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濤心中一喜,自己果然沒有找錯人,自己只是知道那馬邑早已無有大漢官員駐紮,卻是不知道其具體如何。
只是顯然如今的張遼反倒是不如之前那般與自己親近,倒是讓衛濤心中有幾分疙瘩。
“是,馬邑如今卻是有三患,若是大人想要立足,那麼就是要頂住三患的壓力。”
“三患?哪三患?”
衛濤皺皺眉頭,他能夠想見馬邑必然是深受匈奴之苦,卻是不知道另外兩患卻是如何。
“馬邑三患,一患匈奴,自從匈奴與大漢交惡一來,馬邑便深受其苦,這也是馬邑百姓深恨我聶家之故,不過如今恐怕卻是無人知曉我張氏乃聶壹之後,倒也不憂連累大人。”
衛濤點點頭,這的確是心腹之患。
“卻不知還有何患?”
“二患是為馬匪,這些馬匪縱橫往來劫掠無道,尤其是其中最大的一股馬匪,據說是有數千人,名曰‘一陣風’,來去無蹤,不僅是馬邑百姓深為其苦,就算是匈奴都受其侵擾,可謂是馬邑的無冕之王。”
說到這裡,張遼的面sè更見嚴肅。
“以往大漢也不是沒有官員西出雁門,可往往過不到半月就是被這馬匪取了xìng命,久而久之,大漢只以雁門關作為抵禦匈奴,更不管馬邑之事。”
“建陽公懼我若此邪?”
衛濤也是不由得苦笑,不過也是,哪裡是有世家子弟願意邊關從軍,還是從一小卒做起。
丁原使這知難而退之法,也正是其應當。
“文遠,此二患皆是不可小覷,也非是我們現今能夠應對,卻不知這第三患是為如何?”
“第三患是為刁民,前兩者一時之間未必會是理會我等,但若這第三患弄不好,恐怕不過三rì我們就是要退回雁門之內。”
“刁民?雖然說窮山惡水出刁民,但不說我等為大漢軍士,百姓豈會讓我等如此之懼?莫不是敢要造反不成?”
衛濤的臉sè也是變得有些yīn沉,雖然算不得對劉氏大漢有多少忠心,但如今馬邑已經算是具體歸屬於自己掌管。
“造反倒也不至於。不過因為地處邊陲,大漢統管之事甚少,反倒是不時受到匈奴和馬匪欺壓,所以其中百姓對於大漢卻是沒有多少好感。”
張遼也是輕嘆了一口氣,想他先祖聶壹身為馬邑豪族,也是想要為著大漢,卻是不想結果如此,連後人都不得不改易姓名,那些百姓如此,也不是不可理解的了。
“大人當是知道,邊關種種之物甚是缺乏,當地百姓又受到匈奴和馬匪欺壓,各種食物之類的本就不足,哪裡還願意是供應軍中?若是運糧,雁門關如何可是運出?就算大人要以自家銀錢採買,那又是找誰採買?”
衛濤心中頓時又是一驚,這後勤之事自己倒是未曾考慮到。
在軍營當中這等後勤之事自然是有專職官吏負責,當然更重要的是,衛濤之前一直是為兵士,這等事務還輪不到他來cāo心。
“如此當是如何是好?”
現實可不是玩遊戲,隨意的點幾點就是完成了運輸,後勤輜重等等運送,更是要考慮運送途中的物資消耗。
更何況雁門關本就是邊陲重地,所得物資當是要優先供應,想要從雁門關得到補給,那更是難如登天之事。
畢竟衛濤如今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小屯將,陳留衛家有著聲名也只在陳留一地,如何能夠顧及到此。
“文遠可是有什麼好提議嗎?”
可惜,雖然張遼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但對此卻是隻能夠搖搖頭。
“那不知道如今雁門關卻是誰在主持?”
衛濤見此也是無法,張遼再是名將也是將,而不是謀士,更何況如今張遼只是一個未來的名將。
誰都不知道有著衛濤的干擾,張遼還能不能夠成為未來那個‘威震逍遙津’的絕世名將。
“少爺,如今雁門關的主將叫做彥法,不過已經是有訊息傳來,據說刺史丁原丁大人已經是下令高順領著陷陣營前往駐紮雁門關,防止匈奴南下。”
因為有張遼在旁邊,所以王賀的言語卻謹慎了許多。
“原來是高將軍,若是高將軍駐守雁門,那麼總不會是置我們於不顧。”
衛濤雖然不知道那丁原到底是重用高順,還是同樣將高順打發走,但若真是高順駐守雁門關,那麼對自己而言卻是一大好事。
“大人,雖然如此,但想要在馬邑立足還是要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