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離自然是將屋內的話都聽了去,劍眉一斂,下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也猜到定是指責他的話。
上官清明這時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水眸掃了小雀一眼,“欲加之罪、、、何何患、、無詞。”
小雀滿以為小姐會說出些別的寬慰的話,不想是這些,心就沉了幾分,“小姐,你身上的傷才剛好,要是再受什麼傷,你的身子可怎麼辦?而且後背上的疤痕還一直在,哪有女子肌膚是這樣的?將軍可真是狠毒,對小姐下這麼重的手。”
上官清明笑眯著眼睛,今天小雀到是出息了,還敢背後說南宮離的壞話,不由得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她,被打量著,小雀有些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不滿的叫了聲小姐。
門外的南宮離再偷聽不到有用的話,這才清咳一聲。
門然突來的聲音,驚了屋裡的兩個人。
小雀的臉更是一白,瞬間就沒有了血色。
上官清明眼裡閃過一抹狡猾,聲音揚揚而起,“去,看看、、、是哪個不、、不長眼睛的,敢、、、敢偷聽。”
這幾個月以她的脾氣,院內的下人自然是不敢造次,敢這樣做的當然只有南宮離一人,而聽那諄厚的聲音也正是出自男子,後院男子除了南宮離誰還能光明正大的進得來。
不待小雀動她那雙發軟的腿,門被推開,南宮離鐵青著一張臉走了進來,迎上上官清明閃亮的眸子,正加確定了心裡的猜想,這個女人明明是猜到了是他,還說那樣的話,跟本就是再挑釁他。
“奴、、奴婢見過將軍”小雀慌亂的行禮問安。
上官清明也不笨,笑著起身,“妾、、、妾、、、妾身、、、見、、、見、、見過、、、將、、、將軍。”
其實明明可以說的不這麼結巴,不過就是想氣氣眼前的男人罷了,他不是嫌棄她是個結巴嗎?她偏要結巴給他看。
另一方面也是報復這個心懷不軌的娶結巴女又如此對待的行為。
小雀再傻也看出來自家小姐挑釁的舉動,瞳孔不由得瞪大,不用看將軍也能感受到屋內的陣陣寒氣,看來戰爭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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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餘輝照散在青石牆邊的梧桐樹上,如璀璨的星光,讓整個將軍府的黃昏顯的格外的幽靜,這樣的場景有誰又會想到上午曾燒過一場大火呢。
房屋內,四周的光線也漸漸的暗淡下來。
從南宮離進來後,氣氛就緊繃著。
“出去”南宮離薄唇噴出的話,似寒山上的冰一樣。
小雀的身子本能的微微一顫,她知道自己不出去,只能會更加惹惱將軍,可是自己要這樣走出去小姐怎麼辦?
上官清明看小雀處在那裡不動,心下焦急,“小、、、小雀,出、、出去。”
自己一個丞相千金,眼前的男人都說打就打,何況一個奴婢?所以她怎麼能不為小雀的處境擔心呢。
小雀慘白著臉緊咬著唇,福了身子才退出去。
南宮離一直冷眼注意著主僕兩人之間的氣氛,唇又緊抿了幾分。
將軍府裡哪個奴才不是看著南宮離的臉色,偏眼前的女人一次次挑釁他,就連他的話,她的下人也不聽,這樣對與高高在上的南宮離來說,怎麼不是赤裸裸的挑釁。
小雀退出去後,直到整個屋子都暗了下來,南宮離也沒有說一句話,雖然他一直用寒眸冷冽的盯著上官清明,讓上官清明也暗暗緊繃起身子。
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來做什麼?
將軍府著了大火,他不去調查來這裡,又偷聽,不是興師問罪又是什麼?
看著他不在開口,上官清明也鬆了口氣,這男人想在氣勢上來個下馬威,她可不吃這一套。
一陣清涼的風從視窗吹進來,沒有驅散夏日裡的悶熱,卻讓上官清明聞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面對面前幽冷的眸子,上官清明移動了一下痠麻的腿。
“為什麼要放火?”沒有一點尋問,直接肯定的冷問出口。
上官清明不解,這個男人為什麼總這麼霸道?而且霸道的沒有人性,連解釋的機會也沒有,直接定罪,這一點還真是讓她越來越討厭。
“妾、、妾、、、身、、不、、懂、、、將、、將、、軍在、、、說、、什麼、、什麼?”上官清明一臉的不解,眨著無辜的眼睛看著對方。
南宮離怒氣的冷喝道,“好好說話。”
上官清明就感覺瞬間寒意直逼向自己。
她無力的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