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置了許多明哨暗崗,在村前的那片原始森林裡布上定向地雷、陷坑,把自己的偵察排佈置在第一線,監視著一切可疑動向,村背後的的群山是他防衛的重點,這裡山高林密,地廣人稀、防守困難。“如果是我,我會選擇從這裡潛入”陳浩暗想。
入夜,河對岸那片茂密的森林裡,一個人影藉著夜色的掩護,慢慢接近到林子邊緣,全身的偽裝和臉上的油彩讓他和周圍的景物很好的融為了一體,他靜靜地伏在那裡一動不動,手中的高倍望遠鏡注視著河對岸的一舉一動。
來的是張全樂,他沒想到他們第一次和正式軍隊搞對抗演練薛明就點到他,基地裡有太多比他強大的選手,他既興奮又緊張,不想因為自己的疏忽搞砸了這次演練,因此,一路上他格外的小心謹慎。
薛明有他自己的考慮,他特意挑選了一批個人能力中等偏上的隊員參加這次演練,這樣可以反映出自己的隊員在和一線部隊的對抗中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水平。對於陳浩和他隊伍,薛明太瞭解了,這隻隊伍裡不僅有對越反擊戰的英雄連,而且全營一直是整個軍區的模範典型。如果自己的隊員在和這樣一支隊伍的對抗演練中不落下風甚至取勝,不僅會堅定自己的信心,對隊員們也是一種激勵,基於這樣的考慮,薛明和其他教官挑選出十一名隊員參加這次演練。
已經臨近午夜了,張全樂的雙眼始終沒離開望遠鏡,他注意到每隔二十分鐘會有一支五人的巡邏小隊在河對岸往返巡邏,這不是問題,他需要找到的是潛伏在森林裡的那些暗哨,他確信對面的黑暗深處,會有不止一雙眼睛正像自己一樣盯著自己棲身的地點,他確信自己潛行過來的時候沒被發現,但他也沒看到對方的蹤跡,他已經排出了絕大部分地段,確認那裡是安全的,只有一個地方一直讓他放心不下,憑他的感覺,要是他選擇藏身地點一定會選在那裡,但他就是沒找到對方的影子,他有些焦急,這不僅是一種意志考驗,更是雙方耐心的比拼,看誰會先犯錯誤。
密林深處,已經趴了大半天偵察排的張排長,注視著一片寂靜的河對岸,心裡暗暗罵道:“這幫小兔崽子,到底今天還來不來。”事前,他們在一起開會、佈置的時候,絕大部分人都認為這隻小分隊會從山後悄悄潛入,只有他憑著一個多年偵察兵的本能覺得對方會沿著河道下來,他之所以這麼認為,是因為對方一旦突破江水的天然封鎖線,會直接面對指揮所,更便於發動快速的突襲,而山後雖然天然屏障較多,便於隱藏,但對於防守一方同樣有利,一旦交火,就喪失了行動的突然性,那時候,自然是人數多的一方佔有優勢。
張排長雖然心裡著急,但還有耐心,不遠處的一棵樹上,一個偵察兵卻就快堅持不住了,也許是很長時間沒有像這樣長時間的深夜隱蔽監視了,他的肚子開始較勁,眼看再不解決就要拉在褲子裡了,無奈之下只得和張排打招呼,張排長一聽竟給氣樂了:
“瞧你這出息,憋著。”
“不行呀,排長,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帶著一兜子屎也沒法打仗呀,求求你了,排長。”
“媽的,小心點,要是暴露了目標老子把你後門堵上。”
“放心吧,排長,您是不是也方便一下。”
被他一說,張排長也覺得有些內急“你快點,咱兩個輪流方便一下,但願這幫小子不是從這裡過來。”
不愧是老偵察兵,兩個人的輪換包括上下樹幾乎沒留什麼痕跡,茂密的森林裡本來就樹影飄搖,即便有些異動,一般人也很難察覺。
但河對岸的可不是一般人,那是經過多年嚴格訓練的未來的特種兵,極輕微的異動沒能逃過一直緊盯著這裡張全樂的雙眼。
“媽的,可讓老子逮到你了。”又觀察了一會,他確信這裡只有這兩個暗哨,之後,他悄悄地退回一里之外的隊員休息地點。
這次帶隊的是餘劍晨,巴根、翟明義、小研,張雯雯等共十一個人,除了餘劍晨一邊警戒一邊等張全樂的訊息之外,其他的隊員都在休息,席地而睡已成了這幫隊員的習慣。
當張全樂一回來,其他隊員幾乎同時驚醒過來,翟明義直接拿起裝備前突負責警戒,其他人一起聚集過來,餘劍晨拿出一張地形圖攤開,張全樂對照地圖開始介紹前邊的情況。
張全樂詳細的說了對岸的大致地理與警戒力量,最後說道:“我是沿著河岸近一公里長的路段逐步排查下來的,據我觀察,這附近就這一個暗哨,我們可以從上游順流泅渡到暗哨附近隱藏下來,在上游峭壁與暗哨之間有一段幾百米的亂石荊棘,可以做我們的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