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桂香:“放心吧,旅座,我會向我哥哥學習的,一定能成為一個像我哥哥那樣的人。”
高佔山感嘆地:“你哥哥可真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啊,藝高膽大,遇事不慌,處事不亂,做事縝密。英年早逝,真是太可惜了。”
柳桂香傷感地:“是啊!我哥哥死的太慘了,太早了,太可惜了。還有,吳長命哥哥投奔了八路軍,也太可惜了。”
高佔山不快地:“記住!以後不要再提吳長命這三個字!添堵!”
柳桂香看一眼高佔山:“是!旅座。”
沉默。
吉普車繼續在公路上顛簸賓士。
路邊躺著一個滿身血跡的人一閃而過。
高佔山急喊:“快停車!”
吉普車嘎然剎住。
司機和護兵急回頭:“旅座!”
柳桂香看著高佔山:“旅座!怎麼了?”
高佔山扭身向後看著:“快倒車。”
司機連忙換檔、踩油門,吉普車快速倒行。
高佔山:“停車!”
吉普車停住,高佔山從車上跳下來,柳桂香和護兵也連忙跳下車,來到高佔山身邊,才發現路邊躺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這個人正是王石頭。
高佔山蹲下身體,伸右手食指按住王石頭手腕。
柳桂香看看地上躺著的王石頭,再看看高佔山。
高佔山:“這個人還沒有死,快!把他抬到車上。”
司機連忙跳下車,與護兵一起抬起王石頭,高佔山和柳桂香也搭手幫著,把王石頭抬到車上。四個人連忙上車。
柳桂香:“讓他在我這邊吧,別把旅座剛穿上的將軍服給弄髒了。”
高佔山:“不礙事!弄髒了回去洗一洗就行了。把他放在中間。”
二人把王石頭放在座位中間。
柳桂香將王石頭斜靠在自己腿上。
高佔山:“快開車!”
司機:“旅座,是不是去醫院?”
高佔山:“不用!快回營地。”
吉普車疾馳而去。
平原樹林裡,王石頭妹妹攙著母親,父親拖著沉重的步子跟在後邊,邊走邊喊。
石頭娘:“石頭,石頭,你在哪兒啊,俺的石頭啊,你咋這麼心狠哪,咋拋下爹孃和妹妹一個人跑了啊?”
石頭妹:“哥哥,哥哥,你在哪兒啊?快出來,咱跟爹孃一起回家了。”
石頭妹扶娘坐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喘息著。
石頭爹慢慢地趕上來,坐在她們身邊。
石頭爹:“你說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到處都找遍了,咋就沒有個人影呢?可不是叫鬼子給逮去了!”
石頭娘一聽哭喊起來:“俺的兒啊,你可叫爹孃咋活啊?”
石頭妹帶著哭腔:“娘,你先別哭了。俺哥不會有事的,俺哥的拳腳那麼厲害,多少鬼子都打不過他的。他一定是一個人跑迷了路,一時找不著咱們了。說不定俺哥現在正到處找咱們哪。”
石頭爹:“是啊!光著急也沒用。咱還是慢慢找吧,實在找不著咱就先回家去。他要是死不了的話,一定會回家去的。”
石頭娘一聽又止不住哭起來:“石頭啊,俺的兒啊,你到底是死是活,你倒是出來告訴俺一聲啊。”
吉普車疾駛在平原公路上。
柳桂香:“旅座,離咱們營地還遠著哪,這個人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高佔山:“不會!他身上沒有傷。只是勞累和飢困加上悲傷才昏倒在這兒的。”
柳桂香疑惑地:“那他満身的血是咋會事兒?”
高佔山:“是別人的。準確地說應該是鬼子或者是漢奸的血。”
柳桂香:“想不到旅座還能掐會算!”
高佔山:“我哪會那玩藝兒。”
柳桂香:“哪旅座您咋會知道他身上沒有傷?您又沒扒開他衣服看過。”
高佔山:“你沒看到我給他把過脈?此人脈象微弱但卻正常,說明身上並沒有受傷。”
柳桂香:“旅座還會把脈?”
高佔山:“略懂一二。”
柳桂香:“噢,那您學過醫?”
高佔山:“就算是吧。家父生前曾是我們那一帶有名的鄉村郎中,很想讓我子承父業,當一個治病救人的活菩薩。可是我哪,從小偏偏喜歡舞刀弄槍,對學醫根本就沒有興趣,只能是敷衍應付了事。後來長大了乾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