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
齊天林就老老實實從如何接到中情局要求開始,絮絮叨叨的開始講述,審查人員很認真的記錄,不停的打岔提問,齊天林也如實回答,傑奎琳也是第一次全面聽他講述在日本的經過,逐漸也有點放下繃緊的後背,專注的傾聽,有時候審查人員提問要是正好是她也好奇的,還點頭恍然大悟,有幾次齊天林面對日本高層乃至首相時候,還據理力爭,保證美國利益的精彩言論,她顯然有想鼓掌的衝動,那種仰著點頭傾慕的模樣,齊天林瞟見都有點心動!
男人就沒個好東西!
當然重點還是在那個爆炸的夜晚,關於爆炸時候齊天林在什麼地方,有什麼證明,其後為什麼不撤離,為何擅自調整了關於美軍橫田基地的用途,問得非常詳細。
這也是齊天林準備的重點,一改當時的說法:“我接到的所有合同內容都是要保證美軍基地的完整跟安全,就算發生了爆炸和不明原因的化學毒氣事件,我的任務還是保證美軍基地安全,以及救援我的下屬人員生命!”義正言辭的模樣跟真的似的,從小看多了少先隊幹部們聲情並茂的表演,齊天林覺得自己也算是跟前些天看特里宣傳法案內容的演講氣質有不同演繹,本質是一樣的。
好吧,軍方調查員們迅速的把焦點集中到這裡:“駐日美軍最高指揮官提供給我們的證詞和您的有出入,他說您當時是為了人道主義甚至有牴觸美軍懲罰性攻擊日本本土的態度?”
齊天林無奈:“我的許可權是沒法知道這次懲罰性攻擊的,司令官方面是給我暗示了這種可能性,我當時卻不太願意相信民主自由的美國以及軍方會做這樣的事情,說實話,後來我有點失望美國政府那麼博愛跟寬宏的。”
幾名軍官楞了一下,有點憋,但是記錄下來,訕訕的開口:“軍人以服從政府指揮為使命,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您在當時有抗命的嫌疑,這是您本次被要求回五角大樓作證調查的主要問題。”
齊天林忠於自己的合同:“我是以承包商身份進入美軍體系的外籍將軍,從未向美國國旗宣誓,但我所做的一切也沒有損害美國利益跟違反我的合同,並不能以此作為對我的起訴”這才是之前準備的說辭。
誰知道軍方調查員們根本就不接招:“沒有誰在起訴您,要求您回來述職也是條令的要求,因為這是目前一系列五角大樓改革計劃的一部分”
剩下的時間都是細細密密的問答,記錄下一連串各種參與者的姓名,其實基本上都是美籍PMC,也許在後面都會成為證人,但卻真的沒有表現出哪怕一點質問跟氣勢洶洶的控訴,很有些不痛不癢的就給保羅准將起身敬禮,感謝准將在百忙之中抽空接受了這樣的調查,到此結束。
傑奎琳甚至抱著一大堆各種準備的資料證據,都沒有出場的機會!
站在五角大樓寬闊走廊上的兩人,有點面面相覷的發愣,齊天林懷疑:“你真的確認,你姑母以及別的政治力量沒有對我格外關照?”
傑奎琳搖頭:“貿然插手軍方內部的事情是很愚蠢的,姑母他們縱然在最困難的時候也沒有試圖操縱軍方做什麼跟個人或者黨派有關的事情。”不得不說,美國人的制度,從最大可能性上避免了軍方陷入國內黨派之爭或者反叛,的確具有其他很多國家都難以模仿的優勢。
齊天林有些摸下巴:“那是為什麼?隔著太平洋把我叫回來,就這麼不疼不癢的說幾句?起碼上次從非洲把我弄回來,中情局還給我上了點顏色。”
傑奎琳看著他的眼睛:“我也接受了中情局關於那段時間的問詢的,你恨麼?”最後的聲音有點輕。
走在五角大樓內部走廊上的齊天林搖搖頭:“那算什麼,戰場上給予我傷害的人多了,恨得過來麼,美國軍情部門也不是第一次收拾我了,現在不打不相識,合作程度越來越深,我的資產也在蓬勃發展,說明美國才是有利於我事業的選擇。”這也是世界上絕大多數大型企業的選擇吧。
傑奎琳目光黯淡了一下:“可美國的情況卻越來越糟。”
齊天林推開辦公室的門,佔住了話頭:“總不可能說是我或者我的家族跟企業導致了美國這樣吧,我還沒那麼大的能量。”
傑奎琳甩甩頭:“我不知道是,美國目前的架構,真的好像壞掉了!”
是的,連身處政治家族中的傑奎琳都會這樣感覺,美國民眾更是這樣的心態。
如果要打個比方,美國人一直引以為傲的就是自己的政治體制是個比較開放的系統,能夠不停的進行修正調整,而不像他們認定的其他政治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