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偳本想提醒一下週壑這個出身本家直系的遠房兄弟不要太得意忘形,不過後來想想羅馬人的造船水平,也就閉嘴了,羅馬人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想製造出能和大秦的主力艦相當的船隻,可惜受限於技術水平,最多也就達到大秦次一級的戰艦規模而已。現在整個地中海擁有六艘水龍吟級地主力艦,再加上各自附屬的艦隊。羅馬人的海軍還真不夠看的。
“大兄,這一次海戰,要不要比一比誰幹掉的敵艦更多。”臨近港口的時候,周壑看向周偳道,作為周氏的子孫,對於水戰有著異乎尋常的熱忱,而且身為直系子弟,他也很想看看分家地最傑出之人究竟有多厲害。
“當然是我地水龍吟了。這可是有著先祖之魂地戰艦。即使你的赤龍再強大。也不是對手。”周偳迎風笑道。
“先祖之魂嗎?”看著周偳遠去的身影,周壑也自笑了起來,算起來自己的赤龍上,所有的水手和士兵都只能算得上是新人而已,和這位遠房大兄船上在海上廝混了十幾年的老手相比,的確沒有什麼‘魂’。
三日後,從耶路撒冷地港口。唐國和大秦的混編艦隊,浩浩蕩蕩地殺向了羅馬人的海疆,完全是不宣而戰,反正對李昂來說,既然是生死之敵,何必講什麼規矩,再說他所在的時代,對漢人來說。除了本族之外的其他民族和國家皆是敵人。不需要考慮到什麼影響,一切以勝利為準,即使像周壑。周偳這樣的世家子弟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儘管周偳和周壑是抱著偷襲的目地而帶領艦隊出擊地,可是自從意識到李昂的可怕之後,君士坦丁就已經做好隨時開戰的準備了,就連海軍也一樣,於是幾乎在周偳和周壑地艦隊進入羅馬人的海疆一天後,羅馬人便知道他們進犯的訊息。不過對於帶足了補給船隻,艦隊規模龐大的周壑和周偳來講,羅馬人的海軍聚集起來與他們一戰反倒更和他們的心意。
於是周壑和周偳沒有絲毫隱藏行跡的意思,沿著羅馬人的海岸線一路掃蕩了過去,見一個港口毀一個港口,聲勢造得極大,簡直就和故意告訴羅馬人我們要沿著你們的海岸線一路打下去一樣。
在持續了半個月的掃蕩以後,周偳和周壑終於遇到了羅馬人的海軍艦隊,羅馬人幾乎集合了全部的艦隻,於是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海戰於此展開,對於羅馬人來說,這一戰他們絕不能輸,因為一旦他們輸了就將失去制海權,被困死在歐洲大陸上。
“真是不錯的氣勢!”站在赤龍高聳的艦橋頂端,周壑看著遠處遍佈海面的羅馬海軍,嘴角揚起了惡魔般的笑意,見羅馬人派出三槳高速艦,向己方而來,周壑搖起了頭,他聽周偳提過,羅馬海軍的這個火海戰術,真是沒一點新意。
“派我們的鬥艦出去。”周壑和周偳同時下達了命令,他們口中的鬥艦,是類似於羅馬的三槳高速艦的輕型艦,不過在船體結構上要比羅馬人的三槳高速艦堅固得多,同時擁有不弱的火力,在墨家一百五十年的不停改良下,大秦目前的各種作戰艦隻都能加裝弩炮這種遠端武器,儘管羅馬人也掌握著弩炮的技術,不過限於國力,他們做不到像大秦那般在每種艦隻上裝備弩炮和投石機這類武器。
從天空俯視,可以看到在兩方巨大的船陣間寬闊的海平面上,羅馬人的三漿高速艦,冒著前方鬥艦的弩炮,繼續向著周壑和
為了追求高速,羅馬人的三槳高速艦在船體上絕對和堅固沾不了便,而且其武器也是以希臘火這種只能近戰的武器為主,所以一時間陷入了被動中,艦隻的數目不斷被削減。
“送他們上路。”看著僥倖靠近的幾十艘羅馬人的三槳高速艦,周壑的聲音冷酷,然後只不過是片刻之後,一字橫開的六艘鉅艦上,近千門弩炮同時開火,那些三槳高速艦載落雨般的石彈下,沉入了海中。
看著己方全軍覆沒的三槳高速艦,羅馬海軍的各條主力艦上的將軍都是面色慘白,六艘水龍吟級別的鉅艦同時開火的景象對他們來說就像噩夢一樣在他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在那樣的火力下,根本難以靠近。”一時間所有人都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羅馬的海軍元帥貝倫看著前方那橫亙的六艘巨無霸般的戰艦和四周那些比自己的旗艦還大一些的次級戰艦,心裡的勇氣正在飛速地消退,他已沒有勇氣和如此恐怖的艦隊交戰,羅馬的造船技術落後大秦太遠,這不是單靠數量就能彌補的,而且現在看起來,對方的數量不比自己這裡少多少。
“讓龐寧帶著艦隊離開。”看著遠處的海面上,開始靠近的龐大艦隊,貝倫看向了身旁的副官,無論如何他都要保住羅馬海軍的元氣,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