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亂軍中。
劉繇被孫策殺得損兵折將,只剩下笮融、許劭兩人隨在身邊。劉繇問計於二人道:“如今我等根基盡失,該如何是好?”
笮融道:“孫策勇猛,難以爭鋒,不如南下豫章避之。”
許劭道:“避之一時不能避之一世,若孫策再來,我等又該往何處躲避?依下官之見不妨請大將軍光華法師出兵相助。想必法師定知唇亡齒寒之理。”
劉繇搖頭嘆息道:“子將之計雖好,卻未必可行。其一,法師向來不與諸侯爭鋒,出兵只是討伐國賊盜匪,未必肯為我破戒出兵。其二,法師雖與我相善,可與那孫家也交情非淺,不但立有盟約且相助孫堅非止一次,未必會為我與孫策交惡。其三,就演算法師應允出兵,我等又何以為報?”
許劭手捻鬍鬚笑道:“主公所言甚是!不過下官已然有應對之計。其一,主公乃揚州之主,孫策乃不義犯境之師,大義在我。其二,我等請法師出兵只為守土,不為與孫策爭鋒。或許法師一來,孫策自退,兩家罷兵,法師既幫了主公,又不與孫策交惡如何不來?其三,下官已然想到一物,即可報答法師,又可誘其前來相助。”
笮融在一旁奇道:“不知子將所言何物?”
許劭道:“說是物件不如說是兩位美人,不知主公可聽聞過江東二喬?”
劉繇道:“子將說的可是廬江喬公二女?”
許劭道:道:“正是此二女,若是主公將此二女送與法師,再遣下官說之,法師必然出兵來救。”
劉繇猶豫道:“法師豈是為了女sè妄動刀兵之人?此計恐怕不成。”
許劭道:“人生在世間,所求者無非名、利、權、sè。法師之名傳揚四海,法師之利富甲天下,法師之權位極人臣,主公若以此三者去說法師,法師必不肯來。唯有二喬絕sè,江東有而交州無。何況科學大道不禁婚配,法師上陣還帶女將隨行。由此可見,法師雖非好sè之徒,卻也與常人無異,也有七情六yù。有道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主公且讓下官一試。”
劉繇此時走投無路,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命許劭帶領兵將百人準備聘禮,先去廬江得二喬,再往交州去說南燁。劉繇自己則與笮融先往豫章。
喬家雖說是江東世家,可也並非真正的豪門大族。家主喬公名玄,雖與東漢太尉喬玄,喬公祖同名,卻並非同一個人。喬公祖是梁國睢陽人,光和六年卒,享年七十五歲,此時已經死了十餘年。
廬江喬玄與太尉喬玄的家世相比自然差得多了。許劭領兵一到,利誘威逼一番,喬公再不情願也只好乖乖的將二女獻上。許劭得了二女便往交州來見南燁求援。
許劭給南燁講述之時當然沒說用美人計誘南燁出兵,只講到孫策起兵來攻,殺了劉繇麾下數員上將,這才來想請南燁出兵相助。
南燁打仗的原則向來是只佔便宜不吃虧,這幫別人拼命的傻事兒他還真沒幹過,何況孫策不是庸手,周瑜更是不好對付。當聽許劭說到劉繇兵退豫章,請求自己出兵的時候,便搖頭道:“我與劉公相交甚善不假,可也與孫文臺定有盟約,互不攻伐。如今若助劉公而攻伯符,豈不背信於天下?”
許劭早知道南燁不會輕易出兵,話又說回來,這年頭沒有好處哪個諸侯願意為別人出頭賣命啊!於是勸說道:“我主也知法師與孫文臺交厚,並立有盟約。可法師與孫文臺之約與那孫伯符無關。那孫策先投袁術後又自立,與其父再無牽連,行事作為也與其父大相徑庭,只知耀武攻伐,不知心懷忠義。法師便是與其交兵也不算違背盟約。”
要說這許劭的辯才還真不錯,他的意思是孫策投靠袁術之時,孫堅的勢力便已然滅亡,等孫策自立之後便是一個新興的諸侯勢力,那之前南燁與孫堅勢力簽訂的盟約自然作廢。
南燁聽明白了許劭之意,卻沒被他的文字遊戲繞進去,直接道:“孫郎乃是文臺之子,怎能說毫無瓜葛?即便我與孫郎未立盟約,也不忍心與故人之後相爭。”
許劭深知談判要義,見說不動南燁起兵攻伐孫策,便話鋒一轉道:“下官也知法師難處。其實我主並非要請法師與孫郎相爭奪回失地,只想法師出兵保住揚州現有之地罷了。法師與孫家交厚,若是法師能勸孫郎罷兵,不再侵擾我主之地,我主便感激萬分了。不知法師意下如何?”
這出兵打仗與做中間人調解戰事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孫堅欠著南燁人情,孫策又和他爹一樣,有著武人的直爽xìng格,是那種知恩圖報的型別,這一點與孫權截然不同。南燁確實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