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不但身體虛脫疲憊不堪,而且還有許多憋著屎尿計程車卒被突然殺出的北漢伏兵嚇的大小便失禁,當時跪地請降。
曹真、曹休此時也顧不得士卒丟人了,還是逃命要緊。陳到被他們追了一路,此時怎會輕易放過他們?策馬挺槍來戰曹休。
曹休本就不敵陳到,又無戰心,當時被打的節節敗退,多虧曹真仗義,返身回來救下曹休。二人且戰且退往晉陽城方向而走。
曹純領兵攔在路上也等了一日,本以為會等來陳到敗軍,沒想到等來的卻是敗退的曹軍。敗軍只顧著逃命,紛紛衝入曹純軍陣,曹軍自相踐踏,死傷無數。曹純約束不住,士卒皆被敗軍裹挾而逃。
司馬懿見三路伏兵逃回大營,忙令麾下士卒放箭攔截陳到人馬接應敗軍。陳到也不急於入城,見營中曹兵放箭,便退軍下寨,收攏曹軍降卒。這一戰三萬曹兵死傷數千,降卒過萬。陳到兵馬不減反增,立寨與司馬懿對峙。
假如陳到進城,司馬懿還好受些,如今陳到不進城,司馬懿就要兩面防備。一要防備陳到突圍入城,二要防備張飛突圍出城,更要防備陳到、張飛裡應外合。不過司馬懿也有對策,乾脆將圍城兵馬聚在一處安營紮寨,任由陳到、張飛出入。又將曹彰、蒯越召來,也在一旁立寨成犄角之勢。雙方兵力基本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便這樣僵持下來。
卻說荀諶奉劉備之命去見孫權。對於勸服孫權發兵攻曹,荀諶也無十分把握,做好了受刁難的準備。可是令荀諶意想不到的是,孫權非但沒有為難自己,反而十分禮遇。收下禮物之後就將荀諶安排在驛館歇息,並約定來日接見。
次日一早,荀諶仔細梳洗一番,對著銅鏡照了半晌,見衣冠整潔並無失禮之處,這才跟隨引路士卒,上殿去見孫權。
孫權看荀諶上殿之後以臣禮拜見十分滿意,笑問道:“友若先生攜禮來我大吳有何公幹?”
荀諶道:“陛下與我主盟好多年,屢次併力伐曹。今日微臣前來,一是為恭賀陛下為帝,二是因曹丕犯我幷州疆土,我主欲邀陛下一同伐曹。”
孫權早知周瑜與司馬懿有約在先,可是卻不能讓荀諶看出破綻。裝作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道:“曹子桓向玄德公禪讓稱臣,如今算是玄德公麾下王爵。曹子桓叛亂出兵乃是玄德公治下不嚴所致,朕若起兵伐曹,豈不與伐玄德公無異?”
荀諶聞言暗罵孫權狡猾。明明是孫權不願出兵,想坐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卻說的冠冕堂皇,擺出一副不願干涉他國內政的樣子。誰不知道曹丕表面稱王,實際與一國之君無異。
荀諶既然來做說客,自然有說辭準備,躬身行禮道:“陛下此言差矣!曹丕當年禪讓於我主,又獻玉璽於陛下,乃是逼不得已而行的離間之計。曹丕本為偽帝,其位不正,我主豈能受其禪讓?我主本是漢室苗裔,先帝不幸遇賊身死,我主這才名正言順繼位稱帝,與曹丕無關。曹丕名為漢臣,實則自治一方不服管束,如同山野賊寇。陛下伐之乃是為民除害之舉,我主求之不得。”
孫權被說的啞口無言,確實沒有證據證明劉備接受曹丕禪讓,可是孫權卻接受了曹丕的玉璽。荀諶沒有直說曹丕是孫權屬臣,埋怨孫權御下不嚴,已經算是留了面子。
張昭見孫權說不過荀諶,便出班直言道:“便是曹丕與玄德公不相統屬,稱霸一方攻城略地,又與我主何干?友若先生來說我主去攻曹丕,於我主何益?”
荀諶一聽張昭提到好處,反而不急了。俗話說的好:褒貶的是買主。賣東西的不怕別人挑刺砍價,就怕人都沒有一個。荀諶朝張昭拱手道:“曹丕正攻幷州,治下空虛。東吳若能趁此發兵,一可得曹丕之地,二可解我主之圍,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孫權覺得爭辯到此也差不多了,便按周瑜之計道:“友若先生之言是也!只是鄴城難攻,非朕一國可以攻取。朕常聞玄德公兩位義弟,關雲長、張翼德,皆有萬夫不當之勇。若玄德公可遣此二人助戰,朕便發兵攻曹如何?”
荀諶左右一想,劉備的大敵只有曹丕、孫權,若與孫權聯合去攻鄴城,想必曹丕也無力再攻兗州,關羽少了左右牽制便可出兵。而且孫權的要求也不算過分,劉備總不能要求孫權出兵出將為自己解圍,自己卻一兵不出。於是荀諶答道:“不瞞陛下,張將軍正在幷州抵禦曹軍,無法脫身。我可勸服我主,遣關將軍與陛下一道出兵如何?”
孫權聞言眉頭一皺,好像不太滿意劉備只出一將,不過他也不能讓張飛放棄幷州,便勉強點頭道:“張將軍既然正與曹軍交鋒,朕也不好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