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張遼自然無有不可,而且對於槍王童淵其人,說不好奇那也是假的,如今能夠一見,自然不會有所遲疑。
出到外間,果見一白首老者卓然而立,身子筆直,立若高松,讓人一見之下心中頓生自慚之念。
不過衛濤、張遼皆非尋常,乍然而見也不過就是微微一愣之後就是恢復了過來。
“敢問老先生可是槍王童淵老先生,老先生能夠到來實在是蓬蓽生輝,還請老先生入內一敘如何?”
“呵呵老夫正是童淵,至於槍王實不敢稱。天下之大,奇人異士無數不說,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若是自任槍法無敵,不過就是坐井觀天而已。”
聽到衛濤的話童淵頗是有些觸動,竟然發出一聲感慨。
“老夫也曾有一徒姓張名繡,天資倒是不差,可惜定性不足,學藝不過數載便自認其成,如今倒是有個北地槍王的名頭,可是在老夫觀之,其武藝自從下山之後便無半點長進,日後成就也是有限。”
北地槍王張繡,衛濤也是知曉,不僅僅是因為前世的緣故,在這一世也是聞聽其名,其人可謂是董卓帳下最為傑出的青年俊傑,聲名遠揚。
“老先生所言極是,不過也更可見老先生才是當之無愧的槍王。”
說到這裡,衛濤微微頓了一頓,而後就是開門見山地說道。
“不瞞老先生,在下雖然官居於太守,但此生之志向,卻是希望能夠終有一日能夠如同先祖衛青一般北驅匈奴,令匈奴再不敢南下牧馬,衛我大漢之安寧。”
衛濤如此大張旗鼓的派人尋找童淵,其早已放言欲拜師,如今無論童淵為何而來,也當是知曉此事。
但縱然是童淵,在聽到衛濤的志向之後,也忍不住面露驚訝之色。
如此少年,不一般!
這個時代少年當立志,便如曹操的志向是徵西大將軍,劉備也曾經說過大丈夫當有一日車如華蓋也。
而在民智未開之際,志向越是廣大,便越是為人所奇。
東漢末年雖然不能說是民智未開,但讀書也只是少數人的權利,這樣一來,能夠在少年之時立下大志向的人卻是不多。
衛濤由此自然是被童淵看重了幾分,就是連對衛濤的感覺也是一變。
“小友志向令人讚歎,老夫也不過只有這點微末本事,若是小友有暇,老夫倒是願意與小友探討一二。”
童淵站立之時如槍而立,但言語之間卻是十分平和。
“不過老夫此來卻是被人所託,卻是有人想要一見太守。”
“哦?不知是何人?”
衛濤微微皺眉,童淵突然換了稱呼,讓衛濤感覺到有些不對。
“不瞞太守大人,老夫與那張角也算是認識,不過自從他那般行事之後老夫便不再與之往來,但如今卻是故人之後登門所求,老夫也不得不好來此一趟。”
昔日張角創立的太平道影響極大,不少世家大族都將張角視為堂上客,真的說到認識,許多人都算是與張角認識。
但張角起事之後,再是自認與張角曾經熟識的人可沒有多少。
誰不怕與反賊扯上關係?
“小友不必如此看老夫,對張角行事,老夫也是有所不認同,但其後人所言之請如何,老夫更不敢擔保,只是幫忙傳遞一話而已。”
童淵倒是十分坦然地說道。
“卻是如今常山的太平首領欲想要與大人一見,其雖說不會傷害到大人,但其所未何老夫卻委實不知,大人慾要如何老夫也不敢是擔保。”
聽到這話,衛濤和張遼俱是一愣。
怎麼看童淵都不似專門傳話而來。
“呵呵老夫又不是專程為黃巾而來,也不過是順道帶話而已,難道還要老夫為人做保?老夫自問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這時童淵又是一笑。
“老夫此來是為大人派人尋求,終不好不見。其餘不過順道而已。”
“童老先生可願指點在下?”
衛濤先是將黃巾之事放到一旁,就此問道。
“是不久之前王越曾書信於我,言將那戟譜贈人,老夫就是有了幾分想要一見的心思。不過如今大人公務恐怕繁忙,而習武講究一心一意,總要錯過這一次之後才有機會。老夫這一段日子當是留在左近,大人若要尋我,自是不難。”
這就是童淵來的目的,童淵乃是武人性子,最喜直來直去,哪怕言及黃巾也是如此,待得話語說完,童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