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手邊那些私人物品,幾十個錢包、一堆證件、各種鑰匙跟私人的記事本備忘錄,當時他只是在而為了尋找密室的鑰匙挨個翻兜,隨手就收集了這麼一堆私人物品,還有些手機,現在也被他把手機卡取出來,都放在面前的葦蓆上。
傍晚時分了,海邊旅店是完全的日式風格小屋,推開格子門,外面就是紅得跟火燒雲一樣的美麗晚霞,小漁船在遠處的港灣進進出出,一艘巨大的遊輪正遊弋在岸邊,下榻的時候就聽那個老闆娘說今年的遊客還是在直線下降,核危機讓整個日本東北部地區都遭受了比海嘯地震都更嚴重的經濟生存危機。
和式小屋裡面沒有開燈,齊天林覺得自己到那個閻羅地獄去了一趟,心態有些變化,似乎有點悲天憫人的感覺,那種齊刷刷的死亡場面和戰地還是有區別的,相比那些在戰鬥中被剝奪的生命,海底的那些人在自然或者說自己營造出的災難面前,毫無抵抗力!
隨手拿起一部手機,開啟電源,除了提示沒有手機卡,就是提醒有一段語音留言,摁動按鈕,一段有些急促的聲音傳來:“由美我愛你,請告訴和也,我永遠愛你們再見!”背景有些嘈雜混亂,但是這個聲音顯得是那麼清晰,誰的丈夫或者誰的父親吧?
齊天林靠在木頭柱子上,腦海裡回想起當年自己跟蒂雅在那個牧羊人的休憩地殺掉的那個海豹,在那些行李當中,同樣是有一張深愛女人的照片,也許就是這些情感才是支撐這些人在戰鬥的源泉吧。
雖然各為其主,戰鬥在不同陰暗層面的戰場上,都是服從於自己那個國家跟階層的,無論對錯和價值觀如何,都不能改變他們原有作為一個人的屬性。
靠在柱子上的齊天林慢慢思考到自己,自己才是真的脫離了人的概念,卻比這些人更加貪婪的擁抱著自己的感情跟家庭,也許只有這樣的行為才能讓自己明白自己不是個怪物,不是個脫離於所有人之外的非人類,才能消除自己對於自身所處環境的不安全感吧?
一個號稱擁有不死身的傢伙居然有不安全感?
齊天林有些自嘲的搖了搖頭
最後他還是放棄了自己原本打算利用這些東西把那些家屬挑動起來鬧事的想法,在日本這樣一個社會,個人永遠是服從於國家社會一份子的,最後不過是激起一時的波瀾,沒有任何實質意義,相反還會暴露出自己的一些東西,得不償失,於是在一一拍照做記錄以後,同樣也買了一個三防箱埋藏起來,加上那兩艘潛艇的座標,都牢牢的記在心中。
這個時候,齊天林的所有行李都已經簡化到只有一部相機跟幾張儲存卡了,用檢測儀發現自身的輻射值已經下降到常人階段,是在接近十天以後了,齊天林就自行返回了法西蘭,安排好所有事情,才給MI6打了自己的第一個聯絡電話:“東西我放在了那個接頭地點,現在我已經進入法西蘭聖安娜醫院進行化療消除輻射如果需要面談請做好防護工作。”
如何在這個時候跟MI6交接,他是考慮過的,作為一個從輻射區,還是重度輻射區回來的特工,他不想故意讓自己陷入險境再讓MI6來營救自己的戲碼,但是也要避免MI6對他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所以落地以後,蘇珊就安排他來到這樣一家行業內比較有名的醫院住院,扮演一名曾在日本旅遊不幸受到核輻射的遊客來就診,反正這玩意兒也不傳染,就是需要做調理
MI6的人還沒他的女朋友來得快,不瞭解齊天林身體真實情況的蘇珊顯然還是顧著自己的女兒,把情況通報給了瑪若,已經有些顯懷的姑娘第一時間就淚眼瑩瑩的站在了玻璃隔斷外面,頗有苦情戲感覺的把雙手按在玻璃上看著裡面。
齊天林不知道怎麼解釋,有些撓頭的拿起內外溝通的電話機安慰:“我沒有什麼大礙的你不用擔心,喏,你看我現在都沒有怎麼掉頭髮,掉髮才是比較典型的症狀,就是為了小心起見,我不想帶著輻射就靠近你跟寶寶。”
瑪若有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去那些危險的地方了?我現在才覺得真有些離不開你了!”
蒂雅也來了,跟亞亞穩坐在後面,對於他們來說核輻射危害什麼的不是很在意,特別是看見齊天林好整以暇的坐在裡面,就更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少女只是用比較親暱的眼神看著齊天林,坐得有點遠,這個時候就不要去跟瑪若爭了。
所以等MI6的納爾遜勳爵跟三位情報人員一起過來時候,看見這樣的場景,真沒什麼可疑慮的,何況最重要的是,迄今為止,他們都沒有發現華國有任何得到這些情報的跡象,齊天林是真的跟華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