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當時是怎樣的一個場景。香蘿,他不是沒有領教過。
簡旭又問:“離家出走,你們都會這一手。”指指麻六,又指指劉紫絮。
不過,他又感慨,同樣是出走,受到的境況卻不一樣,劉紫絮,不僅有吃有住,還有人疼,而麻六,淪落到如此地步,哎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特別是劉紫絮這樣的美人,不知多少男人希望她玩離家出走呢。
“你身上沒錢嗎?搞得像個叫花子。”簡旭問麻六道。
麻六嘴撇,不是不屑,而是想哭,“老大,我就是個叫花子,出了安輿才現,我管的錢都在客棧的包裹裡,身上就有一點點散錢,又不好意思回去,就硬著頭皮走,到後來,沒有錢吃飯,又不能餓死,只好乞討了。”
簡旭心道,你還能屈能伸,想想自己不也曾賣唱過嗎。
“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又問。
麻六說了幾句話,好像胃裡又空出了些地方,夾起一口菜吃了,才道:“我身無分,沒吃沒住,就想找到你,可是人這麼多,我去哪裡找,後來見著人就打聽,看到簡旭沒有,都說不認識,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時候,有個叫董大的男人拉住了我,他問我你的樣貌特徵,我說了之後,他告訴我,你在他家投宿過,又說什麼你拋銅錢預測,說什麼找紫絮還是去四川,我猜想你來四川找劉小姐了,向董大借了些錢,就趕過來,可是,今日花光了,偏巧就找到你了,你看我,命好,就是命好。”
簡旭想,董大這個人還挺講究,也挺有心,自己和他沒聊幾句,他就記住了我的名字,還想著我要來四川的事。
又想起那個香蘿,絕不會只對一個麻六下手,只不過是麻六“抗勾引”能力差,容易被拖下水罷了。新的難題擺在面前,是找雲朵還是回安輿,一來,賽諸葛他們一定擔心麻六。二來,就怕那香蘿繼續為禍。可是,答應雲夫人的事情還沒有做,若是雲朵出了差池,說不過去。想想,賽諸葛也非一般的人,應該能擺平那些事情,還是去找雲朵。
麻六找到簡旭,別提多高興了,基本的,有飯吃有地方住,而且,也省得窩在客棧裡悶。他吃飽喝足,喜氣洋洋的問簡旭,“老大,待會我們去哪兒?”
簡旭突然厲聲道:“你自己犯下的錯,等回去再和你算,我就後悔當時給你賜婚,索性把這個撤了算了。”
麻六嚇的,喊道:“老大,不行,我和那狐狸精,什麼都沒做,就是,就是,就是摸了一下,但我保證,是她拉著我的手,不是我主動去摸的,我對紅姑,是實心實意的,求你,回去勸勸紅姑。”
簡旭看看飯鋪裡,人很少,但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而且現在即使把麻六痛打一頓,紅姑也看不見,於事無補,先放下這件事,找雲朵要緊。
“等看到紅姑,我問問她的意思,你自己,做兩手準備吧。”簡旭冷然道。
麻六看求簡旭不好用,又過來求劉紫絮,“劉小姐,你對我最好,幾次三番救我,這次,你也要救我,分明就是那個香蘿的錯,為何怪我,我是冤枉的。”
劉紫絮本就討厭香蘿,這女人,一個接一個的禍害,彷彿天底下的男人都屬於她的,但劉紫絮不會罵街,有些事情唯有憋在心裡,此時被麻六一磨,加上她心腸軟,對簡旭道:“你自己,不也曾被誤會,何苦為難麻六,他這個人,有些小毛病不假,但身上有正義,難道不比那些殺人越貨的雲樹之輩強嗎,你不還是在幫雲樹找女兒。”
簡旭有些驚奇,這丫頭,平時不愛說話,說出話來能把你頂到南牆,有力道,夠分量,說的完全正確,自己不也是被誤會,惹得紫絮她出走,而且,雲樹這樣的人,我不也是在幫他。忽然想想不對,雲樹是雲樹,雲朵是雲朵,雖然是父女,但不能混為一談,想駁斥劉紫絮,不敢,可別惹她生氣。
“好吧,既然簡夫人說話,誰敢不聽,饒了你,見到紅姑,我自有辦法說服她。”簡旭朝麻六道。
麻六樂的就想去擁抱身邊的劉紫絮,忽然覺得不對,停下,過去對面抱住簡旭,裝著啼哭道:“老大,所以說,劉小姐是天下最好的女人。”
劉紫絮聽他們兩個,一個說自己是簡夫人,一個說自己是天下最好的女人,非常快樂,和簡旭、麻六等人在一起,哪怕是累、苦、危險,都是一種幸福,因為,她心裡沒有任何負擔。
離開飯鋪,三個人,兩匹馬,簡旭當然和劉紫絮一匹,麻六騎一匹,要去找白狼。為何找白狼而不是找雲朵?簡旭想的是,白狼說過,雲樹殺了那些和他一起做殺手的人,雲朵不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