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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他身為一城鎮守,知道的自然比馬軍和李昂兩人多得多。

“大秦承平三十年,久未動刀兵,朝廷那些文官又處處節制,卻是讓人忘了我漢家的威嚴,不是好事,不是好事啊!”侯君集大笑著,站了起來,拍了拍馬軍的肩膀道,“回去告訴你爹,要麼不打,要打就打得狠些,叫那些人知道,咱們手裡的刀子還沒有鈍。”說這話的時候,李昂分明感覺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兇戾。

侯君集走了,馬軍也走了,黑暗中,李昂撥弄著手中的銅鈿,這是大秦的鑄幣,工藝精湛,正面是咆哮的虎頭,而背面則刻著一句話,犯強秦者,雖遠必誅!忽地李昂手指一彈,銅鈿在黑暗中猛地劃過一道弧線,落在了張開的手中,他走出了屋外。

眺望著月光下的茫茫草原,李昂想到了身後那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那都是他拼出性命也要守護的,“霸權即治世。”念著這句侯君集常掛在口邊的話,他忽然明白了某些東西。

他曾經身處的年代,國勢雖強,卻已經失了漢唐時那份睥睨四海的霸氣,大多數人只是沉浸在官員,商人,學者所鼓吹的太平盛世裡罷了,而那句先人,“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的豪言徹底成了一句擺設而已,也許這就是他那個時代所有中國軍人的悲哀,他們為國流血,為國犧牲,可是卻不能大聲喊出這句話來。

黑暗裡,他閉上了眼,這個時代和他過去的世界截然不同,他已經不再是共和國計程車兵,不需要再用過去的信條約束自己。他是大秦帝國的一名軍人,無論是誰,只要是危及大秦的霸權與治世,就必須被消滅。夜風中,他那雙沉靜的眸子忽地睜開了,映出瞭如刀一般的光。

正傳 第六章 擒敵

秋風漸起,騎在馬上,李昂凝望著夕陽下的草原,有些走神:不知不覺間,馬軍走了兩個月了,不知道唐州的局勢如何,還有清芷,也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深吸了口氣,他看向了遠處,這時幾點騎影引起了他注意。

“嗡。”地一聲,李昂瞬間就伏下了身子,這時又是尖銳地破空聲響起,回頭望了一眼,只見兩支白羽箭正插在了他身後的泥土地上。從戰馬側腹翻身起來,他望向了那些遠處的突厥人,露出了冷冽的目光。

而他身邊的大秦騎兵也被激怒了,看著那些打馬而走的突厥人,他們迅猛地追擊了上去。李昂伏在馬上,撥擋著那些突厥人倒射過來的箭矢,然後綽出馬鞍旁的柘木複合弓,搭上了三稜鐵箭,只聽得銳矢呼嘯,前方一個突厥人便從馬上載了下來。

看著這精準的箭法,那些疾馳著的騎兵們高呼了起來,追得更加兇猛。

這時那些突厥人忽然猛地發聲喊,竟然分頭逃開了。一直盯著他們的李昂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其中的一人,他發覺其他突厥人似乎都是在掩護那個人,“駕。”低喝一聲,他緊緊地跟了上去。

黑暗中,阿史那承慶低著頭策馬狂奔,他的兩個手下被射殺,臉頰兩側也各有兩道血紅的箭痕,火辣辣地疼;想到身後秦國騎兵這故意的兩箭,他心頭就是一陣恥辱,恨不得調轉馬頭回去拼命,可是想到這神鬼莫測的箭術,他又怕連敵人的樣貌都沒看見就窩囊地給射死了。

李昂再一次引弓上弦,竟是仰射向了天空,那鐵箭在風中劃過一道彎弧,掠過突厥人,直直地落了下去;嘶鳴聲中,受驚的戰馬揚起了蹄子,猛地停了下來,差點將背上的阿史那承慶給掀出去。

聽到身後的馬蹄聲徐緩了下來,阿史那承慶想到身後秦國騎兵這恐怖的一箭,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竭力安撫著受驚的愛馬,慢慢地撥轉了馬頭。

看著撥馬調身的阿史那承慶,李昂策著戰馬停了下來,他要活捉這個突厥人。

阿史那承慶愣住了,他本以為那個箭術高卓的秦人應該是一個滿臉虯髯,雄壯豪勇的大漢,可是他的眼睛所看到的只是一個有些削瘦的少年,正自用一種森冷的目光打量著他,但只是短短的剎那,他便回過了神。

看著月光下面目粗獷的突厥人,李昂將手中的戰槍指向了他,冷冷道,“降,還是不降?”

面對勸降,突厥人舉起了自己的馬槊,一夾馬腹,策馬衝向了面前如刀子般的秦國少年。

端坐在馬上,李昂露出了沉靜的目光,迎著來勢洶湧的突厥人,他輕輕一帶馬韁,胯下的戰馬打了個轉,便躲開了呼嘯的馬槊,對著疾馳而過的突厥人一槍拍了出去。

阿史那承慶只覺得背上一股大力湧上,然後便控不住身子,落下了馬去,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端坐在馬上冷冷俯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