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休要那樣的冷若冰霜,自與將軍相識,刁某是傾慕已久,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談。”
淳于鳳冷笑一聲,“我不想和禽獸同處一室。”
刁球被她罵著,也不生氣,繼續說道:“好,你可以不怕,但是這屋裡的人也不怕嗎?”
此時,院子裡吵吵鬧鬧的,廖申、麻六被紅姑、翠秀、紫薇保護著從屋裡退了出來,和他們對峙的,也是一夥侍衛。淳于鳳一愣,這些人什麼時候進來的?看看刁球人數眾多,這些皇衛黨的侍衛,功夫個個了得,又是相當的狠辣,而廖申和麻六又不懂武功,想要帶著他們逃離這個院子,很難,投鼠忌器,她看著刁球,不敢輕舉妄動。
刁球看出了她的為難,走了過來,用手把淳于鳳的劍撥到一邊。
“淳于將軍,一個姑娘家,不要動不動就亮劍,你如花美貌若是拿著繡花的針,比這冷冰冰的傢伙動人多了,放下放下。”
淳于鳳看著他得意的神情,再看看身後的人。
“你找我何事?我和你素無來往。”
刁球道:“姑娘切莫這樣說,我們也是老相識了,想你也是巾幗不讓鬚眉的豪情女子,如何與在下小坐一會兒,喝點茶都不敢了。”
淳于鳳道:“我怕你作甚,把他們放了,所有的事情都與他們無關。”
刁球一笑:“那是當然,我要找的也非他們。”說完,給蔡青使個眼色,蔡青一揮手,那些侍衛把廖申和麻六放開。
淳于鳳道:“好!我隨你走一遭便是。”
刁球樂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多謝姑娘。”然後用手指了指院內的侍衛,“撤了。”
侍衛收起兵器,退到一邊,紅姑跑了過來。
“將軍,不能隨他走。”
淳于鳳一擺手:“紅姑,答應我,保護好廖叔叔和麻六,你知道該怎麼做。”隨後抖了個劍花,寶劍唰的插在劍鞘,那姿勢,乾淨利落,非常瀟灑。
紅姑眼裡含淚,點點頭。
淳于鳳回頭看看他們,長吁一聲,大步走了出去。
張埝和齊小寶到的時候,淳于鳳隨刁球前腳剛剛離開。
聽說太子無恙,廖申等人轉憂為喜,紅姑還是擔心淳于鳳,廖申開導她:“淳于將軍不會有事,她既沒犯法,又與刁球無過節,去去便能歸來。”
張埝告訴廖申,太子要接他們去登州,因為這裡已經不安全,廖申同意,如今淳于鳳不在,真有個什麼事情,誰來抵擋,所以,告訴大家馬上啟程。又交代好管家,若是鳳姑娘回來,通知她去登州朱家莊找。
幾個人,騎馬的騎馬,坐車的坐車,星夜趕往登州而來。
簡旭是日盼夜盼,就等大家的到來。這日,閒得慌,來到海邊溜達,此時風浪微湧,碧水連天,極目遠眺,心胸開闊。好久沒有游泳了,癮上來,他也不顧深秋水涼,脫了個精光在大海里暢遊,隨著浪花翻上落下,刺激快活,有些大魚跟著躍出海面,簡旭重又找回了生活著的感覺。
日將西斜,漁船歸來,岸上早等著購魚的商販。打了一輩子魚的徐伯此時年老退休,但是,已經習慣了海腥味,每日裡都要來海邊走走,看看,那些魚蝦亂蹦的場景是他的最愛。
今日,徐伯照舊來到海邊,現一個奇怪的現象,最近幾日來此的商販突然多了起來,而且很多都是陌生的面孔。還不時的與漁民攀談,問些販魚之外的話。徐伯心裡高興,朱家莊現在是名聲在外了。
他看夠了光景,徐嬸喊他回家吃飯,他一面走一面向渾家絮叨,剛好迎面走來了五虎之中的齊小寶。徐伯和五爺打了招呼:“五爺可好?有些時日未見了。”
齊小寶說道:“好,煩勞您老惦記,奉大哥之命,撿幾條鮮魚回來待客,改日再去向徐伯討教。”
徐伯道:“五爺若是想拿魚,只怕現在已經光了,近幾日來購魚的人頗多,而且都是陌生面孔,咱這朱家莊現如今是真有了名氣。”
齊小寶不僅身手敏捷,而且非常機靈,他聞聽徐伯此言,心裡凜然一顫,告別了徐伯,飛奔來到海邊,此時海邊之人幾乎散盡,唯有簡旭正往溼溼的身上穿衣服。
齊小寶對簡旭道:“請公子趕緊隨我回府。”簡旭點點頭,反正自己正要回去。
朱顯真聽了五爺齊小寶的敘述,眉頭緊擰,二爺賽諸葛道:“大哥,恐怕不妙,是不是有人知道了太子的事?”
朱顯真面色沉重,點點頭,道:“正是我所擔心之處,當時沒有對太子行君民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