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家的那個犬子天天守在家裡才好呢。”曹操打了個哈欠,在媚姬的摻扶下坐了起來,睜著迷糊的雙眼,對曹植招招手,還沒說話。又張開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這才說道:“真是舒坦,這一覺睡得真香,連個夢都沒有。”
曹植一聽曹操說話,連忙對許拱了拱手,大步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笑道:“父親功成名就。返樸歸真,自然是連夢也沒有了。”
“狗屁,什麼反樸歸真,倒是快要去見天帝了才是真的。”曹操哂笑著揮揮手,由宋姬用毛巾擦了擦臉,又特別搓了搓鬍鬚,這才接著笑著:“子云。久不夢周公矣。必然是要去見他本人。我大概也是如此吧。”
曹植笑道:“父親身體比孩兒還好,豈會是見周公。我看父親再活個一二十年,看到元仲替你生了重孫都沒有問題的。”
“哈哈哈”曹操暢快的大笑著站起身來。晃了晃胳膊,活動了一下身體。這才看了一眼曹植說道:“這大熱地天兒,你不在鄴城相府裡待著。跑到這兒來擾我清夢幹什麼?莫非是鄴城出了什麼你解決不了的事?”
曹植連忙從懷裡掏出兩封信遞給曹操,喜笑顏開的說道:“父親,孩子豈敢無事來打擾父親,只是有件大喜事,孩子不敢耽擱,故而立刻趕來向父親報喜。”
“大喜事?倉舒又生了兒子了?”曹操顧不上看手中的信,一臉的興奮拉住曹植的手臂急急的問道:“是文倩生的,還是小玉兒生地?”
曹植撲哧一笑:“父親,倉舒的妻妾在許縣是快要臨盆了,是不是兒子卻還未知。”
“那能有什麼喜事?”曹操大失所望,臉上的笑容頓時沒有了,將手裡的信扔在一旁,連看的興趣似乎也沒有。曹植笑著搖了搖頭,覺得曹操這些天來越來越孩子氣了,這笑容來得快,去得更快,他從躺椅上撿起信抽出信囊,展開送到曹操面前,開心的笑道:“父親,倉舒平定西涼了,西涼大捷,算不算個喜事?”
“西涼大捷?”曹操疑惑的看了曹植一眼,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不會吧,這麼快?他去了還沒到一年呢,不是說馬超佔了冀城嗎,怎麼又突然大捷了?”他一把搶過曹植手中的信,匆匆的掃了一眼,嘴一咧,想要笑,卻又忍住了,接著又仔細的看了第二遍,這才抬起頭來瞪著曹植,眉毛抖動著,抑制不住的興奮:“西涼大捷了?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曹植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曹操又看了一眼手中地信,忽然放聲大笑:“哈哈哈我的倉舒兒果然是戰無不勝,一戰定定涼,哈哈哈連我自己都不敢想呢。韓遂降了,馬超死了,哈哈哈痛快,痛快,媚豬兒,快去把最好地酒拿來,王爺我今天要喝個痛快。”
媚姬一聽,連忙應聲走了出去,曹操想了想又對宋姬說道:“去,把公達和子魚他們幾個叫來,陪我喝酒,共評西涼戰事。”
“喏。”宋姬淺笑著,輕快的走了出去。
曹操興奮地彈著手裡的捷報,連連點頭:“好,好,這一戰打得漂亮,四萬多人縱橫千里,逼降韓遂,擊殺馬超,果然是戰績輝煌。子建,你覺得如何?”
曹植呵呵地笑道:“倉舒這次將計就計,示弱誘敵,針對不同的敵人恩威並施,策略精當,先合圍,再一戰擊殺馬超,西涼羌漢震驚,幾十年地動亂一舉蕩平,再有他的新政為後續,我想,這西涼也該安定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捏了捏鼻子:“不瞞父親說,倉舒的戰術,我現在還覺得不可思議呢,他不足萬人守城,居然還敢出城與馬超三萬騎兵決戰,這膽子大得我不敢想象。”
曹操笑了幾聲,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曹植,撇了撇嘴說道:“你別扯東拉西的了,是不是倉舒又惹出什麼亂子,要你來當說客。求我幫他解決?”
曹植被曹操看破了心思,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拱手說道:“父親,倉舒大破馬超的主力,是三千重甲長鎩軍?這長鎩”
“長鎩”曹操吃了一驚,驚呼了一聲:“乖乖,三千重甲長鎩軍?他真夠有錢的啊。”
曹植見曹操有些顧左右而言他,只顧讚歎曹衝有錢。卻沒有說意見,一時倒不好說些什麼,只是臉色有些無奈。曹操也沒看他,想了想說道:“不錯,要對付騎兵,用斬馬劍或者長鎩配弓弩確實是最佳選擇,再加上重甲。嘿嘿,怪不得驕狂的馬兒會輸得這麼難看的,該!”
“話雖如此,可是”曹植欲言又止。
曹操擺了擺手,詭異的笑了:“他惹出來地事,由他自己解決,丞相府不說任何意見。記住。不準說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