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敷奏的心中,此時卻一點底都沒有了。
這建虜大軍昨rì已到,卻沒有發起攻擊,和以往不一樣。
看到建虜有在造雲梯,這個沒什麼,但建虜挖土幹嘛。離山海關那麼遠,想挖地道,不像啊,再說山海關的城牆厚達兩丈多,豈是地道能挖塌的?
朱梅和徐敷奏只好讓眼力好的兵卒注意建虜動靜,隨時彙報。
山海關內,一隊士卒在把總的帶領下,前往城牆換防。
在經過一處馬房的時候,把總看到有一人在認真地給馬餵食,就打招呼道:“朱兄弟,你打理那馬沒用,殺建虜還得靠我們步卒。建虜要是來攻,咱們替你報仇,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把總手下的步卒紛紛高喊起來,嚷著給建虜點顏sè看看,給朱兄弟報仇。
給馬餵食的正是趙率教所部唯一倖存者,因拉肚子逃過一劫的朱元中。
他聽到步卒兄弟們的說話,放下手中的活計,站直了身體,對這隊步卒一鞠躬:“元中拜託各位兄弟了,替咱死去的同袍多殺幾個韃子。等來rì我們騎軍出擊的時候,我也一定多殺韃子報仇。”
步卒們一邊走,一邊紛紛回應朱元中。
“一定,一定,朱兄弟放心好了。”
“建虜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敢來打山海關,一定讓他們多留幾具屍體,祭奠死去的騎軍兄弟們。”
“就是,朱兄弟放心好了,一切交給我們步卒就成。”
“。。。。。。”
朱元中一絲不苟地站著,目送步卒兄弟們遠去。繞過前方街道,走去城牆,走向殺韃子的第一線。
步卒們消失街道一角好久,朱元中才收回目光。轉頭看看自己的戰馬,心裡想著,騎軍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擊。
根據以前的經驗,雖然騎軍的裝備最好,但一直是打醬油的存在。以前的時候,朱元中還不覺得怎麼樣,但此時,他特別希望騎軍能出擊殺韃子。
朱元中想想以前朝夕相處的同袍,埋骨在遵化那不知名的山谷。兇手現在就在山海關外囂張,自己卻只能呆在城裡洗馬餵食,不能出一份力,有點愧對死去的兄弟們。
他想著想著,暗暗下定了決心,等山海關戰役結束,就要求調去做夜不收。只有這樣,才能作為騎軍,去殺韃子。否則都是被雪藏,打打醬油的命。
臨近中午之際,兵卒忽報於朱梅和徐敷奏,建虜用車裝土,堆積到離山海關炮程範圍之內的地方。值守參將也跑來請示是否需要發炮攻擊,兩人不知道建虜搞什麼鬼,只得又來到箭樓觀察建虜動向。
最終還是沒看出個究竟,朱梅也不慌亂,只是下令戒備,並調部分山海關北側的火炮過來預防。
挖土裝車的地方,兩個建虜嘍囉額爾登布和法克進,正在監督永平投降過去的明軍挖土裝車。
時間久了,有點無聊,又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
“你說這火炮真有用麼?咱怎麼瞧著,好像不靠譜,你看那山海關那麼雄偉,能被這火炮轟塌?”額爾登布先開口了,這疑惑在他心裡憋了好久,最終沒忍住,說了出來。
“當然,大汗戰無不勝,你有見過大汗自入關以來,有失算的麼?”法克進不滿地責備額爾登布,竟然敢懷疑英明神武的大汗。
“咱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大汗的決定肯定是對的。而且明軍那戰鬥力,一衝就垮,聞風而逃都是常事。不是我看不起漢狗,我一個,都能打他們十個。”額爾登布趕緊向同伴解釋,並表決心。
然後,他見法克進聽了自己的解釋後,臉sè和緩下來,就又替自己先前的觀點辯解:“只是,你看這些漢狗,沒一個有種的。要是靠他們能打下山海關,這不,有點懷疑嘛。”
“這還差不多。你說的也有道理,看這些漢狗,做事都拖沓,要靠他們辦成事,還真是不靠譜。這不,我們得發揮作用了。”說到這裡,法克進朝一個挖土的降卒走過去,然後一鞭子抽了過去。
那降卒是挖累了,剛站著想歇會,背後就捱了火辣辣的一鞭。知道是那些監軍的韃子所為,不敢怠慢,連忙又挖起土來。
法克進吐了口吐沫在地上,熟練地罵了句“漢狗,偷懶就打死你。”然後慢慢地走回額爾登布身邊。
額爾登布向他舉了舉大拇指,開玩笑地道:“你這句漢語倒是愈發的熟練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漢人了呢。”
法蘭克笑笑,然後道:“說了那麼多次,肯定說熟練了。家裡的幾個也經常偷懶,非