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某有一計可算呂布。”
但就在這時,荀攸眼中精光一閃就是說道。
“主公可以信予呂奉先,言之若其願取張楊首級,那麼便是將上郡予之治。那張楊為人本就多疑,而呂布又數有前科,哪怕是張楊與呂布和盟,心中也必定防之一手,兩人嫌隙一生互相防範之下,以那呂布高傲,必不容得張楊。而那張楊雖然武勇不及呂布,但麾下士卒尚多,亦可逐呂布也!”
“陳宮多謀,如何會是中此計?”
衛濤有些很是不敢相信。
“而且張楊既然敢是接納呂布,那麼這一次各個太守之所以會是如此做為,恐怕也與其脫不開關係。既然與我如此為敵,若是陳宮將信件直陳,恐不會易於為我所動也。”
“不錯,不過若是主公先後寫出兩信如何?一信只言昔日之情,只明呂奉先更適合為上郡太守,甚至日後更可為一州之雄主。過得數日再予一信,此信勿須多言要事,只是其上頗有塗改之處,而後皆是使張楊知之。若那呂布將第一信交予了張楊所觀,待到第二信,張楊若欲取之,呂布可不予否?”
荀攸微微一笑就是緩緩而言道。
“同時,呂布之勇天下共知,那李催等人既然與呂布交惡如何不懼?且是將呂布在張楊所處的訊息傳揚出去。李催等人掌天子,若是以天子之令暗命張楊誅呂布如何?呂布聞之此事不懼乎?”
“公達真謀士也!”
衛濤頓時明瞭,當即就是依計而行,邊是使人暗中送信給呂布,同時又是讓張楊所知,而另一邊又是派人速往長安為李催等人通訊。
事實上正如同荀攸所料一般,初得衛濤之信,呂布自然頗為大喜,不過陳宮在閱覽過信之後當即就是識破。
“主公,此為離間之計,如今我們雖與張楊聯盟,但其實也還是寄人籬下,士卒不足,若是匿下此信,張楊必見疑也。如今主公應當是主動以示張楊也。”
呂布雖然莽撞,但對於陳宮這樣的智謀之士卻是頗為是有些言聽計從,當即按著陳宮所言將張楊請來,將其信展示於張楊。
“衛濤且欲行如此之計,實在太過小看我呂奉先,今將書信示之,還請將軍莫疑。”
“哈哈奉先乃我幷州英雄,想來那衛子羽已經懼之也!”
張楊也不傻,見到呂布如此坦誠卻是信了幾分。
不過數日之後,正逢著呂布與張楊宴飲之時,又是一封書信傳來,其時拿捏正好,張楊正是離席如廁,待到其歸,呂布正是將信交予陳宮。
“哦?奉先莫不是那衛濤又是來信相勸?”
張楊隨口就是問道,這些時日兩人相交已經不差,張楊也是漸漸信得呂布。
就在這個時候陳宮面色頓時一變,一折信就是準備將之收於袖中,卻是陳宮已經是看出了其中的兇惡之處。
但陳宮這個動作卻是太過突兀,就是張楊也是覺得不對,眉頭一皺就是問道。
“不知道那衛濤又是說些什麼?可予我一觀乎?”
“有何不可?”
呂布大笑,他自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反倒是笑衛濤竟然還會是在信上有那麼多錯字。
可是陳宮臉上卻是露出了苦笑,但這個時候若是不給,豈不是更見可疑。
“這信上為何有那麼多塗抹之處?”
張楊果然是見疑,上一封信十分整齊乾淨,如今這一封卻是如此,由不得張楊不疑惑。
“許是衛濤不識字呢?”
呂布的確是有幾分粗枝大葉,沒有聽出張楊言語當中的疑惑,隨口就是應之,卻是讓一旁的陳宮苦笑。
不過陳宮卻更是明白,若是這時候解釋,更有欲蓋彌彰之嫌疑,所以當下卻是不言。
但饒是如此也是讓張楊心中疑惑,再是看呂布更覺不妙,當即就是匆匆告辭。
“主公,張楊已經見疑也!”
待到張楊走後,陳宮才是苦笑著說道。
“什麼!他敢疑我?他會疑我?”
呂布很是不敢相信,不過隨著陳宮一一將話說了出來,呂布頓時惱怒異常。
“衛濤竟敢如此欺我!還有那張楊,若真敢疑我,我定然要讓他知道我呂奉先的厲害!”
對於呂布的話,陳宮只能夠在心中苦笑,雖然如今呂布手下將領不弱,但士卒卻是不足,還真不一定是張楊的對手。
“那衛濤身旁也有高明之士在啊!”
陳宮只能夠在心中暗自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