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百年前的一戰基本就是發生在一群親戚之間的糾紛,只不過這些親戚每一個都代表一個國家,而不是鄰里之間只是摔摔碗攆個雞就完事兒。
齊天林乘坐運輸機降落在直布羅陀時候,等待他的只有古斯夫塔國王,其他家人都已經前往聖瑪麗島度假,而王室貴族們早已各歸各國。
齊天林有點驚訝等待自己的居然是老丈人而不是安妮:“您有什麼要囑咐我的麼?”
古斯夫塔言簡意賅:“因為美國大選的原因,安妮不可能跟你一同前往美國,那容易被猜測代表了歐洲的傾向,但不得不說這一屆的美國總統選舉舉足輕重。”
齊天林其實真沒多大的傾向,幫熟人可能是華國人比較惡俗的一個習慣,而不是看立場:“誰上臺都一樣吧?都代表了美國的利益訴求,只是可能具體過程和細節有些不同?”
古斯夫塔搖搖頭:“你這是宏觀的看法,但是每個細節的變動都會導致歷史走向完全不同,譬如一個美國總統遇見國內經濟困難時,是選擇對外發動戰爭轉移壓力,還是直面困難,從內部著手解決問題,帶來的結果,給世界的影響都不同。”這樣的話,由一位國王陛下說出來,總是顯得那麼有說服力,齊天林都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古斯夫塔笑起來,笑容文雅得跟個大學教授沒什麼區別:“別忘了,你也是一個國家元首了,甚至是元首之上的元首,不要輕易表達自己的政治傾向,保持超然的態度,才能給你獲得更多的利益。”
起碼也經過了安妮長時間的薰陶,齊天林還是能一點就通:“您的意思是待價而沽?”
古斯夫塔擺擺手:“搖擺不定、朝三暮四、貨賣三家都不是一個成熟而英明的政治家應該表現出來的形象,你可以堅定的支援赫拉里,但是也不用因此就斬釘截鐵的拒絕其他方面的橄欖枝,政治和戰爭都不一定非要把對手趕盡殺絕,這個道理我想你會明白的。”
齊天林就有點考量了,按照他之前的簡單理解,既然擁護赫拉里,那就不能跟特里眉來眼去,其實那何嘗不是一張串聯的網?
古斯夫塔等他思考了好一陣才繼續開口:“你認為我平日裡最重要也最為大眾觀瞻的是什麼時候?”
齊天林還真想了想,自打登基以後,古斯夫塔國王就不參與任何政治經濟,只是作為一個君主立憲制國家的君王招牌,禮儀化的符號謹慎的開口:“出席儀式頒發諾爾貝獎?”作為全球最高階別的綜合獎項,一直都是蘇威典國王親手頒發的。
古斯夫塔笑笑點頭:“嗯,那麼你認為諾爾貝獎的資金來源是什麼呢?”
齊天林略顯茫然:“軍火商的遺產基金?”蘇威典大軍火商諾爾貝自從發明了現代炸藥硝化甘油,據說獲利甚豐,老了有點懺悔才立下遺囑搞這個最為全球所知的高額獎金,強調無關政治、客觀公正、體現普世價值觀的科學文化世界大獎,幾乎全球人都知道。
古斯夫塔又擺擺手指:“你認為他那點遺產能延續到現在每年六大項總計近千萬美元的獎金?”其實這是個稍微核算一下就能明白的道理,要有多大的遺產基金,才能每年都產生近千萬美元的利息?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貓膩。
齊天林看著面前每一位諾爾貝獎金獲得者的經手者,有點摸不著北,覺得這跟自己有什麼關聯,但還是能耐住性子:“不然呢?”
古斯夫塔自己揭示答案:“這筆錢實際上是羅斯柴德爾家族提供的主要資金來源,這意味著什麼你明白麼?”
齊天林真的被震到:“共濟會?北美共濟會的手這麼長?”愣了一下,連帶延伸的思維:“您您也是共濟會?”那不意味著自己的兒女也要進共濟會?
古斯夫塔笑得很輕鬆:“你知道?那就好說,因為從維多利亞女王開始,不接受女性,所以她決意不讓自己所有的子孫都進入共濟會,凡是進入者就不再擁有繼承權,所以這個傳統一直延續到整個歐洲王室,凡是抗命者都不得好死,我當然沒興趣去觸黴頭,我對共濟會也沒多大的好感。”
齊天林認真了:“法西蘭共濟會曾經代表歐洲一部分跟我洽談過,但是被我生硬的擋回去了,雖然不太符合政治的圓滑手段,但我覺得要用雷厲風行斬斷他們向我家人的伸手,免得跟我徹底決裂,現在看來沒有誰再在這個事情上動歪腦筋。”那個的黎裡波機場上的腦殘日本人除外。
古斯夫塔讚許的點點頭:“圓滑不是隻有退讓,必要的稜角也能讓對方忌憚,這要靈活運用,回到羅斯柴德爾家族吧,他們當然會一直觀察你,他們甚至會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