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剛和宗澤率領五萬大軍在黃河邊抵禦金兵,一連幾天,他們在黃河邊巡查,只見金營的人馬來來往往十分忙碌。
“他們好像在打造船隻,準備渡河。”張保說道。
“老元戎,我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前兩天看到金兀朮每天在河邊散步,督促船工造船,他們大張旗鼓的這麼做,肯定另有玄機。這兩天不見金兀朮到來,難道他們從別處渡河了?對面造船會不會是做戲給我們看?如果是這樣,那麻煩就大了。”李剛擔憂的說道。
“我也覺得有點蹊蹺,不如今晚上派人去打探一下,摸摸他們的情況?”宗澤說道。
“我也是這麼考慮的。要打仗就應該知己知彼,不能被假象所矇蔽。只是派誰去合適?”李剛看了一眼宗澤,徵詢道。
“還是我親自走一趟,金營裡兇險重重,派別人去我放不下心。”宗澤說道。
“二位大人,殺雞焉用牛刀,我去,保證完成任務。”張保拍著胸部保證。
“你去?不、不行!你殺氣太重,會誤了大事。”李剛連忙搖頭。
“這回我忍著點,儘量抓一個能夠開口說話的舌頭回來,我可以向你們立下軍令狀。”張保說道。
“那好,現在立下軍令狀,我就派你前去。”宗澤說道。
“立就立,有什麼稀奇。”張保說罷就寫下軍令狀:“張保探金營,保證把任務完成,如未完成,甘願受軍法處置。立字人:張保。靖康元年十一月十八。”
“二位大人,這樣總可以了嗎?”張保把軍令狀交給李剛,問道。
“好吧!過河之後,小心行事,不要戀戰,抓一個舌頭回來就夠了,千萬不要弄出動靜,驚動金兵。”李剛囑咐道。
“大人放心,我一定悄悄進行,絕不驚動番狗。”張保說罷退下去自行準備。
到了午夜,張保還是和先前一樣順利渡過黃河,他把船依舊隱藏在蘆葦蕩,自己悄悄地摸上了岸。
來到第一個營盤,營盤外有兩個番兵輪番站崗,張保不敢驚動,悄然退去。來到第二個營盤,門外照樣有人站崗。為了不驚動崗哨,他只好來到造船的工地。工地上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
“不知有沒有暗哨,我且試探一下。”張保心裡盤算著。
造船廠旁邊有一條溝,溝周圍又有隱蔽物,趁著月光鑽進雲裡,他跳進溝裡。後半夜冷露如霜,一陣冷冽的被風颳來,冷入骨髓。
張保躲在溝裡,隨手扔出一塊石子,石子砸在船上,砰然有聲。聲音一起,立刻就有人驚醒,站起來喝道:“誰!”
沒有人回應,周圍也不見人影。
那人在四處檢查了一下,又回到了原地坐下休息。
這一切,張保看得清清楚楚。他在溝裡呆了一會兒,又扔出一塊小石子,聲音響過之後,不見動靜。
“也許他睡覺了,我摸過去看看。”張保不敢怠慢,躡手躡腳走了過去,走近前一看,那人果然打盹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張保脫下自己的外衣,一把將那人的頭蒙著,抱起就走。那人被蒙著頭,叫不出聲來,只有拼命掙扎。他哪裡是張保的對手,掙扎了好一陣子,仍然徒勞無功,那人jīng疲力盡,只好聽從擺佈。
張保抱著那人來到蘆葦蕩,上了小木船,為了以防萬一,他將那人捆得結結實實,嘴裡塞了一團棉絮,放在船窗,划著槳藉著北風的吹送,不大一會兒來到了營地向元帥交差。
“張保,這次抓舌頭功不可滅,等到rì後立了大功奏請聖上一併封賞。”李剛說道。
“謝元帥栽培。”張保順利完成任務,心裡自然高興。
元帥帳內,燈火通明,李剛、宗澤連夜突審舌頭。
“你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李剛問道。
“我叫耶律熊,是烏國龍元帥帳下的一名小班長,負責看管造船廠。”耶律熊毫不隱晦的說道。
“你們營地有多少人馬?你們的大元帥金兀朮這兩天哪裡去了?”宗澤問道。
“我們營地就只有烏國龍、烏國虎、黑風高的人馬,大約二十萬左右。大元帥早就離開了造船廠。”耶律熊說道。
“你們的大元帥去哪裡了?說!”宗澤迫不及待的問道。
“哈哈哈——你們還不知道?我們的軍師真是神機妙算。現在不怕告訴你們,我們的三十多萬人馬早已渡過黃河,此刻應該在汴京城下,我們的大元帥也去了汴京。我想,你們的皇帝現在已經在我們的手掌裡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