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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存孝自是不肯失了臉面。豈肯躲避。

獵獵的野風中,李存孝端坐在馬上,身子紋絲不動,嘴裡咬著那三尺長的鵰翎羽箭。卻是緩緩側過頭,看向那哨塔上的匈奴前營將軍,也不說話,只是從鞍旁取弓,還了一箭回去,李存孝用的乃是請匠師打造的上等強弓,力道不在那匈奴前營將軍的三石大弓之下,這一箭射出,威勢尤甚匈奴前營將軍先前所射。

一點寒芒瞬息而至,那匈奴前營將軍不甘示弱於李存孝,伸手便直抓那回射而來的鵰翎羽箭,手心一陣火辣,他才知道李存孝這一箭的力道不遜於他,那箭桿卻是擦得他手心裡血肉模糊,鑽心地疼,不過總算是沒有失了面子,抓牢了那鵰翎羽箭,扔回一旁的箭壺裡。此時李存孝已是撥馬走得遠了。

“將軍?”匈奴前營將軍身旁地親兵見他手心裡滴下血來,不由叫了起來。“無妨!”匈奴前營將軍回頭看了眼身旁計程車卒,卻是一笑,接著道,“那廝膽子倒大,敢用牙來咬我的箭,不過只怕此刻是連話也說不出來,才不聲不響地夾著尾巴逃了。”說罷,那匈奴前營將軍卻是大笑了起來,他身旁那些士卒也是大笑了起來,渾然忘了李存孝那一箭威勢不下他們這位前將軍。

走下哨塔,那匈奴前營將軍的眉頭皺了起來,李存孝那一箭力道驚得嚇人,讓他心生敬意,不由暗道大秦軍中果然高手如雲,卻是要好好向大帥說一下,想來那大秦調了強兵猛將來此與他們對壘,需得好生應付,免得到時吃了虧。

李存孝回來,李昂目光敏銳,早已看到他嘴角旁的血跡,眉頭輕輕一皺,見李存孝沒有開口說什麼,他心知這個義子定是吃了暗虧,當下也不說什麼,只是道,“隨我回營。”便撥馬而去,李存孝自是策馬跟上。

晚上,李存孝正在帳中擦拭自己的蟠龍棍,李存智卻是來了,他一進帳就仔細看了看李存孝地臉道,“義父說你白天吃了匈奴人的虧,果然不假。”當下便坐到了李存孝身邊道,“傷了哪裡,我看看。”

“沒什麼大礙,只是牙疼得厲害。”李存孝在李存智這個兄長面前,張開了嘴,聲音含糊不清,“以後卻是不敢再拿牙去接箭了。”

“那匈奴人倒也臂力強悍。”李存智見李存孝連話也說不清,眉峰一擰道,“告訴大哥那匈奴人長什麼樣,三日後大哥非殺了他。”當年一役,十三太保死剩李存智和李存孝兩個,李存智那時便發誓一定會代其他兄弟照顧好李存孝,此時見李存孝吃了虧,自是心裡殺機勃發。

“大哥,那人是我的。”李存孝拿起了自己的蟠龍棍,朝李存智道,“到時我親手了結他。”

“好,到時大哥給你掠陣。”李存智點了點頭,李存孝馬戰的本事,尤在他之上,他也不好去奪兄弟的對手。

第二日,紅日東昇,那大秦大營中,各軍將士方才收操完畢。中軍營裡,響起了升帳鼓,頓時那指揮使一級地將領都是面露愕然之色,接著便立刻朝中軍營趕去,心道自家那位主帥終於聚將升帳了,此時他們都是迫不及待想知道這位主帥的真面目。

三十九名指揮使魚貫入了中軍帥帳。只見自家地校尉早已在了,而那帥位前,站著一赤黑大鎧的男子,目光如刀劍一般鋒利,只是瞧他們他們覺得心生寒意,一時間這些指揮使都是凜然,俱是猜測起了這位年青主帥的身份。

—“還不參見武安君!”那立於上首的韓擒豹見眾將神色。便知道他們心中所想,立時開口道,李昂晉封唐國公地時候,曹安民卻是索性將武安君這個顯赫的稱號一併賜給了他,所以民間才有李昂那再世白起的說法。

韓擒豹的聲音方落下,那班指揮使都是心頭一震,接著便回過了神,連忙齊聲朝李昂道,“末將參見公爺!”他們不比韓擒豹資歷,能直呼李昂為武安君。於是便呼李昂為‘公爺’。

“諸君不必多禮。”李昂頷首,接著也不廢話,便將三日後決戰的事情說了出來,頓時帳內群情洶湧,個個振奮不已,為了這場大戰。他們已是憋足了勁,如今終於到了見真章的時候,怎能不喜,當下李昂只是將白虎節堂所定的諸事又吩咐了一遍,便退帳讓諸將回去準備了。

那些指揮使方一回去,便將李昂做主帥的訊息講給了手下部將士兵知道,不過半日,整個大營都沸騰了起來。每一個士兵都是紅光滿面,在老百姓心裡,李昂是殺神,是保大秦江山太平地人。可是在他們心裡,李昂不但是殺神,更是軍神,能帶著他們遇神殺神,建功立業。短短三日裡,大營裡士氣高漲到了頂點,全軍上下就等著與匈奴人一戰。

交戰之日,匈奴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