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意義上來說,這些人其實是在為更高層或者某些無心的決策失誤背黑鍋,連是不是主動外逃都說不一定呢,所以他們有些甚至還要接受某一方面的指示要求,那麼現在,是不是就是某個方面在通知他呢?
齊天林腦子裡飛快的打轉,覺得這些隱蔽戰線的戰鬥真是複雜,真心佩服那些一直在這些地方戰鬥的高手們,對情報頭子蘇珊居然沒有白了頭髮表示驚訝。
說不定自己接到的這個單子就是個鏡花水月,一方面做出態度要抓外逃人員給個交代,一方面又洩露訊息,該跑的跑這樣不就對各方面有了交代?最後只有這個接到任務的PMC公司辦事不力,嗯,終於背上了黑鍋
僱傭兵端著一杯蘇打水,儘量陰暗的惡意揣測著,耳朵卻繼續在捕捉對方的交談
林高官也只楞了那麼一小下就笑起來:“天天都有人在打我的主意,你們不幫我擋住的話,都可以從這裡排到洛杉磯了,還真以為我就是個隨便取錢的儲錢罐?”他的口音就比較奇怪了,屬於西南地區的普通話,高官嘛,都不要求普通話很標準的,而且越是高官越有點地方口音,這是華國很有趣的一個現象。
女人其實說不上漂亮,四十多歲的樣子,眉毛有點英氣,哼哼兩聲:“拿你的錢,自然是要做好事情,在溫哥華,誰都要賣我大家姐的面子我只是通知你這件事,不額外收費的,你自己好自為之,有些來自政府方面的人手就不是我們能抵擋的了。”
林高官隨意的拿起面前的杯子:“再逃?我都逃了大半個地球了,有太空船沒?沒有?那我還是壓個大,看看運氣,要是開小我就該上樓休息了”扔了幾個籌碼到桌上。
大家姐看他的表情也有些搖頭:“對啊怎麼逃?要不要我給你再找幾個妞?剛偷渡過來搵錢的,要不良家也有,外面剛剛拿了簽證單身過來就欠我們的賭債?”
林高官哈哈笑:“隨便反正就是花錢嘛”又扔了幾個籌碼到具體數字上,對他來說,真的就只是個遊戲,一點刺激的味道都沒有,絲毫沒有其他賭客那種聚精會神的表情。
大家姐皺眉:“你在這裡玩小牌,說了多少次,去貴賓房玩大的多好?”
林高官終於收斂了笑容,有些冷冷的抽抽臉頰:“周圍人越多我才越覺得安定”然後就不再說話,自顧自的扔籌碼下注,輸贏都是荷官用個小推子把他面前的籌碼推來刨走,贏了就隨意的扔個籌碼給荷官算是打賞,輸了也沒什麼表情要翻本的緊張,就是那麼無所事事的消磨時間!
大家姐不知道收了多少錢,態度還不錯,陪著看了幾把,留下兩個漢子,說一聲就起身走了,齊天林想想,頓了一會兒給亞亞用地方話叮囑了一聲:“你盯著他,別看眼睛”自己也起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繞了個圈子,才遠遠的跟上那個大家姐。
這個林高官對他來說,已經是甕中之鱉了,他只是想了解一下關於洩密的事情,畢竟這個事情對他來說是個長期業務,容不得這些莫名其妙的支線干擾,他沒有興趣瞭解上層的鬥爭傾軋,但也不願莫名其妙的上了別人的套!
只是他為了不暴露,距離稍遠了一點,等他走到門口,就看見大家姐已經接過一個泊車小弟開過來的一輛賓士車,點點頭,坐進駕駛座,反而是兩個跟著她的漢子左右開啟車門坐到後座,小弟接過小費,笑著幫大家姐關上車門。
齊天林就打算招手喊一輛計程車,這些黑幫都是有對外堂口的,自己大不了直接上門,能不打殺最好就在他的目光放到這輛賓士後面,正在抬手的時候,就看見一輛道奇,用不符合常理的高速衝過來!
加拿大絕大多數地區的車輛跟華國美國一樣,方向盤都是靠左的,齊天林幾乎能看見後面右側副駕駛座上一個滿臉戾氣的亞裔男子正在從左腋下掏出一支槍!
一支現在戰場上極其罕見的烏茲式衝鋒槍!
這種射速可以達到每分鐘六百發的短小衝鋒槍就跟一把手槍差不多,實在是這種近距離突突突的好東西!
酒店門前只是在大街邊稍微褪進來形成一個弧形的停車港,堪堪兩個車位寬度,那輛道奇車幾乎是不講道理的一下擠到賓士車的左側,金屬保險槓已經在賓士車身上拉出嘎嘰嘎嘰刺耳的擦掛聲!
還有一米左右兩車的窗戶就徹底平行了!
兩個後座的漢子反應也不慢,快速的在車廂內拔出手槍,而大家姐的駕駛座車門已經被道奇車的車頭擋住,根本無法開,想往右側副駕駛座逃跑,相對狹窄的轎車空間和排擋杆似乎又擋住了去路,那一瞬間簡直就是千鈞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