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痺大意引起的,悔之晚矣。
簡旭把餘青書叫來,具體的安排了一下餘府的事情,然後命人悄悄的把餘主簿藏在轎子裡,抬到縣衙,把事情的經過有刪減的對知縣說了一遍,先把餘主簿的屍體放在停屍房,等候處理。告訴知縣,要封閉訊息,不能讓外面的人知道餘主簿的死訊,若有洩露,為你是問。知縣見太子吩咐,唯唯諾諾,應承下來,保證把此事辦好。
簡旭又派薛三好、張埝、齊小寶留在縣衙,以防有事。他後帶著其他人回到先前麻六他們租用的房子,並把這些天來生的事情對一直等在家裡的淳于鳳講了一遍。
既然麻六把所謂的“自己”去過餘主簿房間的事公開,簡旭勢必要給大家一個交代,什麼交代,誰去的啊,簡旭絕對不可能說這世上還有另外一個太子,他是真的,我是假的,還不到非說不可的時刻。所以,唯有把那個去過餘主簿房間的“簡旭”說成是高馳或是別的兇手的易容,這也能夠為眾人接受。
房子雖然很大,但人更多,男女分開,大家都是幾個人擠在一間房裡,總共是四個房間,簡旭來了,自然要騰出一間給他單住。房間不大,但幾個姑娘收拾的很乾淨,簡旭然後把自己關在房裡,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不許任何人打擾,餘主簿的死,給他太大的震顫,究竟該怎麼進行下去?這個問題困擾著他。
思前想後的,一個晚上另一個上午,簡旭才走出房間,淳于鳳和紅姑幾個急的一直等在門口,見他形容憔悴,卻又不知說些什麼,惟有齊喚一聲:“殿下。”
簡旭點點頭,表示聽到了,自己很好,然後叫紅姑把麻六叫來,他要出去,眾人想阻攔,卻知道不能見效,也就放棄。麻六跟在簡旭後面走一邊嘀嘀咕咕的,“喂,簡旭,咱倆去幹啥?”
簡旭心事重重,也不說話,就只管急急的走,麻六見他不搭理自己,撇撇嘴,也不敢再問,他很少見簡旭如此這樣的嚴肅過,知道他心裡有事,別去自討沒趣。
兩個人來到青魚人家客棧門口,簡旭告訴麻六,“你進去,找太子,告訴他我有事找他。”
麻六有些懵,“找太子,你不就是太子。”
簡旭道:“真的那個。”
麻六明白了,“哦,那個,可我不認識他啊。”
簡旭有些不耐煩,“你認識不認識我?”
麻六拍拍腦袋,心想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呢,你一天拉幾次臭屎我都知道,為何這樣問,想了想,又明白了,那太子與簡旭是一模一樣的,點點頭,往裡面就走,突然又折回身子,“我怎麼說?”
簡旭把房間號告訴了他,然後說道:“你若是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你就不是麻六。”
麻六又琢磨了一下簡旭的話,他是在變相的誇我,樂顛顛的走進客棧,尋到太子的房間,可是門鎖著,回到前頭問掌櫃的,答:已經退房了。
麻六出來把話說了一遍,簡旭氣的雙手叉腰,這個混蛋做了壞事之後逃了,可這又與那太子一貫的作風不符,他骨子裡都透露出一股高傲與冷峻。
突然一陣鞭炮聲把他嚇了一跳,幾個稚子頑童正嘻嘻哈哈的放鞭炮,點著了,急忙躲的遠遠的,捂著耳朵閉著眼睛縮著腦袋,那情景剛好與簡旭在現代時看過的一副國畫一般無二,此時在簡旭面前真實的再現。
哦,要過年了,簡旭突然想起有件事未曾處理,急匆匆的往回返,麻六嘻嘻的笑著,在那裡看熱鬧,想湊過去也放幾個過過癮,猛然一回頭現簡旭已經走出去老遠,他在後邊“喂喂”的喊著追上去。
回到家裡,簡旭把眾人召集到一起,又叫人去把薛三好、張埝、齊小寶從縣衙叫回,然後開會。
“在我們中國,年的意義非同尋常,是一家人團聚,大家跟我到處奔波這麼久,未曾得到絲毫的物質報酬,無非都是一個義字,我謝謝大家,今日我要宣佈一件事,就是哪來的回哪去,這話聽起來不順耳,我的意思是,都回家吧,回家過年。”他說的語重心長,儼然一個長者。
簡旭話畢,薛三好先叫嚷道:“殿下這是說哪裡話來,我等一些人,誓要保護殿下的安全,直到回京。”
朱顯真也道:“大丈夫做事哪能計較恁多瑣事,我們說過要保護殿下的,如今餘主簿的案子還未完結,離京城還有一段距離,我等怎能棄殿下於不顧,這就背離了殿下剛剛所說的義字。”
眾人還要說,簡旭一擺手,叫停,然後說道:“大家的心意我明白,也心領了,可是你們越是這樣我越是不安,登州五虎聽著,馬上準備行裝,回家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