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逗留一下,選擇凌晨五點左右進城,屬於相對人少車少的階段,萬一有點什麼事情也好展開戰鬥或者逃脫。
藉著晨曦透過車窗打量,這座並不完全依賴旅遊業的新型工業城市立刻就呈現出一種完全不同的氣質,很有點欣欣向榮的味道,沒有把車開進市中心,就在城市邊緣尋找汽車旅店,結果驚奇的發現居然有一條唐人街
那就找了個街邊的樓上旅館,把依舊昏迷的珍妮抱進房間,看見他舉動的服務員居然一副我明白,我理解的表情。
齊天林眉毛亂抖,把珍妮放在浴缸裡,開啟龍頭一陣沖刷,女人才勉強的醒過來,大腦缺血導致的昏迷讓她有些懵懂發生了什麼,也暫時沒有喚醒毒癮。
齊天林拉下一張毛巾扔給她:“現在我們不在蒂華納了,你已經被黑幫分子追殺,怎麼樣?跟我一起返回美國?寶寶給你留了一筆錢,足夠你生活了,當然你得把毒癮戒掉”
珍妮被熱水沖洗掉的臉上,終於露出一張有些枯槁的瘦臉,長期吸毒,已經導致她的生理機能紊亂,新陳代謝混亂,簡而言之就是一團糟,同樣還是那種呆滯的目光看著齊天林,讓齊天林不得不決定要是她繼續胡鬧,就又是一劈掌打下去。
終於在呆呆的看著好一陣以後,珍妮縱然是在熱水沖刷之下,還是有點哆嗦的開口:“他他怎麼死的?”終於有個比較正常一點的反應了。
齊天林簡述:“我們在利亞比被叛軍包圍,很多人都死了,他也是,頸部中彈失血過多。”
珍妮把目光移開,視線沒有焦點的盯著浴缸的某一點,吶吶:“他說他再幹幾年,就一定會陪著我不再出去”
齊天林小心翼翼的不敢打攪這難得的清醒時刻,不吭聲,只聽。
珍妮也許不需要什麼傾聽者:“從小他就寵著我,隨便我做什麼都可以為了多賺錢,他就去打工賺錢,參軍賺錢直到他退伍回來我以為我們終於可以相依為命的過下去那頭該死的老鷹又來找他”第三次提到老鷹這個詞了,齊天林張張嘴,還是沒吭聲。
珍妮的表情有些煩躁:“一次又一次的出去,他雖然還是在笑,但是心事也越來越多,只告訴我要是他死了,老鷹一定會帶著他的撫卹金回來給我我受不了了,不想在家等著直到他死的那一天,所以我就走了”
齊天林終於提問:“我不是老鷹,老鷹是什麼樣子?”
吸毒女有些恍恍惚惚:“軍裝!筆挺的軍裝,就跟他的軍裝一樣,他們都戴著那枚金色的勳章!”
齊天林終於有點訝異,寶寶一直都說自己只是個一般的退伍軍人,他跟老鷹在隊上也從來沒有因為都是美國人而又更多交集,現在這樣就有些可疑了,那不過是為了不讓人懷疑兩個美國人有什麼共同點而故意為之的疏離感?
齊天林想確認:“那是枚什麼勳章?”美軍有眾多的勳章跟技能佩章,能夠準確說明原來所屬的部隊和具備的能力。
珍妮近似於鬼畫桃符的在空中胡亂揮動手臂:“就是這樣”瘦得兩頭大中間細的胳膊,真不知道還有多少肌肉能進行這樣的運動。
可齊天林也看不出來這意味著什麼:“東西在哪裡?”
珍妮接近夢囈:“他把所有東西都藏在那裡他”
齊天林就突然聽見有敲門的聲音:“開門!開門!州警檢查”
齊天林一把抓起浴缸裡的女人就這樣用浴巾包裹著,抓了一張溼毛巾掛在自己脖子上,衝到外面用被單直接再裹在背上,就這麼幾秒鐘時間,外面就開始撞門,齊天林毫不緊張的雙手持槍斜蹲在牆邊,對他來說,一個特警室內攻堅小組也不過是六到八人,他都有信心把衝進來的人全部幹掉,何況一般情況下最多也就是兩個來檢視情況的巡警,根本還不到特警的那個出動標準。
但為求保險,齊天林還是把溼毛巾咬在嘴裡,無論外面是扔煙霧彈催淚彈還是閃光彈,遮臉遮眼都有幫助。
忽的一下,門應該是用鑰匙開啟的,一個身材健碩的華裔大漢衝進來,根本沒有穿警服,剛才那個鬼頭鬼腦的服務員站在背後。
齊天林沒什麼猶豫,跳起來就是一拳直接擊中對方的下頜骨上方一點,這裡有一條面部動脈,也是頭部唯一的活動骨骼關節,微凸的中指骨節一下就把對方打得昏頭轉向,轟然倒地,齊天林一下就拔出手槍對著門外的服務員:“進來談談?”
瘦猴似的服務員嚇得六神無主,慢吞吞的挪進來:“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兒”
齊天林警戒著還在地上荷荷荷抱著下巴翻滾的大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