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那裡,你孫子已經不認得你了。”
老太君聽簡旭說完,自己用手摸摸臉,自言自語的說道:“對啊,原來都說青書長的像我,現在這臉真是越來越鬆弛了,難道是我整天憂愁所至。”忽然茅塞頓開似的對簡旭道:“先生一句話提醒夢中人,老身以後會開開心心的活著,不然我孫子到時不認得我了,那該如何是好。”
簡旭就想給自己鼓掌叫好,總算是過了這一關。俗話說“老小孩、小小孩”,人老了就如同孩子一般,非常好哄,雖然是童叟無欺,但這是善意的謊言,老天會原諒自己的。
兩個人繼續聊,簡旭講的是口若懸河,老太君聽的是如痴如夢。
天色已晚,簡旭就起身告辭,老太君不放,留他在餘府過夜,簡旭百般推辭不得,唯有遵命。
到了晚上,餘府又開几席,招待賓朋。簡旭看見滿桌子的雞鴨魚肉,口水直淌,中午和老太君餘青書一起吃飯,哪裡放得開,裝著很“淑男”的吃了幾口,蜻蜓點水般的,現在早已是飢腸轆轆,和客人們一起,簡旭就不顧左右的,開吃。差不多了,忽然想起在老獨師父那裡,過的是野人一般的生活,今日總算飽了口福,想起老獨,心裡微微一顫,眼前竟然出現了這樣的情景,老獨一個人,孤單單的立在莽原上,簡旭的心裡有些酸,老獨師父與餘主簿差不多的年紀,過的生活卻是天壤之別,可嘆可嘆,一邊感慨,一邊喝,肚子裡有大魚大肉墊底,也不能辜負了這美酒,一杯接一杯的喝,一會兒,頭竟然暈乎乎的,眼皮都懶得抬,急忙喊一邊侍立的餘府下人,帶自己回房間休息,再不走,別醉倒在地,丟人現眼。
下人知道簡旭是誰,餘主簿也早有安排,所以就在前邊帶路,簡旭努力穩住腳步,跟著往房間走,簡旭看那下人直晃,說道:“你晃什麼,小心摔倒。”
下人忍住不敢笑,心想,是你晃,還說別人。
來到房間,他也來不及與老太君道晚安,鞋都沒脫,噗通倒在床上,進入夢鄉。
過一陣,自己晃晃悠悠的來到一片沙漠,狂風肆虐,飛沙障眼,他不知走了有多久,口乾舌燥,想找點水喝,只見近處遠處都是黃沙,哪裡有水,他跑,拼命的跑,突然朱可道出現了,依舊是那副中毒的模樣,臉色慘白,甚是可憐,簡旭想拉住她,她卻被一匹駱駝載走了。簡旭繼續跑,渴的實在難以忍受,想找水,突然從沙子裡拱出一個怪獸,面目猙獰恐怖,他大叫,此時淳于鳳又出現了,依舊是男裝打扮,手持一柄長劍,嗨哈幾下,便把那怪獸殺了,然而還沒等簡旭和她說話,淳于鳳卻慢慢下沉,一直沉沒到沙子深處,簡旭拼命的去用手拉她,卻怎麼也夠不著她的手。簡旭接著跑,口渴啊,他要找水喝,突然劉紫絮又出現了,依舊是那愁腸百轉的模樣,含情脈脈的看了看簡旭,想說什麼,一股風颳來,瘦瘦的劉紫絮就被捲到了天上,簡旭嚇的大叫:“紫絮,紫絮!”
他忽地坐起,四下裡看看,原來是做夢,自己把自己喊醒了,吧嗒吧嗒嘴,乾的連唾沫都沒有一絲了。屋子裡漆黑,也不知道油燈或蠟燭在哪裡,摸索著來到門邊,喧囂的餘府已經安靜下來,只有一個房間燈火閃爍,想必是很晚了,客人該走的都走了,該休息的也都休息了。簡旭出了房間,想找水喝,也不知哪兒是廚房,哪兒是客廳,院子裡連個下人的影都沒有,想忍住不喝,但是渴的滋味比餓還難受,看看那亮著燈的房間不是正房,應該是下人住的,索性就奔了過去,討點水喝。
他怕驚動別人,又施展開一戒師父教授的跑的功夫,輕輕的來到門前,就要抬手去敲,此時屋裡有人說話:“是,是,屬下一定辦好此事。”聽上去好像是餘主簿,簡旭把手收了回來,他自稱屬下,那他面前之人便是他的上司了,餘府大房間多的是,怎麼餘主簿在此地見客,奇怪的很。
另一個說道:“餘主簿你最聰明,把此事辦好,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你餘主簿今非昔比了,這個大宅子,在京城也不多見,好自為之吧。”簡旭心咚咚開始敲鼓,此人說話聲音怎麼如此像高馳,不會這麼巧吧?
餘主簿忙說道:“是,是,屬下明白。”
那人嗯了一聲,與餘主簿告辭,“你知道就好,我不耽擱了,別讓人瞧見,那就不妙了,另外還有事,這就告辭。”
餘主簿道:“我已經屏退了所有人。”
那人又道:“還是小心為上吧,如今不太平。”
簡旭知道房間裡的人要出來,就想躲開,看看院子裡非常空曠,躲哪兒?忽然現不遠處有一個大水缸樣的東西,飛的跑到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