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主簿道:“此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若不是青書她丟了耳環害怕,也不會把此事對我說,因為下官覺得此事既然已經時隔多年,即使青峰是冤枉的,那他也不會再站在我面前,我老了,只想平靜的過完餘下時光,再把此事折騰出來,若能天隨人願,也好,若是再惹出事端來,得不償失,可是青書認為青峰死的冤屈,一直耿耿於懷,殿下也知道他們兩個是定親了的。”
簡旭道:“餘主簿,你說的句句屬實?”
“父親說的絲毫不錯。”此時,餘青了一個萬福:“見過太子殿下。”依舊是端莊典雅,具有大家閨範。
簡旭道:“餘青書,若是餘主簿說的絲毫不錯,你可就有殺人的嫌疑。”
餘青書急步上前,跪在當地,抬起她那張滿月般的面龐,幽悽的說道:“殿下明鑑,青書不過是一個柔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怎會殺人,我當日去時,那姜實言真的已經死了,有餘府家丁可以作證,當日他與我一同去的。”
簡旭擺擺手,示意她起來,“不必驚慌,我只說你有嫌疑,因為畢竟你出現在事現場,本王與青書小姐相處也非一日,別說手無縛雞之力,連一隻小麻雀你都奈何不得。”
餘青書叩頭謝恩,站起身來。
簡旭明白,這父女倆是早已謀劃好的,編撰了這樣一個故事,乍一聽還真就是那麼回事,但我簡旭是何人,豈是你們輕易能騙得了的,若不是做足了功課,我也不敢設這個圈套給你們鑽,他說道:“既然該來的都來了,我也說幾句。”他指指伊風等人,“你們先退下。”
伊風等人答應著躬身而退,麻六不走,“別都走了,誰來保護你,我留下吧。”
簡旭心裡暗笑,這個傢伙,若是有事跑的比兔子還快,不然就高喊“簡旭”,這麼多年,無論現代還是古代,哪次不是如此,我還不得反過來保護你,不過有份心也很讓人感動了,對麻六揮揮手:“你也出去,我和餘主簿聊聊,又無其他人,用不著保護。”
麻六不願意,心想這父女倆有貓膩,一旦對你不利怎麼辦,是以猶猶豫豫的站在那裡。
簡旭知道他的軟肋,喊了聲:“紅姑,把麻六帶走。”
紅姑過來扯住麻六拖了出去。
簡旭見屋內只剩下他們三個人,說道:“餘主簿,你知道我為何叫他們都出去嗎?”
餘主簿道:“恕下官愚鈍,還請殿下明示。”
簡旭道:“因為你們說的不是事實,我來還原一下真相,為了讓你放心,我不讓任何其他人聽,到最後,你承認不承認,你自己定奪,畢竟,死的那個是你的兒子。”
餘主簿道:“下官還是不明白。”
簡旭道:“我說完了你就明白了,我想事情是這樣的,咱們從頭捋,雖然這只是我的推理,但應該離事實很近。兩年前,宮裡有個退休的羊公公,告老還鄉路過青魚,你和知縣大人熱情招待,只是你們不知道這老羊是有意路過青魚,因為這之前已經安排好了。”
“什麼?”餘主簿有些吃驚。
簡旭一擺手,“餘主簿你別打岔,等我把這個故事講完,你再問不遲。”
餘主簿趕緊低頭施禮,“是。”
簡旭接著說道:“之所以說安排好設下一個局,不過是為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你餘主簿。”
“什麼?”餘主簿又驚道。
簡旭無奈的看看他,那意思是別打岔,餘主簿又低頭施禮。
簡旭道:“我曾做過了解,餘主簿你以前是個剛直不阿,清廉的好官,可是你博學多識,聰明機智,這,就引起了某個人的注意,此人便是高馳。”
餘主簿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簡旭,不敢再打岔,簡旭也不理他,繼續說道:“高馳與老羊同在宮裡做事,素有交情,所以老羊在退休之後幫高馳做些事情也是理所應當,他在高馳的安排下,借告老還鄉的機會,來到青魚,然後上演了一出所謂的姦汙其侍妾的戲,據我所知,那老羊並不喜歡女人,他身邊即使有女人,不過是個幌子,所以說他的什麼摯愛的侍妾死了,也斷然不會鬧到太子那裡,也就是我,因為我根本沒有聽說過此事,也就沒有下什麼斬殺令,我也不認識老羊,他是李皇后幽凰宮的太監,而非東宮,試問怎麼回去請我做這樣的事情,所以從根到梢這都是一個騙局,目的是為了得到你——餘主簿,只可惜、可憐、可嘆、可悲,你的兒子餘青峰做了他們的一個魚餌。”
簡旭說到此,停了下來,看著餘主簿,餘主簿把目光停留在簡旭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