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之下一路是為先鋒直殺向宛城。
為著這一戰,這一段時間以來,衛濤同樣沒有默默等候,早就不知道準備了多久。
所以才是在一聲令下,便是有大軍而動。
這樣堂皇而動,一路上勢若破竹的時候,宛城之內,已經是亂作一團。
張繡早早就是將所有人全都聚集起來商議此事。
“昔日叔父領著諸位南下,好不容易才是讓劉表交割宛城,讓我等是有一片安生之地,但如今衛濤北來,以衛濤之實力,自然更不用多言,縱然我等竭力抵抗,最後恐怕也免不得一敗,但若降之,不說其是否能夠相納,單單只是地位便不好說。”
張繡一開口就是將難題全都擺了出來,面色頗為愁苦,若是可以他自然希望能夠成為一方土霸王,但這話語已經是表明,其實就是投降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昔日的北地槍王一直蝸居在宛城,什麼雄心壯志都已經是被磨滅,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是正常。
其實何止是張繡,張繡的這些部下同樣如此,只不過勸主投降的名聲實在是不好聽,這些人縱然心頭願意,但也不好宣之於口。
不過這些人倒也不是一無是處,最少還是有人在思量了一陣之後開口對張繡說道。
“將軍,那衛濤實力強大,兵力雄厚,我軍難以對敵,既然如此,將軍何不請文和先生商議?以文和先生之智,必定能夠為將軍指出道路。”
張繡只領宛城,做不得一方諸侯,加上也沒有那份雄心,所以只讓其屬下稱其為將軍,而非是主公。
“我如何是忘了文和先生?”
聽到自己屬下一提,那張繡頓時一拍大腿就是說道。
“快快將文和先生請不,快快隨我去請文和先生!”
賈詡,賈文和,也許在這個時代知道他本事的人其實並不多,只是但凡有知者,無不是感嘆其智謀非凡。
而其在張繡軍中地位也是頗高,他說出的話,無論是昔日的張濟,還是如今的張繡,都不得不重視,甚至有幾分言聽計從的意思。
“衛濤北來,目的非是為將軍一人,而實劍指荊襄也。然昔日張濟將軍既然應了劉表抵擋北患之言,如今衛濤北來,將軍就不得不擋在前方。”
賈詡也是頂級謀士,聽到張繡急急說完,卻是不慌不忙地為之解說道。
“此事我亦知也,然請將軍是言,我等該是戰是降?”
張繡性子本來也沒有那麼急躁,但如今衛濤給他的壓力頗大,這就讓他是忍耐不住,當頭而問。
“將軍欲降?”
賈詡一聽張繡的話就是明白他心中所想,不過這個時候賈詡卻是一陣搖頭。
“無論將軍如何,詡可告明一言,若是將軍不戰而降,那麼恐怕唯有一死而已。”
“什麼!”
張繡猛然一震,不可置信地失聲而道。
“文和是不是言說有誤?衛濤志在荊州,小小宛城縱然阻礙得了一時,但阻礙不得一世,其如何是要如此非斬我不可?縱然昔日董公在世的時候,我曾是數次與之戰,但當是時可是我連連吃虧,衛濤可沒有受到什麼損害,何來那麼大的仇恨?”
若不是說話的人乃是賈詡,恐怕這時候張繡已經是忍不住一巴掌打了上去,哪裡會有人不願意接受投降,而非要是一戰的。
但聽到賈詡如此一說,張繡心頭也是忍不住一慌。
“將軍有所不知,這些時日我已經是被將軍探過那司隸諸葛子瑜的口風,雖然不說能夠知道個十足,但也知道個七八分。”
賈詡不急不緩地說道。
“將軍實力不足,又得軍心,若受將軍之降,則將軍麾下士卒自然不可能不用,用了這些士卒,自然也當重用將軍。然將軍不戰而降卻得重用,卻讓那衛濤麾下將領如何是想?到時候將軍必定是被所刁難,而以將軍脾性,恐怕最後卻免不得一亂。所以若將軍不戰自降,卻是有個可能,一者就是時時防範,一個是有不慎就是身死之結局,而另外一個則是將軍主動放棄兵權。如此,雖然日後無有權利,但以衛濤之胸襟,日後將軍斷然不會再被清算,一家富貴還是可以保全。”
張繡整個人完全愣在當場無法所言,他想要說賈詡荒謬,但卻是發現自己竟然無從說起,細細一思索,卻又發現賈詡所言皆是有著幾分可能。
一時之間無法決斷。
真要讓他放棄一切兵權,生死由人,縱然張繡再是頹廢也是不甘心。
“文和先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