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掙扎,齊天林不耐煩,乾脆繼續鎖喉,用手肘從背後扣住他,順手一拳打在對方的胸腹部隔膜處,讓對方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膈應,直接這麼拖著他就走下舷梯,讓整齊排列在下面計程車兵們詫異萬分,這是個什麼情況?
齊天林不解釋,拖著男子就走向皮箱一把把他摔開,那個男人根本不看那些東西,艱難的起身,口中就開始嚷嚷:“我一定要告你!告得你傾家蕩產!家破人亡!你這個豬狗不如的”
齊天林看都懶得看他,只看著有點愣住的戰士們指指皮箱:“繼續啊你們”抬頭看看四周,看周圍誰是帶隊的,好問問行程,別這麼多荷槍實彈的軍人跟自己一塊回家,那就太搞了一點。
這次居然是一名大校!相當的壯實,虎虎生風的走過來,他也紮上了一條武裝帶跟手槍,按照齊天林的見聞來說,除了演習的時候,這種師級領導是很少這樣,他們軍裝永遠都是四個兜的包裹著有點胖的身材
伸手很寬厚,也有點重的握住齊天林的手:“小同志辛苦了我謹以一個參加過自衛反擊戰的老兵資格向你表示感謝!”
齊天林禮貌的握握手放下後詢問:“您是怎麼安排的?”
大校爽朗:“老楊給我說了你的想法,我很贊成看你護照上也是外國名字,所以打算連你一起,帶著在渝慶城周圍看看,讓他們看看這片變得美好的城市,然後就你自己安排了我們不干涉。”
齊天林滿意這個安排,就不說話了,轉頭看戰士們解開一面面國旗,細心的摺疊好,只是他們的做法似乎更有準備,更專業,把五星都露在最上面,讓軍盔穩穩的蓋在上面,大校也不再說話,站在齊天林身側,面沉如水的筆直站著,一眨不眨的看著戰士的動作
每一頂軍盔被安置好,就有一名穿著長筒靴的禮儀兵過來慎重的接過國旗跟軍盔,他的身後就有兩名斜挎步槍計程車兵護衛,陪著他一起走上一輛敞篷的國產軍綠色越野車,兩名護衛再坐到他的後面
好幾臺攝像機默不作聲的圍在遠近不同的地方,無聲的記錄著這場共和國少見計程車兵儀仗
那個剛開始還在喝罵的男子,這才看清已經黃昏下的整個陣勢,足有數百名的軍人整齊的列隊在旁側,肅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有任何人浪費自己的眼神去看他這個跳樑小醜,所有人的眼中,只有那些軍盔和國旗,只有些為國捐軀的英靈所在
他哪裡還敢發出一點聲音
連已經在空乘安排下,從舷梯逐次開始下來的乘客們,也發現了被機場用幾盞大燈照著的這一片地方發生的什麼,無聲的圍了過來,站在齊天林跟那位大校的後面,靜靜的看著,沒有一點喧譁
直到所有軍盔都登上了十六部越野車,大校才一揮手,剩下的人分別登車,兩名上尉過來輕聲彙報:“是個銀行的行長”
大校這才有些奇怪的看看那個一臉怨恨的男人,輕蔑:“帶走!請他的所在地區領導來找我們要人!我看有些人是該重新學會做人了!”當兩名上尉簡直忍不住要笑起來過去挾走那個男子的時候,另外兩個年輕跟班,就只敢不做聲的跟在後面,再橫的人遇見槍桿子,也是要服軟的。
數百名軍人沒有跟隨這個奇怪的車隊,車隊也沒有到鬧市區去走,只是在那名大校的指揮下沿著渝慶的外環線走了一圈,足足快一個小時,看著這座夜間依山而立,璀璨奪目得跟香港差不多的都市
齊天林沒有功夫看,因為他沒有跟大校在一部車上,一上車,後座上就坐了一位五十來歲的軍官,齊天林看看他的軍銜,叫蒂雅坐在副駕駛座上,自己坐上車,看一名士兵把自己的唯一一箱行李放在後備箱,對這位少將點點頭:“您好”
對面也在端詳他,汽車啟動才開口:“齊天林你好。”
齊天林不意外,算算也應該差不多,別的不說,起碼因為劫機事件,他的資料就會被港府上報,那個時候國內的有關部門就會知道他回來了,如果這點訊息都把握不住,國內的情報部門也可以集體去跳樓了,加上軍盔的事件,還不能引起有關部門主動來找他,那就真的遲鈍到極點了。
他不會主動去尋求跟這個政府或者有關部門的任何聯絡,但是如果找上門來,他可以這麼心平氣和的談話。
只是對方的開場白,讓他有些意想不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父親一起在貓耳洞裡面呆過的戰友,你老丈人給我說了你的事情,是我要求派兩個人去跟著你看看的,顯然你的所作所為,讓我和知道你的所有人,都有些驚訝!”
齊天林自己才驚訝呢,80年代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