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倉促之間,衛濤的力氣都是發出不了,這一刀下來,衛濤整個人渾身一震,險些連自己手中的刀都維持不住。
“呃”
但這個時候那匈奴的最後一絲力氣也是耗盡,瞪大著雙眼不甘心地往後一倒。
如果再能夠揮出一刀,說不定衛濤也是有xìng命之憂,但戰場之上絕對沒有‘如果’。
“哼!還有誰敢是一戰!”
衛濤打馬上前將槍收回,而後再是一指大聲喊道。
這一次聽到衛濤的叫陣,一眾匈奴一時之間竟然無人敢是應戰,甚至衛濤還是發現有些匈奴竟然還是微微後退。
一連兩個匈奴勇士輕易被衛濤所殺,尤其是第二個,衛濤可是實實在在與之硬拼了十多招而後將之斬落馬下。
匈奴敬重勇士,面對衛濤這樣的武勇之人後自然更是難以與之對戰。
士氣,摸不著看不見,但卻是實實在在會對軍隊產生巨大的影響。
“全軍衝鋒!”
高順戰陣經驗極為豐富,見到衛濤連斬兩人,匈奴已經動搖,當即就是下令。
“殺!”
“殺!”
衛濤本來就是立於陣前,聽到後方高順下令,自然沒有不動地道理,一聲大喝,一振韁繩就是向著匈奴戰陣撲擊而去。
“嗚”
就在這個時候,匈奴陣後也傳來了一陣號角,雖然士氣已落,但聽到這一聲號角之後,所有匈奴卻是jīng神一振,一個個抽出彎刀,控馬殺來。
兩軍衝陣會是如何?
之前的戰鬥當中衛濤已經是有所體驗,但當時那些匈奴可以說一觸即潰,根本沒有堅持多久。
但這一次卻是不一樣,這些匈奴已經近似有jīng兵的意味。
“嘭嘭嘭”
在諸多騎兵賓士之下,連大地都是為之震動。
本來雙軍相距也是有二三百米的距離,但在全力賓士之下,還不是轉瞬即到?
“殺!”
兩軍所有人全都暴喝一聲,槍刀全都猛力而出,一路向前,無有停疑。
衛濤一路向前穿梭在諸多匈奴當中,一路槍抖如電,將數名匈奴刺落馬下,直到猛力衝出匈奴戰陣。
鑿穿對方的陣型了?
“咴兒!”
衛濤微微茫然之後,才是微微一拉胯下馬,將馬重新轉了過來。
鑿穿戰術,這其實是一種在戰鬥中集中己方優勢兵力尋找敵人的薄弱之處去集中攻擊,以達到將敵人的防線破其一點使其整體崩潰的一種戰術手段。
想要執行這樣的戰術,自然唯有騎兵,但卻必須是jīng銳騎兵。
若是僅僅只有衛濤一人,如此,那麼,這不叫鑿穿戰術,這叫送死!
這個時候,衛濤回馬,已經是發現高順同樣是領兵穿擊過來。
嚴格來說這其實也不過就是錯馬而過,匈奴是馬背上的民族,人人jīng於騎術,而幷州軍一方卻人人皆是jīng銳,本事不凡。
所以這一次算是兩方軍隊各自鑿穿了對方的陣型。
“嘶”
不過當回過馬來,衛濤依舊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數百人直接就是倒伏在戰場當中。
這其中既有匈奴騎兵,也有幷州軍士。
看其模樣,除了一小部分已經死亡之外,其他人都只是或多或少受了些傷。
這傷勢並不重,只要稍加治療,這些人都是可以重新恢復,但這個時候,那些落馬的人一個個眼中都是不由得露出一種絕望的神sè。
“殺!”
匈奴不愧是馬背上的民族,鑿穿之後,很快就是調轉了馬頭,向著眾人衝襲而來。
雖然匈奴調轉馬頭的速度很快,但幷州軍也同樣不慢,在高順的指揮之下所有人也是很快調轉了過來。
“狹路相逢勇者勝!殺!”
這一次輪到高順一人在前,可是高順卻是絲毫無懼,領軍衝襲。
“轟”
兩軍再一次猶如cháo水一般衝撞在一起,無數軍士落馬,當兩軍再是交錯而過的時候,雙方之間已經都是少了一半的人。
而如今處在兩軍之間的人更是多了許多,只不過很多人都是已經躺下。
“大漢必勝!”
來回一次衝刺,高順身上也是多出了幾道傷痕,但高順卻是絲毫無有顧忌,再是一聲高呼。
“軍騎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