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成員都滿帶嘲諷的看著這些美國探員,而這些人回饋的訊息卻再也沒有迴音,沒有人理睬這一系列的攔截行動。
安妮是在一輛寬大的福特皮卡車裡面接通電話的,很無奈:“我跟瑪若親親熱熱坐一起,不多好?蒂雅還不許,非要我們四個人分成四輛車,說就算被炸了,你也不至於一下就丟了四個老婆!”
齊天林沒被笑話逗樂:“綠洲號已經被擊落了,你們注意安全,這個時候,只有你們的安全才是我最大的後援。”
安妮的聲音變柔:“知道了,你也要注意,我們一定會等你來接,政治上”忍不住就又開始囉嗦,齊天林卻覺得是天底下最好聽的聲音,就那麼靜靜的聽著。
直到安妮突然覺得現在似乎應該是爭分奪秒的關鍵時刻,驚醒:“哎呀,我是不是說了太多?你還要給她們打電話不?”
齊天林才依依不捨的掛上電話:“不用,免得不願掛電話了,你幫我轉達心意,我要到華盛頓東南區了。”
安妮嗯一聲,卻不說自己的方位。
對於他們的座標鎖定現在估計沒人做,但電話監聽就不一定了。
放下電話的齊天林轉頭就看見布倫一雙有些衰弱的眼睛盯著他,做個鬼臉展示自己的手機:“不好意思,你打下來的那架商務機,只是個誘餌,損失的人手我會找你償還的”
布倫表情有點冷笑,齊天林就多說一句:“現在看起來,你所謂的陰謀已經變成了赤裸裸的危害公共安全,就看軍方人員怎麼看待你的事情,連中情局的人都不一定贊同你的做法,你看來是失敗了。”伸手還是從後面抓過一個簡易的醫療包,拆開給老傢伙的肩膀包紮,這種貫通傷沒有彈頭在體內,其實這個部位也沒有大的血管,受傷的不過就是肌肉,一條手臂失去運動能力而已,只要止住血就不至於危及生命。
布倫畢竟還是老了,失血的後果就是氣色蠟黃,嘴唇發白乾裂,但就算這樣,他依舊能冷笑:“失敗?那未見得!”
齊天林不爭論,熟練的幫他包紮好,看外面車輛已經逐漸停下來。
大量中情局的車輛,的確就跟出任務一樣,前呼後擁的在街道上拉開陣勢,這輛福特SUV既沒法逃跑,也不可能讓其他車輛接近。
熟悉路線的中情局人員已經順利的接近波托馬克河的北岸,其實在南岸的中情局大樓真要從河面上順流而下的二十來公里,估計比駕車繞過來還快一些。
但穿過三聯排的河面大橋,靠近這個兵營,齊天林才覺得更像是一所藏在社群街道里面的小學!
如果不是門口現在擠滿了荷槍實彈的綠洲武裝承包商的話!
中情局的人員在接近這個街區以後,也發現了這裡到處都是武裝承包商,火力戰鬥裝備加上這些傢伙看上去的武力值都遠超自己這些人員,頓時有些躊躇,遠遠的還在一兩百米外就把大量轎車擠滿了街道停下來,全都下車拔出各種手槍,很勉強的指著街道!
齊天林的車也無法過去,推開門下來,這次就沒有把布倫挾持在手臂裡,老頭子確實沒多大抵抗力,失血似乎也讓他少了點重量,輕飄飄的就被齊天林拉著走下車,腳步漂浮,所以齊天林更像是扶著他,在中情局探員們複雜的眼神中穿過,亨特爾下車撿起手槍跟過來,孩子也要過來,齊天林搖頭:“守住你的媽媽!”
那孩子就在一大片成年人的虎視眈眈中抱著步槍重新坐回車上去!
大家何嘗不是也在守護自己的母親?
這句話無論是從人性還是國家的意義上,都讓特工們給齊天林讓開路,但跟在他身側一起,朝著遠處的PMC走過去。
不遠,一百來米,但是這邊的氣質就完全不同,久經戰陣的退役軍人們充滿自信和絕對的信任情緒,對自己在做的事情也毫不含糊,看到老闆挾持一個渾身血跡和墨漬的老者過來,也不驚訝,更沒有對遠處那些用手槍對著自己的中情局特工表示什麼反擊抵抗的態度,笑眯眯的揮手打招呼:“誰啊還要您親自扶著?”
真的完全不同,從停放的車輛都看得出來,就靠在路邊整整齊齊的各種大型越野車,還能把中間的車道給留出來,毫不慌張的排列,看上去更像是出來郊遊的態度,如果把他們身上一大堆槍械彈藥都取掉的話。
這樣的態度可能真是影響到了中情局的主管們,沒有那麼緊張了,只聽見齊天林更輕鬆:“好了,你們把這幾位招呼一下,都是中情局的高管,我們是來儘量避免美國內戰的,沒必要雙方開火。”
結果對面這些跟著麥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