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富而跋扈,很多‘民’‘工’不得不望其眼色受其脾氣,但那都是階層行業不同所限,‘商’在事實當中已經超越‘民’與‘工’,但永遠無法超越‘士’,這是必然的,所以才俊都向‘士’看齊,這也難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之常情,像聶北這種怪僻的人,亦應該是不甘人後的,也就難怪溫文清會有這麼錯愕的表情了。或許在她看來,聶北應該是問都不會問一下的。但很顯然聶北不單止想問,還有些別樣的念頭。
但事實上溫文清永遠無法體會聶北的心境,更無法想象後世中‘商’在社會中的地位,所以她想不到也同樣是不奇怪的。
聶北自然也無法解釋那麼多,只有回答道,“我想經商!”
“啊——”兩聲詫異驚呼。
“喂,你是不是傻了,你如此有才竟然經商?”田甜顯然比溫文清更加替聶北覺得可惜,哪有人不向廟堂看齊的?縱使差些亦能投筆從戎嘛,男兒不是應當如此?
“我需要錢!”聶北十分直接,直接到粗俗那種地步了,掉進錢眼裡的人多半如是這般。
這回溫文清氣苦了,哪次兩人第一次在緣來樓裡見面時,聶北就是如此直接,為錢而來,現在更是如此,這真是、、、、、、溫文清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但她沒有看低聶北,只是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茬。
田甜還是覺得勸導一下聶北這隻迷失方向的小羔羊好些兒,柔聲道,“你到底有沒有想、、、、、、”
“得了,我知道怎麼一回事!”聶北冷冷的打斷了田甜這個好心,因為好心往往很多時候只會擾亂當事人的心志而已。
“你——哼,好心被當驢肝肺,本小姐才懶得理你死活!”田甜真的被氣到了,熱心之下得不到感謝亦就算了,卻得到冷言相向,當真是熱臉貼上冷PI股,自找罪受。
“錢是個好東西,你們倆或許鄙夷銅臭腥味的人,但不可否認,你們的家族之所以能維持到現在,不是靠那點薪俸,而是靠錢,錢從何來?”
田甜被聶北說得無言以對,她田家就是書香門第,本來就看不起一些市井酒徒、販卒營商,可亦不能免俗的參與到商人逐利中來,只是不直接參與,而是扶植家丁掌櫃從中操作罷了,但又有何不同?
溫文清想的就實際多了,事實上她是個‘墮落’的‘仙子’,經商曆時都有兩年了,早就不再是迂腐的‘酸儒’了,對‘商人’更是有自己一套理解,商人商人,無非亦就是人,人,貴賤貧富,都得吃飯,吃飯就得靠自己雙手去張羅,過程用了什麼樣的手段,如在朝為官領取朝廷頒發的俸祿、或許直接貪汙、再或耕種自力更生、又如賣笑、又或許經商賺錢,都不過是為了達到生存的目的而已,從這一目的出發,人,是沒有貴賤之分的。
何況溫家本來就是依仗關係然後從事經商才能有現在這樣的地位,自然對商人沒有本能的鄙夷,當然,高高在上的俯視感會不會有就很難說了。
聶北接著說道,“賺錢的方式很多樣,但經商無疑是最‘經濟’的一類,相對來說入手容易!而事實上你們每一個大家族,每年的財政收入起碼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做生意得來的,只是參與方式各有不同罷了。”
田甜陰陽怪氣的道,“人家又沒說經商不行,就你長篇大論一個勁說,蠢!”
聶北頓時如吞了只生青蛙一般,噎得不行,半天無語。
田甜見聶北被自己頂得半天無言,頓時得意。
溫文清黛眉輕蹙,表情認真,柔柔的望著聶北,輕聲問道,“阿北,你問我大米的事,難道想從此著手?可有周詳打算,又或許說計劃?”
“沒!”
“、、、、、、”
“呵——”田甜直翻白眼,嗤笑一聲接著道,“這麼說你是想叫文清幫你想辦法咯?要是這樣的話那還真高看你了!”
聶北無所謂道,“這似乎不是你該管的!”
“你——”聶北越表現得心平氣和田甜就越來氣。
聶北笑的道,“麻煩美女你別打擾我和清兒商討人生大計,你少說兩句當幫忙!”
“你——”田甜氣得不輕,完全沒有了淑女風範,很沒禮貌的翹著蘭花指指著聶北,氣得嬌軀輕顫。
溫文清見聶北如此‘氣弄’田甜,不由得嗔怪的瞪了一眼聶北,聶北亦識趣的道歉道,“像田甜姑娘這麼美麗的女子,不應該生氣的,多喝點茶或許條氣會順些,人也更美麗些,亦能早些兒嫁出去,不愁成為老、、、、、、呃、、、、、、茶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