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心不在焉的味道,手臂卻試著把齊天林挽得緊點,冬夜的倫敦沒那麼冷,她身上穿著一件風衣,跟柳子越穿風衣不同,她穿起來總是會多一點灑脫的感覺。
齊天林不問目的地,就陪著她這麼悠閒的走動,穿過人潮洶湧的街頭,又被安妮指引著坐了計程車,在城間轉來轉去,最後在泰晤士河邊的一家很不起眼的旅館拿了鑰匙牌,坐那種鐵籠子似的電梯上樓,齊天林很不適應:“這玩意兒還能使不,不會有故障吧?英蘭格的傢伙就最喜歡搗鼓這些舊東西,舊的就是好的!”
安妮不搭腔,只是隨著嘩啦啦的機械電梯聲小小的哼著什麼,齊天林問她才隨口:“維京海盜之歌!”
齊天林差點笑出聲,只是電梯到位開啟兩邊的摺疊鐵門,外面站著一個畢恭畢敬的侍者,他才忍住,踩著厚厚的長絨地毯,頓時就覺得這旅館絕對不是外表看起來那麼普通,以他多年陪著某些VIP出入各種酒店場地的感覺來說,他都是以酒店公共區域地毯絨長來區別酒店檔次的。
安妮似乎看出他的感受,輕聲在他耳邊:“這是王室內部的寓所,一般人是不可能住進來的,十八世紀就有了,不斷翻新改建,總之一直屬於歐洲王室成員非正式訪問的住宿區域,對面有專門的護衛隊駐守,很安全的”
結果他們開啟的套房又是一個帶露臺的房間,安妮確實喜歡這種東西:“陽臺我都覺得小了點,你在華國那個別墅,還是有那麼一個小露臺在閣樓邊上,我從小就喜歡在王宮的露臺上發呆,所以住在哪裡都喜歡找個露臺,無論是喝喝茶看看書,曬個太陽都合適。”
齊天林只有景仰的份兒:“您這些愛好都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他曬太陽都喜歡蹲牆根,跟蒂雅那土賊是一樣的鄉巴佬作風。
安妮嫻熟的接受了齊天林幫忙脫下風衣,走到床邊拉開窗簾,又是那種古典風格的格子玻璃窗,推開一點,一股清冷的河風就這麼吹過來,這棟樓就完全是貼在河邊的,齊天林看看對岸,覺得距離還是屬於狙擊範圍,就習慣性的把安妮稍微從窗邊擠開一點,不過風景是好,光彩奪目的倫敦橋都能看見:“貴族是會享受啊,好幾百年都這樣懂情趣了。”還探頭看看下面:“能直接上船?”
安妮就笑:“那是肯定的,要是哪個王室成員在外面偷情啥的,被誰發現了,可不就得有條後路?”
齊天林沒壓力:“我太太跟女朋友絕對不會來抓現行!”
安妮忍不住笑,伸手抓過一個方尊水晶瓶倒上兩杯酒,就是那種酒杯下面有個底兒那種少少的量,意思就是喝個感覺。
齊天林接過來就略微皺眉:“這酒很貴?倒這麼點?”一仰脖子就倒進喉嚨,嗯!杏仁味兒的什麼威士忌,喝不慣!用齊天林的感受來說就跟圓珠筆芯似的一個味道!
安妮從來都沒有管教他禮儀的企圖,自己笑眯眯的慢慢抿,齊天林不喝酒看她這樣子都有點醉,伸手就抱住她的腿,讓她坐在自己強健的手臂上,就這麼走到露臺上,安妮還得低一下頭,把齊天林的平頭就當擱杯子的地方:“這裡比皇宮好,沒人打攪,外面也顯得自由自在,不像王宮的每一扇窗戶看出去的景緻都差不多。”
齊天林這當茶几的穩重:“嗯,有你陪著,稍微差點的景緻也好看。”
安妮就喜歡他這種比較老實的比方,沒那麼華麗但是實誠,伸手就把肘子擱齊天林頭上撐下巴:“真希望時光能過得慢一點,在我最美好的年華都這麼陪著你一直過下去。”
齊天林獻媚:“這個時間估計比較長,我看你媽的樣子現在都多有氣質多漂亮的。”
安妮居然有危機感:“北歐姑娘年紀大點身材走樣厲害得很啊瑪若這姑娘就不會,屬於天生就那樣唉,蒂雅估計也是,她們都是地中海這一圈的!”
齊天林就不太敢搭腔,直到安妮掰著他的頭要求回宮:“既然要珍惜就從現在開始趕緊的”
是有點趕緊,安妮不知道為啥,老是有點催促齊天林的行動步驟,從兩人逐漸的開始滾床單,她就試圖掌握主控權,摁住齊天林就自己騎上去開始運作,還有點膩聲提醒齊天林:“那啥從小騎馬打球什麼運動都多我就不跟你強調必然會有什麼痕跡,順其自然啊!”
齊天林忙不迭:“您慢點慢點,我說這事兒不是應該我指導你麼,你慌個什麼勁!”
安妮自己也低聲吃吃笑:“不知道,就是發慌,生怕敲門聲!”
這都有心理陰影了
不過總算是沒有什麼響聲,沒有齊天林想象中那麼艱難,也沒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