了抹嘴。露出了一絲痛快的神情。
“伯純,你啊,就是太較真了。”孟黎笑道。扯著鄭緯就往回走。“上次倉舒公子回來,你居然連他的車駕也敢攔,要不是公子大度不與你計較,那些虎士能把你當場給撕了。我可聽說了,許大人來可不是隻傳個開門的命令,丞相大人發了火,是讓他立刻斬了你的,是公子作主,放了你一馬。這次是你好運。下次可未必了,不是每個公子都象倉舒公子一樣仁慈的。”
鄭緯淡淡的看了一眼孟黎:“子清,過了戍時不能開門,這是丞相大人地命令,我不能因為外面是倉舒公子就違抗丞相大人的命令。這是規矩,你知道不?”
“得了得了。”孟黎笑著擺擺手:“不跟你說了,你鄭家的門風就是這樣,一根筋。”
鄭緯笑了笑,也不生氣。正要再說,卻看到城外遠遠地駛來一隊人馬,當頭一匹快馬,風馳電掣的向城門奔來。鄭緯看了看城門口正在接受檢查的百姓,皺了皺眉頭,大步走到道中,伸出手示意那個騎士減速。
“籲”騎士猛的勒住了韁繩,戰馬長嘶一聲,前蹄騰空。藉著慣性又向前走了兩步。將將在鄭緯面前停住,揚起的馬蹄幾乎要踩到鄭緯的肩膀。鄭緯大驚。間不容息之間向後退了一步,瞪起眼睛看著那個騎士,剛要說話,卻又閉緊了嘴巴。他看到那個騎士的左肩上掛著一個長方形的肩帶,上面的標識說明,這是曹衝地親衛虎士。
虎士不屑的看了一眼鄭緯,一臉的戲弄,上次他們跟隨曹衝千里迢迢趕到鄴城,一路上通行無阻,卻被這個鄭緯擋在城外進不了城,實在讓這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虎士有些沒面子。這次他藉著機會耍一耍鄭緯,就是要出一口惡氣。真反了天了,一個小小的城門司馬,居然敢擋著咱家將軍的路。
“鄭司馬。”虎士拉長了聲音,嘲諷的說道:“將軍離城一里,馬上就到,為了防止鄭司馬又關了城門,特派我來通知一下鄭司馬。”
鄭緯有些惱怒,卻不動聲色,他知道自己得罪的人多了去了,這個虎士不過是趁機報復而已,還沒象有些將軍地下屬動手打他呢,已經算是客氣了。他看了一眼正在駛來的車隊,連忙走回城門口,一邊命令手下將正在接受檢查的人攔在一旁,一邊向他們解釋。那些百姓一聽說是鎮南將軍小曹公子回來了,都順從的站在一旁,好奇的伸出脖子看著來路,想看看這位少年才名的天才公子是什麼樣子。
曹衝的馬車緩緩駛進了城門,他撩起車簾看著道旁的百姓,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感受著被人仰視地快意。他一眼就看到了鄭緯,那個不讓他進城地城門司馬。
“伯純,近前說話。”曹衝向鄭緯招了招手。
鄭緯愣了一下,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