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搖頭道:“非是幷州難攻。孟起、士元已然取了幷州回報國師,只是國師另有安排,因此未至。如今可用之兵皆在此處。”
陸遜道:“孟起不到也無妨,有國師在此,便不懼司馬懿正面交兵。我等不妨排列陣勢以正兵取勝。”
郭嘉笑道:“伯言之計是也!鬥兵、鬥將司馬懿、孫權皆非國師敵手。只恐司馬懿不出。”
賈詡道:“此事無妨!國師可下一戰書,激司馬懿出兵。”
南燁領兵罵陣著實有一套,畢竟他京罵底蘊不俗。可是這也只侷限於口頭,落實在筆頭就不行了。假如戰書通篇髒字,對方完全可以直接撕毀,還顯得己方低俗。於是南燁道:“不知戰書如何寫法,才能激司馬懿出兵?”
賈詡笑道:“此事國師不必擔憂,交由我來便可。”說罷命人取了紙筆一揮而就。
南燁與眾將看罷戰書紛紛叫好。不過黃忠卻皺眉道:“這戰書著實不錯!只是不知要遣何人為使?若激怒孫權、司馬懿,下書之人休矣。”
陸遜笑道:“這有何難。營中魏、吳兩軍降卒多矣,差一降卒前去送信便可。”
眾人商議已定,遂喚一東吳俘虜至帳下。南燁問道:“你乃吳軍將士,如今放你回營去見孫仲謀如何?”
吳軍降卒聞言跪倒,以頭碰地道:“小人真心願降國師,不願再與國師為敵。”
南燁沒想到這吳軍俘虜還挺有個性,放他都不走。南燁無奈道:“你且起來說話。我是真心放你回營,並非試探於你,你大可不必害怕。”
吳軍降卒起身道:“小人所言句句是真!小人父母妻子皆在揚州,如今揚州已被國師所得,小人便是國師治下之民,再助孫權豈不荒唐。”
南燁這下可沒話說了,人家真心投降,難道自己還能阻止不成?就在南燁考慮是不是換個俘虜去送信的時候,郭嘉出言道:“你既然真心相投,如今國師有一書信,欲命你為使送與孫仲謀,事成之後必有重賞,你可願往。”
吳軍降卒聞言拱手道:“小人願往!”
南燁沒想到這樣也行,便將賈詡寫好的戰書交給降卒囑咐道:“你回到營中莫說是我差你為使,只說是我將你放回,順路捎帶書信,否則必為孫仲謀所害。”
吳軍降卒聞言稱是領了書信,連夜奔回吳寨,將賈詡書信呈與孫權、司馬懿。孫權肩上帶傷,便讓司馬懿拆書視之。
其書道:“漢國師、大道聖人南燁,致書於吳王孫仲謀,魏都督司馬仲達:竊以為將者,能屈能伸,能柔能剛,能進能退,能弱能強。不動如山嶽,難測如陰陽,無窮如天地,充實如太倉,浩渺如四海,眩曜如三光。預知天文之旱澇,先識地理之平康,察陣勢之期會,揣敵人之短長。
你等無學後輩,上逆穹蒼,篡國謀反,稱帝號於建業,走殘兵於五州,水陸睏乏,人馬猖狂。拋盈郊之戈甲,棄滿地之刀槍。都督心崩而膽裂,將軍鼠竄而狼忙!無面見關中之父老,何顏入相府之廳堂!史官秉筆而記錄,百姓眾口而傳揚:仲達聞陣而惕惕,仲謀望風而遑遑!我軍兵強而馬壯,大將虎奮以龍驤,掃秦川為平壤,蕩吳國作丘荒!你等若敢一戰,明日陣上相見。”
孫權、司馬懿看罷,不由恨氣填胸。孫權雙手握拳箭傷開裂道:“南燁欺人太甚,明日定要與之一戰。”
司馬懿之前勝了甘寧、太史慈一陣,也不信南燁有通天徹地之能,便批迴:“來日交鋒。”四字,還讓那吳軍降卒送回。
南燁得了回書重賞降卒,郭嘉、賈詡、陸遜三位軍師與眾將共商排兵佈陣之法,吩咐眾人如此這般下去準備,只等天明交戰。
次日一早,南燁盡起營中之兵來到兗水之濱。此地一邊是河,一邊是山,中央平川曠野,好一片戰場。兩軍相迎,以弓箭射住陣角。三通鼓罷,吳、魏陣中門旗開處,孫權、司馬懿出馬,眾將隨後而出。
孫權來在陣前,見南燁坐騎白羆,腰懸倚天劍,身穿紫金麒麟鎧威風凜凜,於是打馬上前道:“我與國師素無仇怨,國師強要相侵,豈是仁義之師?國師何不早回,各守疆界,免致生靈塗炭。”
南燁催白羆上前道:“你等祖先皆為漢臣,世食漢祿,不思報效,反為篡逆,豈不自恥?我奉天子之命討賊,安敢不傾心竭力?”
孫權聞言羞慚滿面。若論天下正統,劉備、孫權、南燁雖各有各理,但唯有南燁不曾自己稱帝,且國號、年號皆延漢統。只這一條就令天下百姓尊南燁為正統,別說還有報紙炒作。
司馬懿見孫權啞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