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值班時間不得隨便離開崗位,這是留守大人定的規矩,違法者輕則杖責二十,重則杖責八十,趕出衙門。”軍爺說道。
岳飛明白朝廷和衙門的規矩,不再勉強。
告辭了軍爺,岳飛回了茶館,與兄弟們說知此事;眾兄弟們聽了只好一邊喝茶,一邊聊天,一邊等候。
過了一會兒,只見路上行人兩旁站立,中間一頂八抬大轎款款而來,有不少軍爺前呼後擁。“宗大老爺回衙門,真是威風八面。”一個茶客說道。
“當然羅,他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朝廷的中流砥柱,京師的安危全系在他一個人身上。”另一個茶客說道。
岳飛無心聽茶客閒聊,他帶著兄弟們站立一旁觀看,直到宗大人來到衙門下轎,走了進去。
“大哥,我們要不要進去?”張顯問道。
“先等等。”岳飛說道。
沒過多久,只聽得三聲升堂鼓響,兩旁衙役軍爺一片吆喝之聲,甚是威武雄壯。
宗留守坐在公堂之上,升堂辦案,他將一應文書陸續呈交批閱。突然,他看到了相州劉都院寫給他的一封文書,裡面說起岳飛等一干小英雄,尤其對岳飛倍加讚賞。
“旗牌官,倘若湯yīn縣武生岳飛到來,可直接宣他進來,不必通報。”宗留守說道。
“老爺,岳飛今天一大早就來了,此刻應該在衙門外候著。我看這位岳飛器宇軒昂,談吐不凡,不會是乏乏之輩。”那位曾經和岳飛打過交道的軍爺說道。
“快宣他進來。”宗留守迫不及待的說道。
旗牌官答應一聲走了出去,須臾,岳飛來到了大堂之上。
“湯yīn武生岳飛參見留守大人。”岳飛行了一個跪拜之禮,表示尊重。
“岳飛,無需多禮,起來說話。”宗留守做了一個手勢說道。
岳飛站了起來,順便看了一眼宗留守,但見宗留守身材魁梧,滿臉威嚴、目光如炬,說起話來聲如洪鐘。
“大人,岳飛在相州拜別劉都院之時,劉都院有書信一封託我親自交給你,請大人過目。”
岳飛彬彬有禮的說道,說罷,將書信呈了上去。
宗留守正在仔細打量眼前這位劉都院推崇的後生,心裡尋思著:“這岳飛是不是一個富家公子,為了考取功名,給了劉都院不少好處,為什麼劉都院對他如此讚賞?待我試探一下。”
岳飛將書信呈上來,宗留守才回過神來,接了書信,開啟仔細一看,依舊是對岳飛的欣賞和讚美之詞,還有就是委託在京城好好幫助他、提攜他。
“岳飛,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賄賂朝廷命官。你說說,你花了多少銀兩買通劉都院?快快從實招來。如有半句假話,大刑伺候。”宗留守突然驚堂木一拍,大聲喝道。
眾衙役站立兩旁大聲吆喝。
眾兄弟們在外候著,忽聽得裡面吆喝聲,心裡一驚。
“糟糕,大哥在裡面肯定出事了。待我打進去搶了大哥出來。”牛皋心急的說道。
“牛皋,你忘了大哥怎麼交代的?這裡是留守衙門,是天子腳下,豈容你胡來?先不要輕舉妄動,看看情況再說。”湯懷說道。
兄弟四個只好站在外面,暫時等候訊息。
…【四十二章:考核(上)】…
四十二章:考核(上)
話說岳飛看到宗留守看完信之後突然變了臉sè,拍案呵斥於他,不知何故?疑惑的問道:“大人,岳飛不明白大人為何動怒,是不是劉都院在心中言語冒犯了大人?你說武生我用錢買通劉都院,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我一點都聽不明白?”
“岳飛,我問你,你是內黃武生為何變成湯yīn武生?你小小年紀,為什麼劉都院對你如此關心,前些rì子他寫信給我,說你如何如何?現在有寫信給我,要我好好提攜你、關心你,你說,劉都院和你非親非故,他為什麼對你如此看重?除非他收受你的賄賂,替你打通關節。”宗留守有板有眼的說道。
“大人,你冤枉了劉都院,錯怪了岳飛。實不相瞞,岳飛本是湯yīn縣永和鄉孝悌裡的人。我七歲那年,遭遇水災,顆粒無收,不久又遭遇瘟疫,孝悌裡幾十戶人家,十室九空。家父嶽和因得了瘟疫,怕連累家人,投河自盡了。母親賣了祖屋掩埋了父親,然後帶著我去外面逃荒要飯。我們一路要飯來到內黃縣麒麟村,承蒙恩公王明員外收留我們母子,給了我們棲身之所。幾年後,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和母親救了一個負了傷的老人,他叫周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