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聽了不少,不過卻想不起來了,倒是有一個辯論地話題,我倒是一直記在心裡,不知你有什麼興趣聽?”
曹衝一愣,看著荀那張含著笑,卻緊緊的盯著他地樣子,估計不聽也不成了。他乾笑了兩聲說道:“當然有興趣。”
“嗯,襄陽學院前些天有人提出一個問題,說是如果國君和父親同時落水,而且時間又只夠救一個人,問這個既是臣子又是兒子的人應該救誰。這個問題一出,好多人都無從答,有說應該救君地,有說應該救父的,聽起好象都有道理,又好象都沒有道理。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個最好地答案,倉舒,你們說說看,如果是你們遇到這個問題,該救哪個?”
荀說完了,笑眯眯的看著曹衝,不時的瞟一眼荀文倩,眼中全是狡猾的笑容。曹衝一愣。抬起頭和荀對視了一眼,立刻感覺到了荀眼神中地些許緊張,他想起前世那個老孃和老婆掉在河裡只能救一個的老套問題,不禁一笑,輕輕的說道:“當然先救父親。”
荀臉上的笑容一收。隨即又笑道:“為何?”
“陛下死了,可以再換一個,父親死了,卻沒得換的。”曹衝笑嘻嘻地說道:“我大漢以孝立國,啟蒙之經便是孝經,又聞百善孝為先,既然要講孝,當然要先救父親
“那忠孝忠孝,還是忠字為先呢。”荀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
“忠。忠是的朝庭,又不是陛下一人。”曹衝笑了笑,理所當然的說道:“大漢朝四百年,前後換了二十來個陛下,大漢朝還是大漢朝。可是父親只有一個。死了就是死了,沒法換的。這兩害相權取其輕。當然應該救父親。”他想了想又說道:“再說了,如果是桓靈那樣的死了更好呢,我大漢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荀臉上的笑容沒有了。他沉著臉看著笑容滿面的曹衝,捻著鬍鬚半晌無語。荀文倩有些緊張的看看父親。又看看夫君,豐腴的臉上一時有些白。
曹衝卻沒心沒肺的笑著。帶著絲戲謔地問道:“岳父大人以為我說得如何?”
荀瞟了他一眼,忽然笑了:“你說的雖然有些大不敬。可卻是個理兒。”
“多謝岳父大人誇獎。”曹衝順杆子上,討好的笑道。
荀文倩長出一口氣,如釋重負。
荀拿起案上的報紙,用手指敲了敲說道:“周元直說的這些,可都是真地麼?這大秦人的君主都是這麼選出來地?那豈不是亂了套?”
曹衝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道:“大秦的傳承雖然亂了些,但選出來的人卻大多是人中之傑,以王室地小亂換天下的大安,也是值得地。大秦如此,希臘如此,埃及更是如此,元直剛剛寫到大秦,我說的那些他還沒有寫到,到時候岳父就知道了。”
“是嗎?”荀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岳父就算不信我,不會連元直也不信吧?”曹衝撇了撇嘴笑了,“岳父為官這麼多年,想必不會相信儒生那一套比較而言,古文尚書裡地說法倒是更為可信。我在九嶷山舜帝陵呆過幾天,以我看,舜帝以天下共主死在那裡,恐怕不是巡遊天下,而是被流放,否則繼世之君禹應該奉梓還鄉才對,怎麼會讓他埋骨異鄉?”
“你的奇聞怪論還真是多,連書上言之鑿鑿的話你都不信?”荀文倩見荀臉色不豫,連忙推了一下曹衝,故意打趣的笑道。
曹衝卻不以為然,他見荀雖然臉色不太好,卻沒有暴跳如雷,估計他這幾年想得也不少,不再是那個一根筋的荀令君了,便又接著荀文倩的說道:“書上有的就對嗎?聖人喜歡為尊諱,好用春秋筆法,周天子明明是被晉文公逼迫到河陽會盟,卻寫成王狩於河陽,這不是欺欺人是什麼?孟子云,盡信書不如無書。”
荀看著理直氣壯的曹衝,嘿嘿的笑了兩聲,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不爭了,這個怪論雖然離經叛道,相比於你說我華夏之祖炎帝是羌人的說法要好多了。你知道不知道,許縣、襄陽為這事已經鬧翻天了?偌幹書生要來找你辯
曹衝一滯,乾笑了幾聲,卻不服氣的說道:“這又不是無中生有,炎帝姓姜,姜字,不正是羌女嗎,我不過說他是羌人,還沒說他是女人又好氣又好笑,撇嘴哼了一聲:“照你這麼說,黃帝姓姬,也是女人了?”
“嘿嘿嘿,他就算不是女人,也是從母系社會來的。”
“不說這個了,無理取鬧!”荀揮了揮手,阻止了曹衝進一步胡說八道,他微微皺起了眉頭說道:“你說炎帝是羌人,只怕是安撫那些羌人的心,如果能達到目的,減少異族之間的隔閡,加快他們融入我大漢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