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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9部分

跟隨這些裝備要對新陸軍進行培訓調整實施。

聽起來很美好,但是齊天林就是對這種搞法最嗤之以鼻的,這基本就屬於典型的文官亂搞新意思,這些新技術不是不好,但是最好作為輔助使用,軍隊作戰有作戰的特點,不是胡亂用新技術堆砌就能領先,這幾乎就是美國人要求獲得技術優勢的一個顯著特徵。

而齊天林的改革計劃就正是基於這種技術優勢論作為反例來進行的。

所以假如陸軍部方面真的開始實施這種新改革了,才是真的徹底對西關當年的計劃打臉全盤否定,他現在可是身居要職了,所以陸軍那邊也只是不聲不響的在西關上任退伍軍人事務部部長以後取消計劃,但還有那麼多明眼人都看著呢。

可齊天林面前的這個日裔將軍一點氣急敗壞的情緒都沒有,只是平靜的從技術上跟齊天林分析為什麼他還是覺得技術全面領先才能取得戰略上的優勢,一邊說,還一邊用叉子在白色的餐布上劃來劃去,傑奎琳就趕緊找侍者要了紙筆,西關卻搖搖頭:“我現在不是陸軍將軍,不能隨便指手畫腳,只是遇見保羅,口頭交流一下,純屬個人愛好!”

是個很謹慎的人!

這就是齊天林對他的評價

不過說到那個計劃,齊天林真心覺得對方真的就是日本人,沒有愧對日本人骨子裡的這個特點,小處精妙到毫釐,大處淺薄到愚蠢,似乎這個民族天生就缺乏一種大局觀,也許那個過於狹窄的島嶼讓他們稍微看遠點都是水天一色的大海,看不到什麼東西,就習慣於只看腳下那可憐的一點點土地,然後儘可能變著花樣把這一點點細節做到極致。

單看某個區域性和細節,絕對堪稱完美,但是拉通看整個局面就會覺得荒謬得不可思議,譬如說二戰中的珍珠港襲擊還有侵華戰爭中那些隨處可見的仁丹胡廣告實則戰術路標,都是相當精巧的設計,但是拉開到整個體系來看,以蛇吞象的氣勢同時攻打兩個數十上百倍國土面積的大國,稍微有點思維能力的人都會覺得腦子是不是燒糊了。

而且無論日本人的審美、戰爭、產品、交流到生活的各個層面都把這個特點體現到了極致。

所以他也不爭論,同樣是相當平靜的論述:“您說的其實可以也用一個小型部隊來驗證,我這邊一貫都是習慣用小規模部隊在區域性作戰實踐,考察是不是能夠推廣才開始使用的。”

這就說到了西關的痛處,他當年就是腦子燒糊住了要求自上而下的進行全面調整,一開始就把攤子鋪開,結果十多個巨型專案同時行進,研發過程參差不齊,單看某些個別專案還是很不錯的,但是整體最後完全就是一團亂攤子!

他兀自強辯:“這是軍方的採辦系統和落後的管理方式不適應導致的,不是FCS(未來戰鬥系統)的錯誤!戰爭中必須要獲得質量上的優勢才能確保勝利永遠在美軍手裡!”

齊天林覺得自己是在苦口婆心的跟一個小孩子講解什麼叫戰爭:“優勢是不停轉換的,任何巨大的優勢,也許換個周邊環境就變成了劣勢,希望用一種裝備獲得萬能的優勢,那是不可能的,一輛極厚的坦克在平原是戰爭之王,但是進入現代都市就只能是樓上用火箭筒攻擊的活靶子!”

西關不服輸:“我們改革的目的就是要讓坦克也具備在城市裡面的全面防禦能力!”

齊天林都有點不耐煩了:“對的,對坦克全面加強頂部裝甲,就解決了這個問題,但是回到平原原來的高度和重量又被大量增加,降低了原來的優勢,又再加大馬力跟寬度來解決剛才的問題?最終這輛坦克的成本是原來的多少倍?這個研發週期的被拖長了多少?同樣的費用用一輛坦克和一輛輪式裝甲車來解決,費用是不是還要低點?出問題的機率是不是要低點,兩邊計程車兵是不是還能得到輪換休息的時間?”

這只是兩人用一個坦克的簡單例子來進行爭論,傑奎琳坐在齊天林旁邊聽得極為聚精會神,不自而然的就表現出一種身體微微傾斜靠著齊天林的動態,純粹是聽專心了的結果,遠遠的被瑪若看見就指給安妮看:“看吧我就說過,假如說男人過於優秀,就會有這樣吸鐵石的結果!”

安妮更司空見慣:“假如是站在權力巔峰的男人,對很多女人來說更有極強的催情效果!”

真不是,隨著西關眉頭不停展開又皺起,還思考著組織自己的話語正要反擊齊天林,就聽見主席臺那邊有悅耳的音樂聲響起,原本有些嘈雜的宴會廳裡面頓時就聲音一收,聽見赫拉里那個充滿調侃又有些悠長的特有女式政客腔調:“歡迎各位參與一個重建興盛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