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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卻只愛一個,可偏偏又能讓其他的女人為他傷心,為他痛苦,簡直是傻得到家,壞到透頂,他們呀,真恨不得能自己代他去收了那些女人。”說到這裡,李昂自己笑了起來。

“那你覺得那些痴情男人到底是傻還是壞?”齊陵王想了想,看著在笑的李昂問,“換了你,你怎麼做?”

“傻不傻,壞不壞,只有那些情種自己知道,其他人說得都不算數。”李昂晃了晃酒杯,朝自己道,“至於我,我不知道。”說完,他飲下了杯中的酒,臉紅得厲害。

“又是個不知道。”齊陵王搖了搖頭,頭一仰,也喝下了自己杯中的酒,然後朝著李昂笑道,“不過你倒是個老實人,寧肯講真話,也不願騙我。”

“要是一個人連朋友也要騙的話,活著也無趣了!”李昂也搖了搖頭,又往手中杯倒滿了酒。

“朋友!”齊陵王看著喝酒的李昂,愣了愣,低下頭,看到了酒杯中那張猙獰的鬼面倒影,“是嗎?”她忽地大笑起來,搶過了李昂手裡的酒壺,朝著他大聲道,“為朋友。”說完,仰天長飲。清澈的烈酒在風中匯聚成一條白線,跌落在她的喉嚨,衝入胸膛,心頭像是起了一把烈火,雖然燒得心痛,可是卻也暖得窩心。

“哈哈哈哈哈哈!”李昂看著狂飲的齊陵王,也大笑了起來,他奪過酒壺,朝著她道,“為朋友。”可惜,倒了半天,酒壺裡卻連一滴酒都倒不出來。

“你醉了。”齊陵王看著臉已通紅的李昂,說。

“你才醉了。”李昂瞪著齊陵王,“只是你戴了面具,我看不出來。”

“好,我去拿酒,咱們不醉無歸。”齊陵王道,如水的眼瞳裡是幾許難言的溫柔。

“你去,我等你。”李昂也不客氣,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抱著琵琶,彈了起來。來到大秦之後,他還沒有像今夜這麼快活過,可以和人說那麼多無聊卻有趣的話。

齊陵王提了兩罈子燒酒回來,李昂也不多說,兩人一人提了一罈,拍開酒封,你一口,我一口地對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唱,一邊說,至於唱得是什麼,又說了些什麼,到最後,李昂也糊塗了。

月過中天,兩隻空空的酒罈橫在雪地裡,孤零零的。齊陵王搖晃著身子,盯著醉得不省人事的李昂,摘下面具,露出了絕世的容顏,“為什麼你比我小了六歲?”她幽幽一嘆,然後看著他,想起初見時黃沙裡那個並不高大卻讓她心動的血色身影,淡淡地笑了起來,“不過我想我還是有些喜歡上你了,就像你說的,喜歡一個人沒有道理!”

低喃的細語聲裡,齊陵王俯下身子,在李昂臉上輕輕親了一口,聲音裡是說不出的溫柔,“也許哪一天等我不會介意我自己的年紀時,我會去找你!”說完,她將手裡的面具放入酣醉的李昂懷中,轉身走入了落下的細雪中。

正傳 第十七章 猛將

李昂醒來時,早已是日上三杆,捂著有些痛的頭,忽然一樣東西從懷中跌落,冰冷而堅硬。他皺著眉,拾起了猙獰的鬼面,披上衣服,出了房間,走到昨夜喝酒賞雪的庭院裡,卻只看見那一株孤零零的梅樹。

“殿下清早帶著大軍去鐵勒了。”古倫的聲音在遠處響起,他盯著李昂手中的面具,有些出神。

“出事了?”李昂轉過身,握著面具的手緊了。

“不是,鐵勒薛部的小公主一直愛慕殿下。”古倫搖了搖頭,蒼老的臉上是無奈。

“那是好事!”李昂握緊的手放開了,不過他不明白古倫為何看上去並不高興。

“好事?”古倫笑了起來,笑聲苦澀,“也許一個不好,就要打仗。”說完,他走到李昂身邊,盯著他手上的面具,“北庭都護府的人已到了城外,你等不到殿下回來,這東西好好收著吧,莫要掉了。”

聽著老人意味莫明的話,李昂將手中的面具塞到了他的手裡,“替我告訴殿下,如果當我是朋友的話,我希望有一天,他會在我面前摘下面具,而不是悄悄的離開。”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了。

寒冷的風吹過,古倫抬眼看著遠去的身影,低下了頭,對著手中的面具笑了,“這個樣子,才有些配的起小姐。”低笑裡,他輕聲自語,眼裡是欣慰。

午後,慵懶的陽光透進雕花的窗格,照得屋內暖洋洋的。

拿著刻刀,李昂聚精會神地一刀一刀刻著手中的雕像,這是他曾答應過要送給齊陵王的物件,如今離開在即,他怎麼也要刻完它。

不知不覺間,日頭落了下去,屋子裡也暗了下來。長長舒出一口氣,李昂有些疲憊的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