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點了點。頭,接上了這個話題,他想了一會說道:“不瞞兄臺,我徵遼東時,派臧刺史、孫刺史從海路攻擊遼東郡,卻在三山島遇到了海盜,聽說這些人打仗頗有章法,兇狠頑強,居然還有蒙衝鬥艦,好象還有樓船。不僅如此,我聽倉舒說交州朱崖郡也發現了類似的海盜,打劫過往的商人,連張任手下的一萬精兵都奈何不了他們。我就覺得有些奇怪,我大漢的周圍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多的海盜?我想請問兄臺,你當初的江東水師的去向如何?會不會有些潰卒入海做了海盜?”
孫權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靜靜的坐著,似乎在想是不是有敗兵做了海盜的問題。曹接著又說道:“倉舒接到張任的報告之後發了火,覺得很沒面子,要調水師去剿滅他們,並且要把周瑜和魯肅任命為水師正副都督,接替蔡德珪和嚴君容,不僅如此,他還給他們裝備了襄陽工學院和長安工學院聯合研製出來的新式海船,據說入海如履平地,煞是厲害。”
孫權的眼角抽搐了。兩下,緩緩說道:“要說當初的水師有一部分人逃入海中做了海盜,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當時我被倉舒圍在吳郡,水師已經斷絕了訊息,後來那些降卒我也無權過問,是以這些人是不是江東舊部,我也並不清楚。”
曹點。了點頭,一副很同情的樣子。
孫權瞟了他一眼,接著說道。:“不過,如果他們真是江東舊部的話,或許還能給我一點面子,我願意修書一封交與將軍,將軍派人去與他們接觸,或許他們能歸降朝庭。”
曹盯著孫權看了片刻,孫權神色平靜,一點緊張的樣子也沒有。曹笑了笑,就算那些人是江東舊部,他也沒有證據說跟孫權有關,孫權完全可以推得乾乾淨淨。再者說了,自己的目的不是來收拾孫權,只是想透過孫權瞭解一些情況,現在孫權願意幫他收服那些海盜,他已經是喜出望外了。那些海盜搶了輜重,還斬殺了以好鬥出名的孫觀,戰鬥力肯定不弱,自己如果收服了這些人,不僅可以取回輜重,還能多出些水戰能力頗強計程車卒,彌補青徐水師的損失,增強戰鬥力,何樂而不為呢。
想到這裡,曹笑了,拱手說道:“如此,感激不盡。”他隨即一揮手,兩個親衛從馬車上抬下一個大箱子放在孫權面前,曹笑笑著:“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就送給兄臺為夫人多買一些墮林粉吧。”
孫權連連致謝,他也沒有開啟箱子,曹沒有一開始就拿出這個箱子,而是現在才拿出來,顯然不是誠心送禮的,還只是臨時的打賞,想必也極有限,不值得大驚小怪。他讓人取出筆墨,斟字酌句的寫了一封,交給曹過目之後,才裝入信封,雙手遞給曹。
曹接了信,又聊了兩句閒話,這才起身告辭。孫權將他送出了門,看著曹的馬車粼粼遠去,這才收了笑容,回到了屋內。屋裡,徐夫人正看著開啟的箱子目瞪口呆,孫權好笑的瞥了她一眼,一邊走到箱子面前一邊笑道:“真是婦人之見,沒見過好多東西麼,就這麼”當他看到箱子裡的東西時,他一下子停住了,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箱子裡是大半箱子的五銖錢,上面還擺著二十錠麟趾金,算在一起,這一箱子足足有三百萬錢。
三百萬錢並不很多,可是這個箱子不是曹有意送的,只是隨手賞的,這箱錢可能就是他帶在身上賞人的零花錢。一出手就是三百萬,這才是有錢人。
孫權看著錢愣了片刻,卻一點欣喜的感覺也沒有,相反倒有些落寞的冷笑起來:“老子的命真是差,要是倉舒在那年病死了,這個敗家子如何是我的對手。”
曹第二天去參加了朝會,朝會最主要的議題就是曹上表請立的九品官人法。不過議事的情況並不如荀彧所說的那麼熱鬧,或許是因為能在朝堂上站著的大部分都是世家、大儒,而那些反對九品官人法的卻大多數出自寒門,不少人官職低微,甚至只是一些小吏,白身,他們是沒有機會站在朝堂上發言的,所以曹看到的還是一面倒的局面——只有荀彧和劉先在大聲反對透過九品官人法,而以太子少傅為首的張昭等人都是引經據典的駁斥他們,至於宗正劉璋這樣的則屬於中立派,他們雖然目前是站在曹衝一邊,可是他們的家世又使他們傾向於九品官人法,當然他的學問顯然不夠
人一起討論國家政事,所以他只是安靜的聽著,誰說T3看著誰,看起來有些木愣。
不過荀彧的戰鬥力顯然屬於超級強悍的那一種,而劉先也不是等閒之輩,他們雖然人數上劣勢明顯,可是誰都知道他們倆背後站著的是剛剛一戰平定了西涼的車騎將軍曹衝,再往後面看,就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大將軍、丞相、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