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倒是我小看了子羽。”
曹操微微一默,隨即一聲輕笑,目光再是從張遼和典韋兩人身上掃過,隨即也是點了點頭。
“兩位皆是豪傑之人,而且既然子羽信得過,那麼我曹孟德自然也是信得過。如今朝廷昏暗,多是那十常侍矇蔽聖聽所為。”
“固然如此,不過若此能奈何?”
衛濤微微皺眉,不知道為何曹操又是言此等之事,這事情根本不是如今的曹操所能夠干預。
“正所謂蛇無頭不行,十常侍之所以能夠是為矇蔽聖上其中多賴張讓之力,若是無有張讓,縱然其他諸多幾人又是能夠如何能夠與朝堂之上滾滾諸公相抗衡?”
曹操這話的確是有幾分道理,漢靈帝劉宏昏庸,許多事情便是聽由十常侍之言,甚至到了十常侍所言即信的地步。
其中劉宏尤其寵信,常謂‘張常侍是我父’,如此可見一斑。
但聽到這話,衛濤心中卻是浮起了幾分明白,但依舊還是試探而問。
“不知道孟德大哥的意思是?”
“我願行荊軻之舉,刺殺張讓,以還朝堂清寧,天下太平!”
“什麼!”
就算是衛濤心中隱隱有所感都是不由得脫口而出,更不用說張遼、典韋了。
哪怕是典韋這樣的粗人都是知道張讓可謂是一手遮天,若是有人膽敢是前往刺殺,一旦事有不成,那麼結果更不用多言。
但也正是因此,哪怕是衛濤這個時候心中都是湧起一絲敬佩之情。
雖千萬人吾俱往矣,這話說得容易,做起來來,真的能夠如此而行的又有幾人?
“兄長何若如此親身犯險?我願出千萬錢以募壯勇行事!那張讓不過就是一宦官而已,何以以一宦官冒其險?”
衛濤與曹操的關係畢竟甚佳,下意識就是脫口而出。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此等險事何必累得他人身家性命?”
無論日後曹操是不是‘寧可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的不世梟雄,但最少這個時候此言卻是真心。
衛濤微微沉默,思量片刻又是認真而道。
“既然若此,吾願與孟德大哥同往!”
此言卻是衛濤歷經邊陲磨鍊的自信,張讓的府邸再是兇險難道還能夠是比得上變光匈奴更險惡不成?
而且衛濤也是相信,以曹操之能,雖然是前往行刺,但也會是有所準備,當無性命之憂。
“願是與少爺同往!”
張遼和典韋同樣也不是膽小怕事之人,不過他們與曹操並無太大關係,所以自然不會開口,但聽到衛濤也欲如此之後,自然想要同行。
“呵呵子羽倒是有著兩位好親隨!”
曹操一笑,隨即又是擺擺了手說道。
“此事我不欲連累他人,更何況是子羽,只要在擊殺張讓之後,能夠是讓我及時出逃,那麼就算十常侍齊齊通緝於我,我也是可安然無恙。”
聽到這話,衛濤卻是微微點點頭。
東漢末年,律法廢弛,貪官汙吏橫行,無能者居於高位,如此情況之下,對於那些殺人不法又有權勢者,自然多是難以緝拿。
更何況曹操似乎已經是做好了準備。
“既然如此,我當在外以為奧援,若是孟德大哥有何危險,我自當以援。”
曹操不是狂妄自大的人,並未是多拒絕,而是將自己準備如何行事一一道了出來。
尋常宦官自然是要居住在皇宮當中,但是張讓得十常侍卻是不同,他們皆是有著自己的‘外宅’。
當然對於張讓這樣權勢到頂的宦官而言,就算是有了外宅也算不得多麼稀奇。
但張讓等人最為不同的就是若是無有什麼特殊事情,除了皇宮之外,也多是要回外宅休息。
這不是張讓等人有什麼恃寵而驕什麼的,畢竟宦官的權勢來源於皇帝,若是疏遠皇帝一疏遠反倒是對這些宦官最大的懲罰。
但對於張讓等人而言,這又是必須的。
東漢末年,賣官鬻爵,其中就是有漢靈帝劉宏所為。
為了獲得錢財已供自己揮霍,漢靈帝可以說是親自主持此事。
但漢靈帝畢竟是皇帝,再是如何也不可能將這事情完全擺到明面上來,自己前來索要錢財吧?
如此,這事情自然就是交給了張讓等受到漢靈帝信任的十常侍。
也因此,十常侍的行蹤很是容易確認。
至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