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破爛的廣場這麼走過去,其實充其量也就是足球場大小,靠近總統府大門邊,被壓制集中在這裡的百餘名日本人同樣靜悄悄的集中起來,站得筆直而整齊,中間不少人帶傷包裹,但儘量用最飽滿的情緒看著齊天林。
齊天林一邊走,一邊環顧四周,打量自己這集中在廣場千餘人的隊伍,整個首都裡面已經聚集了數千名員工,還有不少人在周邊轉悠打獵,按照計劃是穩定好首都以後,才開始輻射到各地,而石油商人和別的商業團體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降落進發,後面的事情必須要緊鑼密鼓的開始。
最終站在日本團隊面前時候,齊天林已經把步槍掛在了胸前的槍帶上,有點皺眉。
沒看見西尾,帶頭的日籍軍官有些悲憤的模樣,看來還在老闆駕到之前好好醞釀了一下,眼圈是紅的:“我們的同胞”
齊天林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對方,軍官聲淚俱下的控訴跟表達了情緒,後面的日本軍人一個個更加激動,有幾個憤怒之下吵吵嚷嚷的要殺光這裡的黑人!
齊天林一動不動的聽對方哭訴到開始顛三倒四重複引用了才突然開口:“這句說過了!”
日籍軍官滯了一下,換個角度又講述,但很快齊天林又冷冷的指出:“這句也說過了!”
軍官終於聽出齊天林的口氣不太對,立刻止住了情緒。
齊天林看著他,後面鬧鬧穰穰的官兵也潮水般的安靜下來,都看著保羅君
齊天林不回頭,用翹起來的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身後一兩百米處的阿帕奇:“我在埃塞邊境幫你們牽制埃塞空軍和裝甲地面部隊,就為這點狗屁倒灶的事情,你們就要把我折騰過來,制止你們撒潑?!”
日本軍人們的氣勢陡然一變,就是那種集體立正的感覺,前面幾名是主管其實也是軍官的帶頭者大聲:“請老闆為我們屈死的亡靈伸冤!”
齊天林從自己胸前的戰術背心口袋掏出一臺手機,開啟自己拍攝的城鎮畫面:“這是誰幹的?!這些人是不是屈死的?誰為這些亡靈伸冤?!”
前面能看見畫面的日籍軍人啞口無言,齊天林聽見隊伍裡用日語小聲傳遞:“H聯隊乾的事情被拍照了”後面的人才知道螢幕上是什麼。
齊天林藉著已經提高的音量用英語開始噴:“特麼你們還是軍人麼!狗屎!你們還在服從我的作戰指揮麼!謝特!你們之前提交的作戰計劃中有把這座城鎮夷為平地的方案麼?沒有!那你們就是沒有按照計劃行動!波謝特!”
“沒有按照計劃行動,造成不必要結果的行動,就是失敗的行動!謝特!”
“特麼的老子前後一共投入數萬人在各處聯合作戰,參與人員涉及十二個國家,你們就為這點事情,就特麼的要鬧事!要在老子這片土地上抗命!還特麼的要屠城!”
一邊說,齊天林揮舞手中的手機就走上旁邊一個大概四十厘米搞的花壇,看看就知道是華國人修的,造型風格都是典型的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特色,現在帶著彈孔有些殘缺,站在上面揮舞手臂的齊天林幾乎成為在場所有人仰頭的目標:“你們來的時候是怎麼說的!只服從命令作戰,絕對不做命令之外的事情,你們還自詡為最勇猛善戰的部隊!結果呢?!你們頭腦發熱導致的暴行有幾次了?!你們還不明白軍隊裡面令行禁止是怎麼回事?!謝特!”
彷彿越說越氣憤的齊天林擺擺空著的右手:“把你們所有的槍械下了!關禁閉!全體自行放下!”
其他數百名員工以及歐美承包商,都虎視眈眈的看著這些荷槍實彈的日本人,實在是這股不安定的因素,太麻煩了,而且在這裡的歐美承包商,或多或少都帶點各自國家的軍情部門背景,順帶也可以觀察齊天林究竟是怎麼處理跟日本人關係的。
百餘名日本軍人凝固在那裡,平日裡一口一個保羅君喊得比誰都甜,但是在明知道是自己做錯了的時候,不管是因為兇相畢露還是生性多疑,看著周圍更多的武裝人員和絕大多數都是黑人的狀態,他們不約而同的遲疑了
遲疑就是抗命!
齊天林低哼一聲:“這就是你們的服從?!”回過頭看看自己已經有些小黑偷偷把手搭在了各種槍械之上的動作,站在高處,彷彿特別清楚,突然提高音量:“全體都有!”
周圍所有的員工都立刻提胸回應,齊天林一連串的操演術語:“立正!稍息!列隊!下槍!對空驗槍!”
放眼望過去,似乎有點亂糟糟的數百人,卻幾乎都是在這麼幾個單詞中間,就一步步把動作整齊起來,包括那些歐美籍承包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