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夫人聽了心微微一顫,也忘記了傷心,忙攔過話,“好了,不要讓少夫人看笑話了,都怪我這不睜氣的眼睛,怎麼就偏在這個時候來事了。”
桑蘭見母親怕事的樣子,動了動嘴,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一旁的桑菊見桑蘭衝著自己也就算了,可話裡又衝著少夫人去,心下就不樂了,聲音比往日高了幾分,“這位姐姐說的是什麼話?什麼誰遠誰近,什麼年小不知事?這樣說來,到像做錯的是我了?我是沒見過世面的,卻也分的出來誰真心對我好,至於年小不知事?我已是一個孩子的娘,縱然這方面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也該由我婆婆來說,而當不得外人來說。”
嗯,還知道反抗,以後慢慢磨練,到也能不錯,上官清明只自顧的啜著茶,只當自己不存在一樣。
桑蘭本就看不*,特別是想到與南宮有牽扯,或許當年還埋著自己,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就更看不上桑菊了。
“一筆寫不出兩個桑字來,你把自己的老祖宗忘記了,只是別在這裡丟人,你不要臉面,桑家人還要呢。”不過仍是以桑菊是桑家人的身份罵她罷了。
桑菊冷笑,淚就先落了下來,“老祖宗?老祖宗若是真記的我,我也不會從生下來就被送人,更不會落到今日的這般殘地。”
想到不知死活的夫君還有孩子,桑菊哭的就更兇了。
桑夫人看不過去了,不免出聲。“蘭兒,住口,這裡哪有你說話的道理,你嫁為人婦,怎麼這點到忘記了?越發的沒有了規矩。”
桑蘭不敢在言語,只一雙眼睛卻狠狠的瞪著桑菊,恨不得在她身上挖個洞出來。
“桑菊、、、”
桑菊抬起淚眼打斷桑夫人的話,“夫人不必在多說了,以前就是桑家是桑家,我是我,如今還是這樣,以後夫人還不要把兩家弄混了,到時在說些莫須有的話,可就不要怪桑菊翻臉不認人了。”
語罷,一甩袖子,轉身離開。
仍舊一臉呆愣的桑夫人,和臉色不悅的桑蘭。
自始至終,上官清明都坐在一旁,這樣也好,看這桑家也不是個安份的,早斷了早利索,平白受了一肚子氣的桑蘭,心下卻起了壞心思。
正文 責難
桑蘭所做的事情,就是寫了封信,直接讓人送到了南宮離那裡,至於送信的人為什麼能毫無阻攔的見到南宮離,還要從那塊紫色的玉佩說起來。
當年在邊關的人,都知道南宮離與桑蘭的那段感情,確切的說是南宮離曾還是一個溫柔的偏偏少年時,心繫的只有桑蘭一個人。
桑蘭的一顆心更只有南宮離一個,兩人因英雄救美認識,也算是一段佳話。
那時的南宮離剛到邊關立戰功,初上戰場自然要生猛一些,身後又帶著心愛女人的期待,只是不想終在一次戰鬥中,中了對方的埋伏,人是沒有死,逃到森林裡時被一打柴的救了。
這一傷一病就是一年,外面尋不到他,只當是戰死在殺場,當養好身子能自由活動的南宮離回到營地之後,戰事結束,自己心愛的女人更是以為他死而嫁給了自己的屬下。
從此溫柔的少將軍變成了冷酷無情,對女人心硬如鐵的男人,更是因此對愛情死了心,回到京城後,這才主動求娶了丞相府的結巴女。
少將軍的突然歸來,對所有人來說自然是喜事,可對一些人來說,那就是打擊了,就是桑蘭。
無奈她已嫁為人婦,當年以為會榮耀的嫁給將軍,最後卻得到將軍戰事的訊息,面對身邊朋友的嗤笑,和白松林的表白,她知道這是自己最好的選擇。
可最後她才知道錯了,若她守得一年,哪怕在堅持一下,她仍舊會是將軍夫人,還會被人們所稱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要揹著一個背信棄義的罪名,揹著一個攀高枝的壞名聲。
房間內,南宮離看著手裡紫色的玉佩,這正是當年自己送給她的訂情信物,更沒有想到她嫁為人婦後,會有碰面的機會,還能見到這塊玉。
是啊,既然她嫁為他人婦,這訂情信物自然要歸還給自己的。
將玉佩收進衣袖裡,南宮離才在燭火下開啟信,上面寥寥字數,卻道出數不盡的無奈,不待看完信,他就已憤然的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站了起來。
那個該死的女人,自己就知道她不是一個安份的,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看來自己真的該好好教訓她一下,最起碼該讓她記住自己的狠勁,也不至於揹著自己弄這些沒弄的事情來。
只是眼前戰事緊迫,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