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反過來,若是世家出身的人,卻是能夠得到袁紹的重大禮遇。
袁紹執著衛濤的手,讓其坐於身側。
“我久聞陳留衛子羽乃是大孝之人,盼若能見,今日能夠得以一見,大慰平生!”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袁紹在衛濤看來比之曹操恐怕都是更勝一籌。
不僅是親切待人,淡笑自若,言及自身,讓人感覺到高貴而不逼人,更為重要的是袁紹言語更是隱隱是有拉攏之意。
衛濤雖然不是有那些謀士一般非人的智慧,但兩世見識,待人接物同樣是不差,很快就是與袁紹談在一起,更讓袁紹是感大慰平生。
“我聞孟德已經是前往侍中府相助何侍中處理瑣事,如今子羽既然還未有落腳之處,不如就是在我府中安歇如何?”
袁紹言語拉攏極為自然,不會讓人有絲毫反感。
“孟德那傢伙可最是惦記我府內的幾位歌姬,讓我可不敢與之留宿,然子羽乃我知心之人,寧與君秉燭夜談,若是有心喜之人,儘管拿去便是。”
袁紹的熱情讓衛濤著實有些吃不消。
若不是衛濤知道,袁紹最大的缺點就是能用人而不會用人,恐怕衛濤就是想著是不是先保著袁紹,畢竟東漢末年初,最強的諸侯非是袁紹莫屬。
更為重要的是,也正因為袁紹能用人而不會用人,導致其麾下各個派系內鬥。
衛濤可不敢相信到時候自己到時候能不能夠站得住腳。
與之相比,有著親密關係的曹操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只不過在這個時候衛濤還是有些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感嘆:若是自己能夠早生十年,說不定就是曹操輔助自己,而不是自己輔助曹操了。
所以只能夠在這時與袁紹為友,日後終究還是要為敵。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衛濤當即就是將這事情應下,只不過在應下之後又是說道。
“不過過幾日我還當去向王御史請教,恐怕卻是不能久留。”
蔡邕的事情對於袁紹這樣的世家弟子自然是知曉,而且蔡邕是因為得罪宦官才是遭貶,名聲上更為世人所重,所以袁紹自然不可能不明白,在聽到這話之後,臉上更是熱切了三分。
衛濤很是敏感的感覺到了這一點。
這袁紹卻是有些看人下菜的意味,果然是世家子弟。
不過好在袁紹待人接物的能力很是不差,最少沒有讓衛濤感覺到有什麼怠慢的地方。
但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外進來一人,這人與袁紹有一二分相似,但相比袁紹初一見就是心生好感不同,這人臉頰狹長,看上去頗有幾分狹隘刻薄的感覺。
這樣的人一見之下,衛濤卻是有幾分感覺不喜。
“這是誰?”
對方一開口,衛濤更是多了三分不喜,那人斜眼而看,語氣又是如此輕佻,這分明就是有一種看不起自己。
這算什麼事!
我又沒有如何,你憑何看不起我?
哪怕是衛濤,這個時候心中都忍不住升起這樣一種感覺,但這個時候袁紹卻是起身而道。
“公路,此乃陳留衛氏弟子,今日慕名前來。子羽,此乃我袁氏弟子,袁術,袁公路。”
聽到袁紹這麼一說,衛濤頓時知道這位是誰。
東漢末年,袁家四世三公的名頭甚大,曹操在離開之前也是叮嚀了一番,所以衛濤也不好怠慢,當即起身行禮。
“陳留衛家?還是不錯。”
可是袁術卻冷哼一聲,隨意地點點頭就是應下,根本就是禮都不願回。
若是說袁紹還能夠做到禮賢下士,這袁術就是傲慢得沒有邊了。
只是這個時候衛濤卻是不好發作,只能夠是強行按捺。
“公路,來者是客,你何若如此?”
袁紹見此也是頗為惱怒,當即就是指責起袁術。
“難道公路連基本待客之道都忘了不成?”
“客人?那是本初你自己的客人,可不是我的客人。若是我的客人,我自己會是好好招待,若不是,難道我還要特意卑躬屈膝以奉迎不成?”
袁術這話說得袁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但袁術顯然還是不停,又是瞥了衛濤一眼之後說道。
“不過你也就只能夠與這些小世家的人套套交情而已。你要記住,想要攀附我們袁家的人可是不少,不要隨便是讓什麼人踏入我袁家的門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