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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根本感不到嗆人的煙霧在進入喉管,只是儘量的傾聽是不是有什麼聲音,在什麼方向

慢慢的,似乎那個斷手的僱傭兵沒有死,粗重的呼吸聲,說明他剛從劇痛和氣浪衝擊的昏厥中甦醒過來,久經戰場的磨練,睜開眼的他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儘量的在壓抑自己的呼吸聲和渾身的劇痛!

可人體對於痛感的敏銳,在這樣靜謐的時候,似乎有成倍的放大,他終歸還是忍不住的哼哼了兩聲,沒有被槍擊,就乾脆放開嗓子大罵洩憤:“你是誰?!有本事滾出來!偷偷摸摸的算什麼?我草!”英語當中有點蘇格蘭鼻音,似乎和老妖的口氣有點類似。

齊天林就這麼聽著,似乎又想起了那些在血肉彈雨中喪命的戰友

僱傭兵就是這樣,早就把自己的生命按照一個數字賣給了別人,合同上有明確的規定,傷到各種部位會得到什麼樣的賠償,就跟汽車保險似的,詳細得很,每個器官肢體都是明碼標價的。

既然走上了這條僱傭兵的生死路,就沒有什麼對錯觀念和憐憫之心,就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賣命吧,向上天和各路神明祈求自己能夠活在第二天黎明吧!

齊天林一直沒開槍,沒必要,還有三個活人呢,這麼黑的環境,他縱然不會死,也不願承受這樣的劇痛,只要他一開槍,槍口火舌和聲響就會暴露他的方位,子彈甚至手雷就會扔過來!

他已經拉下了額頭的夜視儀,沒有太大的用處,這是部美軍標配的微光夜視儀,沒有熱成像功能,不能發現那四具人體,在煙霧中也很模糊,而且如果這個全封閉環境一點光源都沒有,夜視儀也沒多大的用處,沒有可藉助放大的光。

那就靜靜的等待吧,等待敵人的漏洞出現,不是還有一顆雷沒有爆炸麼?

受傷的僱傭兵,喝罵了一陣沒有得到回應,越發的煩躁,渾身的劇痛也沒有得到任何的緩解,大概估摸了一下自己人的角度,就用同樣劇痛的左手拔出手槍,毫無目的的朝四周開槍,“砰!”“砰!”“砰!”的聲音就回蕩在這個山洞裡!

只能聽見彈殼跳出來落在石頭地面上跳躍的清脆聲音!

直到子彈清空以後,擊鐵還在嗒嗒嗒的擊打。

這個傷兵的精神基本上已經崩潰了!

他最後是支撐著站起來,隨便挑了一個方向就歪歪扭扭的拖著腿走,開啟的強光電筒,就好像一盞霧中的探照燈,掃射出一個個角落的方位。

隱蔽是門學問,隱蔽得越好,就越不能觀察到別人迷霧中的僱傭兵就是這種情況,他們靜靜的伏在地面上,被在封閉空間中彌久不散的煙霧籠罩藏匿,可他們也無法看到煙霧之外的任何狀況,包括他們那個戰友。

齊天林能,他躲在石柱後面,靜靜的觀察那個拿著電筒,罵罵咧咧,毫不在意的傷兵向另一邊蹣跚的挪過去。

想一想,他隨手摸了一塊石頭,扔過去砸中那個傷兵的後腦勺,然後自己埋頭藏好!

齊天林的本意是挑動那人往這邊走,用一塊大點的石頭,或者等他靠近用戰錘砸。可就這麼一塊嬰兒拳頭大的石頭,啪的一下就砸開了他的頭蓋骨,應聲倒下!

齊天林自己都嚇了一跳。

山洞裡又恢復了那死一般的寂靜,只有那盞沒有了主人的手電筒,咕嚕嚕的滾到地面上,睜著一隻獨眼,看著洞內

隊長伏在地面,摸索著張開那個公文包,變成一張防彈板蓋在僱主的身上。

這似乎給旅行帽一點內心勇氣的支撐,雖然他的旅行帽也已經骨溜溜的滾開了,輕咳一下,張嘴說話:“你是誰?誰派你來的,你想得到什麼?我加倍的給你!”

要是能說話,齊天林是想回答自己是少先隊員的,又覺得這個笑話有點雞同鴨講不好笑,撇撇嘴,繼續安靜的躲著,只是靜悄悄的把步槍端到胸前,應對隨時可能的激戰

看齊天林沒有開槍,老闆的膽子又大了一些:“我是個生意人,什麼事情都可以坐下來談,任何東西都是有個價錢的,前面這些僱傭軍的命我都買了,和你無關,他們也不會找你報仇,他們也是看在錢的份上來做事的,所以你不用顧慮這個問題”絮絮叨叨的還挺能說。

齊天林還是一聲不吭的等著,聽著,他可一點不著急。

突然他的對講機裡傳來沙啞的聲音:“你能聽見吧給個說法”

他還是一聲不吭。

昨天屠殺黑人腳伕那一幕著實有點刺激到他,他一直都認為做人還是要有個底線,那件事確實有點越過底線了,何況剛剛被滅團的沙漠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