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林終於覺得可以說說,說實話,他這些日子大多數都是自己琢磨,還真不敢給人說,但這姑娘,嗯,就當分散她的注意力,也讓自己憋著的東西能傾訴:“我們的目標是什麼?拖垮美國人,用一場泥淖中的戰爭拖垮美國人,那就要有一個相應的戰場,我挑來挑去就只有南部非洲最合適,北非距離中東和歐洲太近,不得不考慮這些部分的複雜因素,只有來這邊,才能比較單純的纏住美國人,我已經把北非和中非儘可能的送給歐洲,讓他們消化,才只能讓美國獨力面對坦桑局勢,這一步基本達成了”
阿拉伯公主的眼中又只剩下崇拜:“您真棒!”
齊天林難免有點飄飄然:“但這些南部國家真不是美國的對手,所以我必須得拖個角兒來幫忙支撐,所以我才找坦桑這個華國不太容易鬆手的國家,藉著開採石油的事情下手,假如華國一開始就退讓出這塊肥肉,那就什麼懸念都沒有了,美國都不需要長驅直入,僱我都能拿下這裡,沒人能阻擋,最多就是下個利亞比和卡爾塔,美國根本不會有什麼損失就得到豐厚的能源,說不定就此恢復點元氣,再想形成這種局面機會就難了。”
薩爾瑪極捧場的睜大眼睛:“所以呢?”原本靠在車門上的身子已經轉過來,原本就坐在車門邊的地毯上,矮一截,現在神不知鬼不覺的趴在齊天林的膝蓋上,就跟個聽長輩講故事的小女孩一樣。
齊天林有說書的潛質:“所以,我必須勾引華國做出什麼上檔次的抵抗,讓他們做出努力跟美國抗爭,增加美國的難度。”說到這裡有點無奈的聳肩:“但華國人太謹慎了我也不知道是他們葫蘆裡還在賣別的什麼藥,總之就是油滑的不上鉤,老擦邊球似的蹭來蹭去不就手我只能轉而求其次,揭露他們,踢華國出局,利用他們留下的這些重型裝置提高坦國的戰鬥力,把重心放在分裂坦桑,變成好像南北蘇丹那樣兩部分,造成這兩部分之間的戰爭,軍事實力遠超桑島的坦葛尼克肯定不會放棄金元寶,一定會讓這邊不太平,美國就只能伸手幫忙”
薩爾瑪的眼中就只有小星星了,她才是用圓鼓鼓的半球在齊天林腿上蹭來蹭去,好一會兒才咕噥:“什麼是葫蘆?”
咳女人的思維模式有時候真比較出人意料,齊天林還得解釋這種植物,可顯然薩爾瑪的中心不在這裡,就著依託在他膝蓋邊的動作伸手,似乎鼓起所有勇氣:“能抱我麼?”使勁張大的眼睛虔誠的仰望男人,石頭心腸的菩薩都會心軟,何況齊天林?
他只是目眩的知道自己剛才又白說了,伸手輕巧的就抱起她坐在腿上,姑娘把他抱得很緊:“感謝真主你會賜予我所有的幸福跟力量,我會奉獻我的一生跟所有”嘀嘀咕咕唸叨好久,不知道是對真主還是對身邊男人說的,這阿拉伯公主還真夠執著堅強!
但回過頭歐洲公主一句話直指人心,一針見血:“你就是袒護華國!”
她也是坐在齊天林的腿上,可她多高?比齊天林還高,腿那麼長,坐著一點沒人家阿拉伯公主刻意營造出來小鳥依人的味道,更沒那種讓男人覺得自己特偉大的感覺,就大大咧咧跨騎在齊天林的腿上,雙手揪著齊天林的領口,讓齊天林覺得自己才是被騎的那匹馬,更何況她還專心的思考著這些風雲大事,認真的模樣倒是挺讓他心動的。
但毛手毛腳的剛抬起來,就被安妮毫不留情的打掉:“說事兒呢!你這還是生怕華國受到哪怕一點點傷亡,簡直有些寵溺的味道,你不是一直口口聲聲說要讓華國在戰爭中檢驗成色麼?真正靠近點戰爭,你還是猶豫了,稍微試探一下,就把華國推出去!”
齊天林兀自嘴硬:“我幫助他們儘量在中亞或者南亞都獲得了外出空間,巴基坦斯雖然不是我主要出力,但緬甸那邊我還是讓他們混雜了更多人,穩定緬甸局勢,現在明明是他們自己沒膽量或者能力保護海外領地,我就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思路好好回家練內功啊!”
安妮修長的手指一下就抵到齊天林額頭上:“你就這麼看華國?一個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以狡猾內斂著稱的國家,你認為華國就真的一點手腳都沒有做?”
齊天林才是真的嘟噥:“我哪知道,把我防得跟防賊似的!難道你知道?”
安妮理所當然:“蘇威典也不是以情報著稱的,我哪裡知道,只是讓你不要輕視華國!你現在的整體局面我還是能理解,但是要儘可能留下退路跟後手,方便任何一方面站在他們的立場上落井下石!”
齊天林已經不稀罕了:“英蘭格永遠都跟美國是同宗同祖,就算不跟著搖旗吶喊,起碼也會幫忙通風報信,德國也許會使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